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明瞭,道:“所以方才殿上爹孃是在演戲。”

他看出來了,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他爹可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而且還丟下娘不管當場翻臉就走,也不是他爹能幹得出來的事。

所以今日的談判結果,也在他爹孃的預算之內。

沈嫻又對他道:“這錢固然重要,治國不能沒有這玩意兒,但治國還有其他東西也很重要,比如民心和文化。

“兩國百姓都高高興興,那才是和氣生財,你若是為了眼前之利傷了這份和氣,來日便是你踏上北夏的土地,這裡的子民也會視你如仇敵,那還有什麼意思?

“現在是我們想進他們的土地,也是我們想向他們傳播我們的風俗習慣和物產文化,既是如此,我們多付出一些不是應該的嗎?”

蘇羨恍然道:“兒子受教了。”

沈嫻拍拍他的肩膀,笑悠悠道:“爹孃或許只能幫你把路拓寬一點,但未來還是掌握在你自己手裡。”

她側頭看了看身邊與她一同行走的男人,不吝讚道:“還是你厲害,演得可真好。”

這廂,大臣退下,北夏皇只留了穆王在殿上。

北夏皇插著腰來回在殿上走動,穆王道:“皇上為何如此焦躁不安?”

北夏皇道:“朕在想,蘇折他下一步究竟想幹什麼。不管他想幹什麼,總歸是對北夏不利的。”

他抬起頭問穆王:“朕是不是被他們夫妻倆給擺了一道?”

穆王心頭一咯噔,道:“看起來不像……吧。”

北夏皇冷哼道:“朕越想越覺得那廝陰險狡詐!”

穆王道:“瑞王怎麼說也是皇上的親兒子,皇上對他……成見是不是太大了?”

北夏皇道:“正因為他是朕的親兒子,朕才知道他心思多!你見過哪個親兒子是一門心思想掏空他自個家的?”

穆王平心而論道:“此次新定的國約,按理說是我們這邊佔利了,開放海港與開放邊境關口本質上是一樣的吧,某種程度上海域還給了我們一定的緩和地帶,他要是從海上來比從陸地直入邊境更需長途跋涉一番。”

北夏皇道:“那你覺得蘇折是個會吃虧的人嗎,他會白白讓朕佔便宜?”

穆王:“這……只能說是各取所需。”

北夏皇再在殿上來回走幾遍,忽道:“海域是個緩和地帶,從他大楚到朕北夏過海也確實需得長途跋涉,可若是將來他從海上攻取朕北夏城池,他便絲毫無需擔心戰火會蔓延至他大楚的疆界,同時,長途跋涉的是船,而非船上的將士!相反,對於軍隊來說,反而更加省心省力!”

穆王神色一肅,道:“北夏與大楚交好,斷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北夏皇回頭看向穆王,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有多混賬。”

穆王沉思片刻,道:“原本定下這國約的初衷是希望兩國百姓都能互惠互利,倘若將來真是有戰事來臨,大楚的船停泊於海上,北夏擊毀他們一艘船,便等於讓整船的將士葬身大海,如此沉重的代價,臣想,他們定也會三思而行。”

北夏皇道:“朕不得不防這破兒子,來人,給朕傳軍機大臣議事。”

恐怕省下來的一筆錢也不能夠用來充盈國庫了,還是得用來建設海防。

沈嫻還說對了,真要是讓他深思熟慮,這國約籤不籤還不一定。

不過他也知道,就算不籤,大楚的船照樣在海上航行,北夏也阻止不了,想防大楚必須就得加強海防。如此一來,國庫還得再掏一筆鉅款。

現在簽了國約,北夏也不過是恰好可以用設定的關稅來建設海防罷了。

思來想去,果然籤與不籤都非常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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