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啞然片刻,道:“眾目睽睽之下昭陽是從那殿裡出來的,皇上可招在場的人來問。”

北夏皇目色不定,突然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桌上茶水也跟著抖三抖,道:“皇后還是沒有回答朕的問題!”

皇后定了定神情,道:“臣妾以為這已經是再明瞭不過的事。”

北夏皇冷聲道:“照朕北夏律法,審案斷案,除了掌握人證物證以外,尚需犯人口供招認,而今人證物證沒有,昭陽也才火裡逃生昏迷不醒,皇后就急著給她定罪?!”

皇后面色微微發白,道:“可這終究不是公堂之上的審案斷案,後宮之中,很多事都沒法講證據,只能依據事實評判。皇上既將此事交與臣妾負責,臣妾便是在履行職責。”

北夏皇沉怒道:“好一個履行職責!朕將處置之權交與皇后,皇后便是這樣隨心所欲濫用的?!皇后見過哪個縱火犯,差點將自己燒死於現場的?!”

北夏皇是著實雷霆大怒,皇后徑直屈膝跪了下去,嘴上卻不卑不亢道:“皇上息怒。

“那神殿是行宮中皇上最為看重的地方,而今一把大火燒沒了,臣妾亦是痛心疾首至極。

“臣妾只想替皇上嚴懲罪魁禍首,皇上若是覺得臣妾處置失妥,任憑皇上處置便是。”

頓了頓,皇后又道:“皇上,如今慧雅被區區一名楚侍衛傷成那般,皇上尚且不聞不問,卻如此緊張昭陽……”

她抬起頭,神情有些失望,“若是傳出去,皇上疼愛侄女勝過親生女,皇上又該如何自處呢?”

北夏皇道:“一碼歸一碼,慧雅的事朕自會處理,至於昭陽,神殿起火是否與她有關,既然皇后查不清楚,那就由朕來查。”

他定定看著皇后的臉,又道:“皇后也知道那是朕最為看重的地方,待朕逮住那個縱火犯,朕絕不輕饒。另外,倘若有人還想借機置昭陽於死地,朕也會讓他追悔莫及。”

皇后的臉蒼白得更甚。

片刻,北夏皇起身,冷冷拂袖,一字一頓再道:“朕的祭祀神殿、祖宗明堂,也敢輕易動得。”

說罷,抬腳離去。

在走出屋門之際,身後的皇后冷不防笑了一聲,喃喃道:“別人輕易動不得,那是因為那明堂裡掛有她的畫像吧。”

北夏皇腳下停也未停,大步走遠。

待他離去以後,皇后才無力地萎頓跪坐在地。

她努力了這麼多年,始終也趕不上那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

即便當了皇后又如何,在他眼裡,他的皇后也只有那一位!

皇后手指用力地摳著地面,有些扭曲變形。

他最為看重的地方,其實也是她最為厭惡痛恨的地方。

因為不管是在行宮還是在京都的宮裡,每當她走進祭祀神殿的時候,抬眼就能看見那個女人的畫像,高高在上,似笑非笑的樣子,彷彿在嘲笑她,在對她宣示,她的高度她窮盡一生也追趕不上!

何其可笑啊,這麼多年來她被一個死人時時刻刻壓在頭上。

北夏皇從皇后那裡出來以後,眉目間還滿是陰霾。

隨之他又去了太醫院。

穆王穆王妃和秦如涼寸步不離地守著昭陽,沈嫻要求太醫仔細給昭陽把脈,並且商議著她脈象裡的細微不同尋常之處。

等到北夏皇來時,已經初步有了結論。

昭陽到這時候還沒醒,秦如涼和穆王妃急得不行,沈嫻道:“想她快些醒來也有辦法,且看有沒有效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藥櫃那邊的蘇折,又道,“他正在配藥,等等吧。”

北夏皇進來,穆王穆王妃等趕緊見禮。

北夏皇看了一眼昭陽,她渾身髒兮兮的,沉睡著,半條命都快沒了,哪有平時的半分活力。

他一來便聽見沈嫻如是說,也只得耐著性子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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