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士就跪在地上,愁苦道:“這致大楚女君的國書,若是言辭太激烈,微臣擔心恐會引起兩國失和啊……”

北夏皇怒道:“朕怕了她不成!”

然後學士只好硬著頭皮再寫一封,北夏皇看後還是不滿意,就自己拿了紙筆自己寫,然後快馬加鞭給送到楚國去。

大半個月後,沈嫻就收到了北夏皇的國書。

因為是皇帝寫給皇帝的,大楚的朝臣們完全把這視為兩國的外交事件。北夏的信使只能在早朝的時候被宣進宮來,把書信呈上。

彼時沈嫻剛拿到書信,抽出信紙展開來看,然後一幫大臣們就抻長了脖子,面露好奇之色。

有心急的大臣忍不住問道:“皇上,北夏皇信上說了什麼?”

沈嫻挑眉:“不是什麼好話。”

大臣:“那到底是什麼呢?”

沈嫻道:“你們真想知道?”

大臣:“臣等也不是好事之人,只是兩國往來,總得先知道詳情,才好讓專人回信。”

沈嫻清了清嗓,索性就逐一字句地當場唸了出來。

結果朝臣們滿心好奇,最後聽得是怒髮衝冠。

北夏皇這也太囂張了,竟敢以如此語氣如此話語譴責他們大楚的女君,並且還命令女君要按照他的要求怎樣怎樣。

大致內容無非就是先斥責女君不放北夏的瑞王和皇孫回國省親,然後就命令女君必須放他們回去,否則後果自負云云。

沈嫻手肘撐著龍椅椅把,支著頭,在朝臣們憤怒不已並滔滔不絕地出謀劃策之際,她還分外閒適地仔細品鑑了一番信裡的內容。

沈嫻問北夏信使道:“這似乎是貴國國君的親筆手書?”

信使道:“正是。”

沈嫻就笑了兩聲,道:“那朕還深感榮幸啊。”

大臣們氣得不行,但見女君卻一點都不生氣,道:“北夏皇這樣不把皇上放在眼裡,隨意責罵,皇上為什麼不生氣?”

沈嫻道:“從這字裡行間來看,北夏皇似乎特別的生氣。不是朕把他氣著了嗎,朕為什麼要生氣?”

大臣道:“可是他對皇上不敬,就是對我大楚不敬!”

然後一群大臣就開始對北夏信使展開嘴炮攻擊。

“開玩笑,大楚什麼時候須得聽你們北夏的了?”

“不要臉也得有個限度!”

“別把我們對你們的容忍當成你們放肆的理由!”

“我看我們還是殺了你吧!把你的狗頭送回去給你們北夏皇欣賞欣賞怎麼樣!”

北夏信使瑟瑟發抖。

他只是個送信的啊。

原本以為他家皇上戾氣已經非常重了,但是沒想到這大楚的朝堂戾氣更重。

沈嫻道:“諸位愛卿都不要嚇他了。”她又和顏悅色地對信使道,“朕的大臣們平時還是很平易近人的,你不要緊張,他們也不會真擰掉你的腦袋的。”

信使默了默,道:“小的人微言輕,在北夏就是個默默無聞的,這顆腦袋也不值錢。”

沈嫻道:“你還要替朕送一封回信是吧。”

信使道:“如若女君有回信,小的當然要送。”

沈嫻看著那封尖銳的信,就犯了難:“朕回點什麼好呢?”

朝臣們便道:“是時候罵回去了!皇上,必須得罵他!”

沈嫻哆道:“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罵來罵去多難聽。這樣,信使先下去稍作休整,等朕回了信,再交與你送回。”

信使如釋重負地退下了。

等下早朝以後,沈嫻就攜著書信回了御書房,打算也親筆寫封回信。

北夏皇都這麼看得起她了,親手寫的信,她怎麼也得回敬回敬。

這事兒她本來沒打算讓蘇折知曉的,她也知道他遲早會知曉,但她沒打算把北夏皇的寫封信拿到他眼前給他看。

只沒想到,她前腳剛在御桌前坐下,椅子都還沒坐熱呢,蘇折後腳就來了,風清月白地抬腳走進門口來。

沈嫻隨手抽了本摺子壓在信紙上面,抬頭若無其事道:“你怎麼過來了?”

蘇折往她桌面上看了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地走到她御桌外邊,站定,逆著光朝她伸手。

沈嫻看了看那隻修長勻稱得過分好看的手,指節微曲,乾淨分明,她心頭一動便不大意地把自己的手也伸了出去,放在了他的掌中。

蘇折揚了揚眉,道:“跟我裝傻?”

沈嫻故作訕訕道:“啊原來你不是想牽我的手嗎?我還以為你是想的呢,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蘇折道:“信給我。”

沈嫻:“什麼信?”

蘇折看著她,微微窄了窄眼簾,那神色看起來既有兩分危險,又有種勾引人坦白從寬的魔力。

但是沈嫻很堅挺地嘴硬下去。

蘇折道:“是要我自己來拿是嗎?”

說著他便繞過書桌朝她走來。沈嫻見狀眉頭一跳,然後整個上半身就都趴在了桌面上,把摺子壓得緊緊的。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空中的寒星

空白暱稱

他的三十五歲

希釉

今世為仙

悲傷小地瓜

以靈之力

圖南有點懶

穿成乙遊反派,魔女她一心搞事業

山雨寒

柯南里的不柯學偵探

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