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知道有他爹在,不會讓娘受委屈的,便轉身進屋道:“那我去收拾東西。”

北夏皇臉色很難看,看著蘇羨的背影想說個什麼又說不出,心裡貓抓一般的難受。

他的孫子無故斷了一根手指,竟藏著掖著隱瞞至今,他心疼壞了,其中免不了當父母的失職,他才這等氣從心來。

可沈嫻非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強詞奪理地狡辯。如此,這件事讓他窩火極了卻又壓根無從發洩。

隨後他眼睜睜看著蘇折牽著沈嫻亦轉身進了屋,留下自己一個人站在廊下無人問津,他就更加火冒三丈。

北夏皇連罵了三聲“混賬”,沒人答應也沒人理會,最終也只得怒氣衝衝地回了。

方才院裡還劍拔弩張的,頓時就變得冷冷清清下來,徒留來來見四下無人從草叢裡爬出來甩甩尾巴溜達了一圈兒。

房裡,沈嫻坐在窗邊,一手支著頭,一手緩緩搖著團扇,久久不語。

蘇折給她泡了清心寧神的茶,放在她旁邊的案几上。

沈嫻聞到了那道茶香,方才回了回神。

蘇折低低道:“他說什麼不必理會。”

沈嫻道:“以前是不理會的,只是今天實在沒忍住才跟你爹吵一架。”

蘇折道:“無妨,我也沒少跟他吵。”

只是他知道,真正讓沈嫻心情不好的不是因為吵了一架,也不是因為北夏皇指責她不配為人母,而是北夏皇提起的這樁事也一直在她心頭輾轉,被人提一次就扎她一次。

蘇折在她身邊落座,攬過她靠著自己,又道:“隨他,往後這個地方,如無必要,我們便不再來了。”

沈嫻道:“我沒生你爹的氣啊。站在他的角度想想,自己的寶貝孫子少了根手指而他還被矇在鼓裡,他哪能善罷甘休,當然是要找人撒撒氣的。”

她嘆了一聲,又道:“我只是有點氣我自己,當初要是早一天回去,結果就會不一樣。”

蘇折下巴蹭了蹭她的發,低道:“給自己找這些煩惱麼。真要是這麼算的話,那也是我將你霸在山上多調養幾天才耽擱了,責任在我。要不我給你撒撒氣?”

沈嫻好笑道:“我跟你撒什麼氣。”

蘇折思忖道:“不跟我撒,說到底也是阿羨擅作主張,便叫他來門外跪著認錯,回頭那是非不分的老頭子知道了,再給他氣回去。我有的是法子讓他晚上睡不著覺。”

他還道:“他怎麼責罵你,你便怎麼責罵我以及他的寶貝孫子,也算是雙倍奉還。”

沈嫻被他這麼一攪,頓時有些沉重的心思就散開去了,抽抽嘴角看蘇折道:“出這麼損的招,你是認真的嗎?你爹年紀大了能經得住幾回氣?”

蘇折神色很淡,道:“我看他罵人的時候中氣十足硬朗得很。”

沈嫻驀地笑了起來,道:“真要是虐待你們父子倆,那他不得恨死我。”

蘇折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細語道:“他恨你卻奈何不了你,為上。”

以往什麼事都總是蘇折擋在她前面,但今日沈嫻自己跟北夏皇交鋒了,一一還擊毫不輸陣,根本無需蘇折替她出面,最後還辯得北夏皇惱羞成怒想動手打人。

沈嫻勾唇道:“今天你爹都被我氣得暴跳如雷想揍人了,可見我不虧。”

北夏皇回到自己宮殿裡,仍還氣得慌,嘴裡道:“不知錯不悔改,簡直豈有此理!”

老公公一直沒吭聲,只是給北夏皇準備降火茶。

讓北夏皇不由感覺這殿上就只有他一個人一般,頓時火氣更大:“你啞巴了?當朕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嗎!”

老公公道:“老奴……可以說話了嗎?”

北夏皇:“你不說以後都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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