隨之蘇羨問道:“賭我知道是何物,娘所說的涉黃,又是指什麼?”

沈嫻道:“不就是煙花柳巷之事。”

這個蘇羨知道,他娘還大力管控了煙花青樓之地,減少人口非法販賣。

只是眼下聽他娘提及這個新鮮詞,他不免要問:“為何要叫涉黃?”

沈嫻道:“就是這事很黃。”

蘇羨:“為什麼不是紅或者黑,橙或者紫?”

沈嫻睨他道:“你問這麼多,是不是還想實地去考察一番?”

蘇羨道:“不想。”

他的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因為沈嫻也不知道,便道:“這一點你不必較真,這都是前人總結的稱呼,你只要知道是這回事就行。”

蘇羨點點頭,沈嫻又道:“出去一天了,回去歇著吧,處罰你的事明日我再說。”

蘇羨走後,時間尚早,沈嫻還來了壺小酒與蘇折斟酌。

平時除了談正事和跟北夏皇吵架以外,在場合上蘇折一般話很少。等旁人都散去了,只有他跟沈嫻的時候,他便又不一樣。

沈嫻與他碰了碰杯,飲了酒,看了看他道:“今天阿羨去了賭場,也不見你說兩句。”

蘇折道:“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沈嫻支著頭眯著眼,想了一會兒道:“他才這點年紀你就相信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當初我去了賭場,還被你堵在巷子裡質問呢。”

想起從前往事,她不由得嗤地一聲笑出來。

蘇折挑了挑眉,道:“阿羨總沒有以身犯險,被一群賭場的人追著打。”

沈嫻勾唇道:“是是是,還是蘇大人以一己之力幫我打跑了他們。那時兒子才那麼大點,我還得給他賺點奶粉錢。”

蘇折道:“兒子不缺奶粉錢。”

沈嫻就輕聲地笑,又與蘇折碰杯。

她感慨道:“要不是聽昭陽問起,我都沒想起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但我仍記憶猶新,彷彿就是彈指一揮間的事。”

她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又回想道:“我記得當時你戴了面具,功夫是真好,打起人來也真好看。就連走路的樣子都賞心悅目。”

蘇折笑了一下,道:“是我現在吸引不了你了嗎,我人就在你面前,你卻懷念我以前?”

沈嫻回眸看他,嘴角笑意溫柔,道:“還不允許我想你的好啊,你這是在自己跟自己吃醋嗎?”

她認真地看著他,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狹長眉眼,又道:“你怎麼好像不會老似的。只是看起來更成熟了。”

說著她就湊上前靠近他,道:“不會我比你先老吧,你看看我,可有變化?”

蘇折半低著眼簾看她,片刻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嘴角,一本正經道:“這裡好像是起了一道皺紋。”

沈嫻一聽,當即毛都要炸了,道:“怎麼可能,真的假的?”

不等蘇折回答,她連忙就快步回了寢宮。等蘇折後腳進來時,就看見她站在妝臺前傾身對著鏡子照,恨不得懟進了鏡子裡。

沈嫻心態有點崩,不應該啊,她比誰都清楚保養的重要性,而且平時也沒在這件事上偷懶,怎麼會有皺紋了?

這種時候她就有點嫌棄這銅鏡,就算磨得再亮,也沒法看得個透徹仔細啊。

然後沈嫻冷不防抬眼便透過銅鏡看見蘇折倚在門邊,也正看她,兩人視線交匯,他似笑非笑。

沈嫻手扶著妝臺桌面,緩緩站直了身,道:“蘇折,你過來。”

蘇折抬腳走到她身邊,她感覺又被他給忽悠了,轉身面向他,微微仰頭道:“你再仔細看看,哪裡有皺紋?”

蘇折手指又撫了撫她下巴嘴角,燈火下她面板十分光潤有彈性,若說她有什麼變化,那應該也是更添兩分成熟韻致吧。

蘇折彎下身,認真地看了看她,訝異道:“難道方才是我看錯了,皺紋又沒有了。”

說著他便微微一笑,又道:“阿嫻還是這麼年輕。”

沈嫻睨他一眼,果然又被他逗了,她正要開口說什麼,他卻冷不防欺身來,雙手撐在她身側兩邊的妝臺桌沿上,側頭便吻上了她的唇。

她想說什麼全給他廝磨得忘了。兩人的身影投映在牆上,彼此親近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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