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來來的習性畏寒,走了一段以後,四肢就不靈活了,而且越來越遲緩笨拙。

一對眼珠子卻緊緊不捨地望著蘇羨去的方向。

雪中的少年背影,衣袍如雪,黑髮如墨,漸行漸遠,最終與遠處的雪景融為一體。

沈嫻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也不能在蘇羨才走的第一天就把他的小寶貝給整壞了吧,於是趕緊叫人拿個木板車來,把它拖上板車,運回中宮去。

它生無可戀地趴在板車上一動不動,活像個被拋棄的胖孩子。

沈嫻對蘇折唏噓道:“這傢伙還挺沉的,阿羨平時是生怕它吃不飽麼所以喂得多?”

運來來回去這事兒也不能讓旁的宮人來,不然來來要是發脾氣使性子了,宮人們看不住。

所以最後是蘇折幫著把板車推回去的。

回去以後,沈嫻趕緊把來來弄去暖室內,讓它儘快暖和起來。

來來睜著一對眼珠子,有些委屈地趴在地上繼續一動不動,估計還沉浸在離別的情緒中沒緩過來。

等沈嫻回過神來,看看它,又看看蘇折,道:“我怎麼也突然覺得空落落的。”

蘇折看她道:“還沒走遠,還可以把他叫回來。”

沈嫻笑笑,道:“君無戲言,既答應了他,又豈有中途反悔的道理。”

頓了頓,又嘆道:“孩子大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是好事。”

她低頭看著失落的來來,再道:“你說我是不是像個幫兒子看孫子的留守老人?”

蘇折挑了挑眉:“說老人還是誇張了點。”

沒想到來來這回失落的時間委實有點長。

接下來的兩三天裡,它都不肯進食,也趴在角落裡不動彈。

沈嫻拿了肉來,它只動了動眼珠子瞅了一眼,然後一點沒有眼饞的樣子,而是用嘴殼子把裝肉的盆往前拱了拱,彷彿在說:拿走拿走,不是蘇羨來餵我就不吃。

沈嫻支著下巴道:“你要是在冬眠的話不肯吃我完全可以理解,可你現在醒著也不吃,要不我還是把你丟進冰天雪地裡冬眠去吧。等你一覺眠醒,阿羨就回來了。”

來來繼續拱它的食盆。

當然沈嫻也不是真要把它丟出去,只是想唬一唬它,可它一點也沒有被唬住的樣子。

蘇折進房裡來時,就見沈嫻對著來來正無計可施。

沈嫻回頭對他唏噓道:“之前阿羨還擔心它胖,沒事都要遛遛,現在什麼都不用幹,它就能瘦下來一圈。”

她又問:“蘇折,你有什麼辦法讓它吃點東西嗎?”

蘇折思忖著道:“不如先開啟它的嘴套子?”

沈嫻一看,可不,那與它身體顏色幾乎融為一體的嘴套子還套在它嘴殼子上呢,她一時都沒想起要給它摘下來。

沈嫻動手給它解的時候,它嘴巴下邊溼噠噠的都是它的口水。

原來它還是饞的,只不過不能被發現,它便偷偷饞。

眼下嘴解開了,肉也就在眼前,來來一時半會還是沒動。

做鱷魚不能沒有骨氣。

沈嫻回頭看蘇折道:“它還是不吃怎麼辦?”

蘇折垂眼淡淡看了一眼來來,道:“它應該還不餓,拿走吧。冬天食物本就消耗得慢,吃一頓能抵好多天,再過個七八天再餵它試試。”

來來雖聽不懂,但懂得察言觀色啊,看見沈嫻要把它的食盆拿走,而且看它主人親爹的神色好像要很久很久都不會再給它吃的了……

於是它張口就叼住食盆,用力得在食盆上留下一排醒目的牙印。

它把頭拱進食盆裡,就開始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沈嫻這才放了放心。

看來之前兩三天顧著慪氣確實把它慪得餓壞了。

它幹完了飯,就繼續趴角落裡一動不動了,表示它還在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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