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道:“方才就提醒你了,有個心理準備。且忍忍,一口氣就喝了。”

“豈止是苦一點,”沈嫻看著蘇折道,“那股怪味怎麼回事,你還加了什麼?”

蘇折悠悠道:“你喝了我再告訴你。”

“你說了我再喝。”

蘇折揚了揚眉,“苦是苦了點,但是個好東西。”

“到底是什麼?”

蘇折看了看那藥,又看了看沈嫻一臉嫌棄的神色,只怕不告訴她她是不肯喝的了。可告訴了她,她就更不肯喝了。

蘇折嘆了嘆,還是告訴她道:“蛇膽。”

沈嫻:“……”

蘇折道:“味道是有點腥重,畢竟是生拉活剝擠到藥裡做藥引的。怕你喝不進去吐了,方才給你吃了點粥墊墊肚子。”

沈嫻欲嘔,聽蘇折又道:“方才那蛇肉粥,你也吃得好好的。”

原來這粥是他熬的,在進池春苑之前,就先把粥熬好了再送來的。

沈嫻終於沒忍住,乾嘔了兩下,“蘇折,你先沒說!這藥我堅決不喝!”

她把藥推給了蘇折。

蘇折眼簾微窄,道:“不是我說了你就喝,現在要耍賴是不是?”

“耍賴就耍賴,要喝你自己喝!”沈嫻一口拒絕,還真就耍賴了。要她現在喝這藥,她是絕對喝不下去的。

“不喝可能不行,給你解毒的。等藥涼了,有損藥效。”蘇折看了看她,莫名就笑了一下,意味深長道,“我看你現在還挺精神的。”

沈嫻道:“我當然精神,簡直被你搞得生龍活虎了好嗎!”

蘇折若有若無地揚了一下嘴角,道:“精神了就好。既然你不肯喝,也罷,那我只好幫你喝。”

說著他就面色淡然地湊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沈嫻瞪了瞪眼,哪想下一刻蘇折突然傾身。她毫無防備,冷不防就被他給扣住了後腦。

藥汁從蘇折口中渡入到她口中,她瞪大了眼,被迫一點點嚥下去。

眼角的餘光瞄到崔氏就站在一旁,臉蹭地就滾燒了起來。

沈嫻雙手撐著蘇折的肩,試圖把他往外推。只可惜不僅推不動他。

她一心放在與蘇折的較勁上,以及想著崔氏還在旁邊看著讓她又十分窘迫尷尬,一時竟忘了這又腥又臭的藥是什麼滋味。

蘇折舌頭與她糾纏片刻,不知到底是為了喂藥還是刻意想吻她,有點強勢霸道,不容抗拒,沈嫻也無力抗拒。

蘇折眼神略深地看著沈嫻的嘴唇,低低道:“總算是有了兩分血色。還有幾口,有我陪你一起苦,便覺得其實也沒有那麼難喝了吧。”

“我不喝!”沈嫻越發抗議,“你這是土匪作風!”

蘇折沒理會她,而是淡然地又喝了一大口藥。

沈嫻身子往後仰,又道:“你別亂來,二孃還看……”

又一口藥喂完了。

沈嫻呼吸急促了些,咬咬牙,不爭氣自己竟有些沉溺在他的親密當中。

這回連抗拒都失去了許多底氣,眼睜睜看著蘇折再含了一口藥,那苦臭的氣味讓他眉頭都沒皺一下,卻是又要湊上來。

沈嫻無處躲閃,沙啞道:“我現在是病號,你不能趁人之危趁虛而入……唔……”

蘇折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等他喂完了一口藥,眼神晦澀地看著沈嫻已經熟透的耳根,道:“知道自己是病號,就應該好生喝藥。你不好生喝,只好我餵你喝。”

沈嫻的防線已經徹底被他給擊敗。

他看了看快見底的藥碗,低低哄道:“乖阿嫻,還有最後一口了。”

聽到他像哄挑食的小孩吃飯一樣地誘哄她,對極盡溫柔和耐心,沈嫻的心悸動得一塌糊塗。

別說只是哄她喝口治病的藥,就是喝口毒藥她也心甘情願啊。

她就是中了這蘇折的毒,早已經無可自拔,也無怨無悔。

沈嫻低啞道:“我自己來。”

只是她剛要伸手接來咬牙一口灌下時,不想蘇折卻先她一步,給灌進了自己口中。

沈嫻又瞪了瞪眼,看他悠然的神情,那狹促的眼神看著她,似在說——不是要自己來嗎,你來啊。

沈嫻真是被他氣得想笑又想哭。

他何時學會這般戲弄人了。

一碗藥都已經喝到這個份兒上了,還差這最後一口。

蘇折不捨得她就這樣走掉,又靠近吻了吻她的唇。她抵了抵蘇折的肩,略偏開頭,心悸得渾身都有些輕微的顫抖,呢喃道:“沒藥了,二孃還看著呢,別這樣。”

蘇折若有若無地挑唇笑,“二孃早走了。”

沈嫻又偏回頭來看,恰好與蘇折對個正著。

發現方才旁邊站的崔氏確實不知何時已經不在房裡了。

崔氏自然也是打心眼裡替兩人高興的,只是她在旁邊看著不好意思,沈嫻也不大好意思,這個時候當然要悄無聲息地退下去了。

她一絲不苟地守在房外,就是挨冷受凍心裡也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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