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徇目的性很強,他也很清醒,他不僅僅是要跟沈嫻逢場作戲,他還想實實在在在地得到這個女人,哪怕知道她另有所愛,哪怕知道她已跟別人有了孩子。

兩年前與她在雪地裡打架的那個六皇子,始終也是個男人不是嗎?

沈嫻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在這之前她一直把他當做是個沒長大的男孩子,此時此刻她才發現之前對他的感覺有偏差。

他身上流露出來的男子氣和野性,哪是一個男孩子所具備的。

蘇折早提醒過她,夜徇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夜徇似笑非笑,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在她耳邊呵著氣道:“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你是不是在想,我這麼嫩,都還沒長大啊。實際上我今年二十又四,不過是看起來嫩些。你若不相信大可以試試,我是男人還是男孩子。”

夜徇一點點靠近,雙手撐在沈嫻的椅把上,以身形上的優勢傾軋下來,眼看就要碰到沈嫻的唇,她的呼吸讓他喉嚨端地一緊。

霎時,沈嫻眯了眯眼,出其不意抬腿下攻,夜徇笑了笑,早有防備,雙腿往後撤了撤。卻在這一空當,夜徇雙手壓在椅把上騰不出空,而沈嫻調離他的防備意在抬手上攻。

沈嫻冷不防就一手擒住了夜徇的脖子,力道大得讓夜徇心裡驚了驚。她似一頭母狼,自椅上躥起來,一翻身就把夜徇反壓制在了錦布桌上。

夜徇也不惱,長髮鋪在桌面上,魅然的臉精緻似妖精。

他感覺到沈嫻呼吸一促,開口笑道:“你看,你到底也對我有了反應是不是?”

“對你有反應?”沈嫻直勾勾地看著他,隨手拎起桌上的一壺茶,兜頭就澆在了夜徇的面門上,語氣輕佻至極,“別說你兩座城,縱使你拿你整個夜梁來倒貼,朕也不會對你感興趣。”

夜徇氣極,滿臉水漬,一邊咳嗽一邊道:“這天大的好處擺在你面前,你居然無動於衷!死女人,你是皇帝,滿腦子都想著別的男人,難道你就不應該為大楚的江山社稷想一想嗎!”

沈嫻笑了,挑眉道:“大楚的江山社稷,難道朕還指望著你來替朕著想?”

說著,將手裡的空壺重重地擲在了地上,支離破碎。

門外守著的秦如涼聽到動靜,轉身便衝開了房門。

沈嫻呼吸微喘,鬆開了夜徇,緩緩站直了身,若無其事地拂了拂衣角上的水漬,轉頭就循著那股香氣散發出來的窗邊走去。

什麼狗屁花香!

她粗魯地捋開紗帳,果然在窗欞上找到了一隻香爐,香爐裡還有半塊沒焚完的燃香!

沈嫻拿著那香爐走回來,問夜徇:“這是什麼?”

夜徇狼狽地笑笑,道:“這個啊,我們夜梁的宮闈密香,所散發出來的香氣,是不是很誘人?”

沈嫻多呼吸兩下,那香氣直往鼻子裡鑽,就感覺體內躁動恍若織綢一般,細細密密地織攏來。

夜徇見她形容,又道:“別急,這香雖溫和,卻如夜梁最醇厚的鳳梨酒,勁頭都在後面。特別適合像你這樣性冷慢熱的女人。”

沈嫻把香爐重重放在桌上,隨手扯了香紗暖帳丟給秦如涼,令道:“把他給朕綁在桌上!”

夜徇臉色變了變,秦如涼已面無表情地移步過來,他怎會是秦如涼的對手,幾下就被五花大綁在桌上。

沈嫻把香爐移到他的頭邊,道:“後勁很足是麼,那你就給朕好好享受著。”

夜徇掙了掙身體,越掙卻越緊,他咬牙罵道:“沈嫻!你這個瘋女人!我好言相勸你不聽,利益交換你不要,你到底要什麼!”

沈嫻頭也不回,道:“朕明明不是施虐狂,偏偏你這抖M,自己要送上門來花樣作死。”她下令把所有夜梁的奴僕都撤走,今晚由禁衛軍在院裡守候,誰也不得進這寢宮,就讓這夜徇自作自受。

夜徇繃紅著一張臉,道:“那你就等著,蘇折身敗名裂,被你徹底毀於一旦吧!”

沈嫻走到門口,足下頓了頓,幽幽道:“他今日的一切,不是由別人來成就的,當然,也沒有誰能毀得了他。你若以此挾朕就範,朕自認為還沒有那麼悲情。”

沈嫻還算清醒地走出了齊樂宮,身後宮人成群,她回頭看向秦如涼,那宮燈下她的臉色幾分嫣然,鼻尖隱隱有汗。

秦如涼緊蹙著眉,低沉道:“先回太和宮,我去太醫院拎太醫來。”

剛要走,沈嫻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角。她眯著眼,呼吸有些熱,好笑道:“我才不想看太醫,你能不能帶我出宮去啊?”

玉硯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問:“皇上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她回頭就吩咐宮人立刻去請大夫。

沈嫻抬手止住,嘆息道:“不用忙活了,我現在就想出宮去。”白日裡有大臣多番阻攔,她與那幫老臣們的爭執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已經些許日子沒有見到蘇折。

那些大臣衝著她來就好,她不想把禍水往蘇折身上引。他好好在家養傷,她也就放心了。

只是現在,她突然好想見到他。

秦如涼兩步走到她面前,一言不發,彎身就把她抱起。沈嫻感覺天地都在眼前翻轉,眼前一片茫茫暈眩。

秦如涼抱著她往前走,身後宮人叫住也不是,跟上也不是。

還是玉硯出聲道:“敢問大將軍要帶皇上去何處?”

秦如涼低頭看了懷中沈嫻一眼,道:“她不是要出宮麼,我帶她去。”

沈嫻抬起手臂,對玉硯揮揮手,道:“都回去吧,我就出宮去看看。”

秦如涼飛身躍上那宮牆琉璃瓦,加快腳步,身形在月夜下飛躍,片刻就消失不見。

夜風吹得沈嫻有些舒服,她歪頭靠著秦如涼,似醒非醒。

宮門就在前面不遠,秦如涼道:“沈嫻,你還好?”

沈嫻勾了勾唇,疏懶道:“不過是吸了幾口香,又不是吸毒,沒事的。”

可她給秦如涼的感覺分明不是這樣。她繃緊著身體,秦如涼抱著她,雙手都熱得在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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