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正鬥得緊張,一時顧著算牌了,沒理她。

慧雅自顧自又道:“你們在鬥地主啊,這個我也會玩兒。”

然後她便自然而然地在北夏皇和蘇羨中間坐了下來,還歪頭去看蘇羨手裡的牌。

光看還不過癮,輪到蘇羨出牌的時候,慧雅就忍不住出聲道:“阿羨,打這個。”

隨後蘇羨便將牌撲了下去,輪到他出牌時他就盲打,也沒出過差錯。

慧雅便有些難堪。

一局過後,蘇羨對昭陽道:“我們換個位置。”

昭陽高高興興地跟他換,然後在慧雅身邊坐下來,笑嘻嘻道:“堂侄打得好不用旁人指點,我打得爛你幫我看看唄。”

慧雅亦笑道:“昭陽姐姐可別謙虛,從小你就比我會玩兒,這回我就只看不說了,以免影響你的發揮。”

昭陽仿若絲毫沒聽出她話裡的揶揄之意,道:“原來你沒那麼會啊,那你方才還敢去指點堂侄,我還以為你很會呢。”

慧雅:“……”

北夏皇看出來蘇羨不是很喜歡慧雅,他自個才好不容易跟孫子稍稍改善了關係呢,怎麼能強求孫子跟整個北夏皇室很快熟絡起來呢。

遂北夏皇對慧雅道:“你功課做完了嗎,沒做完就趕緊回去做。”

慧雅皺皺鼻頭道:“做完了呀,早做完了。上午的時候,琴棋書畫我都練了一遍,父皇隨時都可以考察我。”

頓了頓又有些委屈道,“好像昭陽姐姐都不用做功課,父皇和她玩也不和我玩。”

昭陽道:“我是有夫之婦,你不能比。”

慧雅看了看蘇羨,道:“那阿羨也不用做功課嗎?”

昭陽抽著手裡的牌打到堂子上,笑道:“嘿,那就更不能比了。”

慧雅坐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試圖加入其中,代替昭陽來打兩把,心癢難耐道:“昭陽姐姐,你就讓我玩兩盤吧。”

昭陽為難道:“這……堂侄,你讓她玩嗎?”

蘇羨道:“隨便。”

昭陽就笑眯眯道:“那好吧。”

然後就開始給慧雅發牌。

蘇羨忽然道:“打錢的,你有錢嗎?”

這顯然是對慧雅說的。

慧雅一愣,道:“我……父皇有。”

蘇羨道:“你沒錢打什麼牌?”

慧雅道:“可方才我見昭陽姐姐輸了那麼多次,也都沒給,都是父皇給的呀。”

昭陽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之前是鬥地主差個角兒,臨時又找不到別人了所以讓我湊這個角兒。

“我哪有錢跟他們鬥啊,一個是皇上一個是太子,我就只是個郡主,所以我不來。但皇上又要我來,所以才說輸的算皇上的贏的算我自己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啊,你一來就不差角兒了,肯定得自己出錢的吧。”

本來北夏皇也不想讓慧雅參進來,她那點積蓄哪能經得起蘇羨鬥啊,便道:“昭陽,還是你來。”

慧雅咬了咬牙,倔勁兒就上來了,道:“我自己有錢,自己出就自己出。”

昭陽連忙興致勃勃地坐好,支著頭道:“開始開始。”

於是慧雅下場後,沒兩把,她就開始輸,後面越輸越多,翻番兒地輸。

慧雅越打越著急,額頭都開始冒汗了。她忍不住問昭陽:“姐姐你幫我看看我該打哪張啊?”

昭陽道:“看牌不說牌,不然不講牌德啊。”

最後慧雅堅持不住了,自己不得不主動開口說不來了。

因為慧雅沒有帶錢來,每次輸都是記在賬上的,蘇羨算了算總賬,道:“你一共輸了四千九百六十兩銀子,是一會兒你差人送過來還是我差人去取?”

昭陽差點就想給堂侄鼓掌,恭喜他牌技更上一層樓。

慧雅臉色憋得紅紅的,四千多兩銀子也不是拿不出來,可是也就這大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未免也太坑了些。

北夏皇就對公公道:“願賭服輸,一會兒叫個人跟她去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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