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茯苓跟夜徇回了夜梁以後,十月懷胎,一舉誕下一雙同胞子。

喜訊一傳開,夜梁皇大喜,更是往大楚遞來信件,還不忘在信件裡得意一番,說他夜梁皇室子嗣綿延、福澤深厚云云。

為此,大楚朝堂上就不淡定了。爭相傳閱過夜梁皇的來信以後,憤慨道:“夜梁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諷刺我大楚皇室子嗣凋零嗎?安南公主雖為他們夜梁誕下子嗣,可怎麼也是我大楚的人!”

繼而百官們意識到,好像大楚的皇家子嗣……確實很單薄。

據打探得來的訊息,不管是北夏還是夜梁,皇子公主們加起來一雙手都數不過來,再算算皇子下面的孫子,更是好幾。

再來看看大楚,有幾位皇子幾位公主呢?

百官們悲催地發現,他們就只有一位東宮太子!

於是百官們就試探地問女君:“皇上,夜梁這是擺明了嘲笑我們大楚呢,皇上就不想多添一個皇子或者是公主堵一堵他的嘴?”

沈嫻不當一回事,道:“夜梁皇老了,喜歡炫耀這個,就讓他炫耀吧。老頭子總是要有點寄託的,不然多無趣啊。”

“可……可這……我大楚就只有一位太子,也不像話啊!要不皇上再多生幾個?”

於是就有朝臣從子嗣問題扯到了後宮問題,認為後宮還是多添幾個人比較好,這樣有利於給皇家開枝散葉。

沈嫻揉了揉額頭,清了清嗓道:“諸位愛卿以為朕現在的皇夫如何?”

朝臣們想了想,還是說得比較好聽的:“皇夫殿下身份尊貴,又德才兼備,當然是萬里挑一。”

沈嫻道:“這不就得了,朕要是再添後宮,皆不如他,添來做什麼?”

朝臣們想想,覺得也是,又有些不甘心道:“那皇上起碼得與皇夫多生幾個孩子!”

後來,這一幫大臣急得不行,每天早朝上奏公事之餘都會化身為催生團,苦口婆心地勸沈嫻給皇家開枝散葉。

蘇羨坐在旁邊一本正經地聽,沈嫻扶著額頭,十分傷神。

沈嫻沒想到,皇家生多少個孩子,也可以被大臣們拿來作為兩國之間的較量。

這是沒什麼可比的了麼,居然比生孩子!明明還可以比國力比財力比人民的凝聚力!

沈嫻把自己的這一想法告知百官,表示咱們應該把目光放得長遠一點,不應該為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

大臣們卻道:“我大楚國力比夜梁強、財力比夜梁厚、人民凝聚力比夜梁大,這有什麼可比的!眼下就夜梁的子嗣比我大楚多,不行,臣等咽不下這口氣!”

有時候朝臣之間的攀比心也是很奇怪的。這一點沈嫻很不能理解。

後來被催得實在很煩了,沈嫻就道:“這生孩子一事,又不是朕一個人的事,若是皇夫不想生,朕能有什麼辦法!”

她心想,反正蘇折也不在朝上,暫且把這鍋推給他,他怎麼也得替自己背好吧。

此話一出,百官沉默。

原來不是女君不想生,而是皇夫不想生啊。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讓他生。

於是下朝以後,沈嫻收到了百官匿名送上來的禮物,派賀悠做代表,負責把禮物送到沈嫻面前去。

彼時沈嫻在御花園裡,眼角抽搐地看著大大小小的錦盒堆滿了面前的石桌。

她隨意開啟幾樣來看,有十全大補丸,有精美春宮冊,還有各種助興的內服外用的藥物……

關鍵是她想追究還無從追究,全是匿名送的,她根本不知道具體哪位官員送了哪一樣。

沈嫻好氣又好笑道:“這幫大臣,寶貝還挺多啊,這是把朕當淫棍了麼?”

賀悠樂見其成地笑眯眯道:“大臣們也是著急,希望皇上能多添皇子。”

沈嫻鬱悶道:“這又是送教程,又是送藥助興的,哪是希望朕多添皇子,看這架勢,是恨不得讓朕幹翻他。”

只要沒當著蘇折的面兒,沈嫻說話也是沒臉沒皮,且底氣十足的。

“……”賀悠抬頭看向沈嫻身後悄無聲息走近的人,面色有點莫名的複雜,又好像有點幸災樂禍。

沈嫻尚還無知無覺,又道:“平日裡朕就已經很由著他了,這要是再用這些東西,他豈不是還要上天?”

賀悠憋著笑,垂頭應道:“皇上說得也是……”

沈嫻嘆口氣,道:“說起來,朕在他面前,確實毫無君威可言。這幫大臣真要是為朕好,哪是該送這些藥,要送也該送朕幾盒舒筋健腰丸。”

話音兒將將一落,沈嫻冷不防就抽著眼皮看見從旁邊伸出一隻手來,拿了桌上的一隻盒子,開啟來聞了聞裡面的藥丸。

沈嫻回過頭去,恰好看見蘇折站在她身後。

“這藥倒是好藥。”蘇折緩緩挑起了眉梢,又把盒子合上,轉手去拿桌上的那本春宮冊來看。

沈嫻見狀連忙阻止,嚴肅道:“你別看,當心學壞了。”

蘇折淡笑著睨她一眼,道:“真要想壞還需要學?我看看也無妨。”

方才沈嫻一個人翻看這春宮冊的時候面不改色,現在蘇折當著她的面翻開看,她感覺自己可以去找塊豆腐撞死了。

這時賀悠已經很識時務地退了下去。

沈嫻耳根染上一層緋紅的色彩,一直蔓延到了衣襟下。她硬著頭皮道:“你別看了,這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大臣送的,仔細汙了你的眼。”

蘇摺合上春宮冊,視線淡淡掃過桌上的東西,如春風拂耳般微微笑道:“那你想好用哪一樣幹翻我了嗎?”

沈嫻抬起頭,冷不防對上他的視線,乾乾笑了笑。

蘇折亦笑了笑,“聽說我還要上天,讓你毫無君威可言?”

沈嫻後退兩步,道:“隨口說說嘛,當不得真的。我總要找個藉口去堵住大臣們的嘴啊……”

蘇折上前兩步,道:“其實我可以讓你騎在我身上的,就怕你不敢。”

沈嫻承認自己很慫,“我,我確實不敢。那個,我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做完,我先去做事了啊。”

蘇折窄了窄眼簾,由她開溜。

反正到了晚上,沈嫻總歸是要回來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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