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望著空蕩蕩的窗戶有些失神。

她才意識了過來,她很害怕打破現在這樣的局面,她害怕秦如涼和她爹孃鬧得不愉快,她一直在試圖迴避矛盾,可她忽略了秦如涼的感受。

一直以來他都總是順著她的意思,他想找個機會正式向她爹孃道歉說清楚,但她卻一直覺得還沒到時候。

她想了些歪主意想改變她爹孃的想法,但結果總是弄巧成拙。

到現在,她發現只要他肯親口提出要留下來,她一定不會再讓他走的。

只是或許是考慮到她的處境,秦如涼不想讓她為難,最後還是離開了。

“小姐……”蘭香在一旁喚道。

昭陽這才回了神,明明傍晚他們在一起玩得那麼開心,雖然差點被她爹發現了,但在回來的路上她也是興致勃勃的,直到方才翻進窗戶之前,她都十分高興。

只是眼下,聽到秦如涼那麼說了以後,她突然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她把撿回來的一包貝殼塞抽屜裡,又換了身衣裳,就懶洋洋地往涼椅上躺著去了。

穆王回到家,一進門就問前院的下人,有沒有看見昭陽回來。結果都說沒看見。

穆王把鮑魚交給下人,他就匆匆來昭陽的院子裡了,又問院裡的下人,也都說沒見過昭陽回來。

穆王以為是昭陽給下人們打了招呼,壓根不信,就自己推了房間的門進去一看,果不其然,涼椅上躺著的不是昭陽是誰。

穆王快步走過來,往她旁邊一坐,看了看她,道:“老實交代,方才你是不是去海邊了?是不是與一男子同行?”

昭陽懨懨道:“我半下午就回來了,一直待在房裡哪裡也不曾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穆王一聽就覺出味兒來,道:“誰惹你了,這麼沮喪?”

昭陽道:“沒人惹我,就是一個瞌睡睡醒了來,發現人生無趣罷了。”

穆王:“……”

然後昭陽就側著身背對著他。

本來穆王想揪住昭陽的小尾巴發作的,現在見她這副狀態,突然有種滿腔火焰猝不及防被人掐熄了的感覺。

昭陽這麼沮喪是裝的還是真的,他這個當爹的一看便知。

穆王道:“瞎說,人生怎麼無趣了?你今天去楚君那裡不是還高高興興的。爹買了新鮮鮑魚回來,一會兒晚飯過來和爹孃一起吃。”

昭陽沒吭聲。

穆王道:“今兒我在海邊看到個背影很與你相似,現在想來理應是為父認錯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說來我聽聽。”

昭陽還是不吭聲。

穆王就拍了拍膝蓋起身,又道:“記得來吃鮑魚啊,吃點好吃的,晚上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就會又覺得人生有趣了。”

說罷他就走出了門去。

蘭香在旁道:“小姐回來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啊。沒想到與小姐在一起的竟然是秦將軍,那之前夜裡來的肯定也是他了。”

頓了頓又道,“小姐你不要太消極嘛,方才秦將軍那話沒有別的意思的,小姐不要多想啊。小姐多希望和他在一起啊,是王爺王妃不準嘛。”

良久,昭陽道:“那對他很不公平,是吧。”

結果晚膳時昭陽也沒有去她爹孃那裡吃鮑魚,自己隨便應付了幾口,晚上更是早早就洗漱歇下了。

蘭香知道,只有秦將軍的事才能讓她心情如此起伏。

秦如涼從王府裡出來後,沒走多遠就有些後悔了又想折返回去,只是想著這個時候穆王肯定已經去昭陽院子裡了,最終他想想還是作罷。

他也沒直接回行宮,而是徑直又往海邊去了。

這個時候,天色愈晚,濃濃的夜色鋪陳上來,海邊就顯得愈加昏暗,浪濤聲不絕。先前玩耍的人們已經散去。

平時夜晚裡在這海邊繼續玩耍也不安全,如若是被海浪給沖走了求救都難有人答應。

所以秦如涼重新返回這片海灘時,除了他自己,沙灘上已經見不到第二個人了。

岸邊賣海鮮的也已經收攤了,海面上停泊得有一些船隻,約莫是明早還要出海的,恰好今晚船上有人守夜,亮著朦朧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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