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沈嫻和蘇折從房裡出來了,一起吸麵條。

沈嫻把那請柬放桌面上,道:“你丈母孃請我了。看樣子今天不是很順利。”

秦如涼一看這一家三口一副看戲的樣子,還是吃他的麵條好了。他要是多解釋一句,恐怕這一家子就多一分探討的興致。

沈嫻又問:“今天你丈母孃動手了沒?你是被攆出來的?”

秦如涼不答應,沈嫻也完全不需要他答應,自顧自道:“穆王通情達理,昭陽又活潑可愛,照理說穆王妃的性情也不會差。不是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怎麼到你這裡卻不管用了?”

後來秦如涼道了一句:“女君別顧著說我,你不也沒能讓北夏皇滿意。”

他自以為找了個強有力的反駁理由,只不過沒等沈嫻答應,蘇折緩緩開口道:“一來,一個是北夏王妃,端莊賢淑,一個是北夏國君,刁鑽難纏。

“二來,她不需要北夏皇的滿意,仍能過得好好的對她造不成絲毫影響,也沒有說要因為北夏皇不滿意就會導致一家人即將被拆散開的局面;

“而你丈母孃要是對你不滿意,則往阿嫻這裡送請柬打算拆散這門姻親,把你妻子從你身邊奪走,使你失意落魄地孤獨生活。

“所以你再想想,你和她的情況是一樣的嗎?”

秦如涼:“……”

他很明智地沒有接話。他承認他嘴笨,辯不過這個狡猾如狐狸的人。

蘇羨適時也道:“很明顯北夏皇比你丈母孃更難搞一些,我娘搞不定情有可原,但你搞不定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蘇羨誠摯地建議:“你真應該好好思考一下你糟糕的人際關係。”

秦如涼:“……”

都不用沈嫻回嘴,一把接一把的補刀就直戳秦如涼的心窩子了。

沈嫻笑眯眯道:“你看,他們父子倆都說了,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秦如涼本來只是略感消沉,可眼下跟這一家三口吃了頓麵條後,簡直倍感受挫。

最終秦如涼道:“我不可能跟她和離就是了。”

昭陽今天沒用午膳,晚膳也只草草吃了幾口,白天的時候費了許多精神,晚上早早就歇下了。

蘭香沒想到穆王妃會來,想趕緊去叫醒昭陽,被穆王妃阻止了去。

穆王妃在昭陽的床邊坐下,靜靜地看著昭陽熟睡的模樣,眼神一直流連在昭陽臉上白天她動手打過的地方。

紅痕已經淺淡得幾乎看不出了。可穆王妃的心卻還隱隱作痛著。

白天她氣昏了頭了,才失手打了她。

穆王妃怎會不後悔,當場便後悔了,心裡比自己被捱了一巴掌還疼。

她伸了伸手去,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撫上昭陽的臉頰。

穆王妃聲音也極輕,道:“是不是心裡一直很怨娘,才會說出那樣負氣的話?激娘打了你一巴掌,然後娘便得承受著煎熬,這就是你報復的方式對麼。

“原來從小疼愛你的爹孃,到最後竟成了你寧願在外流浪也不想回家的理由。

“養女兒養了一二十年,害怕她一個人在外面風吹著日曬著,怕她摔著磕著,見她長大成人了,想給她尋門就近的親事讓她繼續在爹孃的庇護下無憂無慮地生活,原來竟也錯了。”

昭陽睡容安寧,彷彿深陷夢鄉里,什麼都聽不見,也感受不到。

“你以為娘真的就見不得你和你喜歡的人長相廝守嗎?但凡你要是喜歡的是個北夏京中子弟,娘會拆散你們嗎?

“可是不是,你喜歡的是大楚的人,那個人還是大楚的大將軍,你需得跟著他在邊關過苦寒的日子。

“你離家那麼遠,往後要是再稍有不如意,稍有受委屈,都無人傾訴,也無人替你撐腰。甚至於爹孃遠在北夏,連知都不知道。”

昭陽眼角發紅,依然是熟睡的樣子。

穆王妃道:“現在要來說娘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輕易允了你的這門婚事也已經晚了,如今只想儘量補救。

“看看你堂兄,他一意孤行要去大楚的時候,皇上拿他沒有辦法,最終是點了頭,可從此以後他回來過北夏幾次?或許你堂兄一家是過得幸福,他和你堂侄甚至都不當自己是北夏人,唯有皇上自己抱憾終身再也無法釋懷。

“你爹孃又比皇上好得到哪裡去呢。皇上除了你堂兄至少還有別的兒女可慰藉。你爹孃,應是比皇上更可憐吧。”

不知何時,昭陽的眼窩裡蓄著點點淚痕。

穆王妃伸手替她輕輕拭去,最終道:“娘今日打了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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