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德才說著,在人群中找尋起來。
腦袋靈光的蕭宏,立刻站了出來:“德才哥,秦逸的那個騷貨女朋友,是蕭黛!”
蕭宏滿臉興奮的,伸手指向蕭黛。
其餘蕭家小輩,紛紛懊惱不已。
他們怎麼就沒能抓住這次機會,好好表現呢?
蕭黛?
蕭德才腦袋‘轟’的一聲,彷彿要炸開了。
他聽到了什麼?
蕭黛?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是蕭黛?
蕭德才圓瞪著眼睛,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蕭宏嘴裡說出的那個名字!
簡直是晴天霹靂啊!
其餘蕭家眾人,瞧見蕭德才的反應,紛紛爭先恐後道:“德才哥,你一定很驚訝吧?說實話,我們一開始知道時,也並不比你好多少!蕭黛平日裡表面上挺清高的,誰知道背地裡竟是人盡可夫的賤貨?”
“誰說不是呢!白長了一副好皮囊,卻只會做些有辱門風的事情!”
“德才哥,我們準備讓家裡長輩,把蕭黛逐出蕭家,你覺得這個提議怎樣?像這種敗壞門風的表子,根本不配和我們一起當蕭家人!”
蕭豔更是走到蕭黛面前,伸手指著她的鼻子:“賤貨!還想趁機和那位大少攀上關係?趕緊跪下滾出去!在這丟人現眼!”
“哼!以為自己長得有幾分姿色就了不起?不過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表子而已!多看一眼我都覺得髒了我的眼睛!”
“快滾!”
說著,蕭豔忽的抬起右手,竟是要狠狠的給蕭黛一耳光。
死賤人!
蕭豔右手重重落下,眼中盡是快意之色。
她對蕭黛的嫉妒,由來已久。
大家都是蕭家小輩,憑什麼就你長得那麼漂亮,身材還那麼好?這一切都應該是她的才對!
蕭豔早就恨不得狠狠的扇蕭黛幾耳光了,只是以前一直沒機會、也沒膽子而已。
啪!
一個勢大力沉的巴掌,忽然抽在蕭豔臉上,把她抽翻在地。
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
蕭德才竟然狠狠的抽了蕭豔一耳光?
該被打的,不應該是蕭黛嗎?
“你、你......”
蕭豔掙扎著站起,雙手捂著紅腫一片的左臉。
她也是滿腦子的霧水。
蕭德才這是發了生麼神經?竟然打她?
“你找我?”
蕭黛臉上帶著玩味的笑意,眸光平靜的看向蕭德才。
“蕭黛姐!我不知道是您啊!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說半個對您不敬的字啊!”蕭德才滿臉賠笑的,對蕭黛點頭哈腰的道歉。
“這......”
周圍的蕭家眾人,更加的迷惑了。
發生了什麼?蕭德才怎麼對蕭黛這麼恭敬?
不!
不只是恭敬這麼簡單!
這甚至到了畏懼的程度!
“蕭黛姐,您、您的男朋友......”蕭德才幾次開口,卻是依然沒膽問出來。
其實,他心裡早有了答案。
只是還抱著最後一絲僥倖而已。
畢竟他可是不止一次得罪過秦逸啊!
而且還是往死裡得罪那種!
蕭黛美豔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轉身向秦逸走去。
“秦逸,就是我男朋友。”
蕭黛走到秦逸身邊,抱著他的左臂。
轟!
蕭德才腦袋陡然一天空白。
如今得到蕭黛親口驗證,他再沒有半分僥倖。
“蕭德才,你和你女朋友,跟我男朋友,好像有很大的過節啊。”蕭黛看著蕭德才,淡淡的開口。
蕭德才早已嚇得面無血色,語無倫次:“不、我,我事先並不知道秦逸和蕭黛姐你的關係,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得罪秦逸啊!”
蕭德才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哭腔。
知道那臺沃爾沃Polestar 1的意義,他對蕭黛那位‘男朋友’,可是萬分敬畏!
若是他早知道秦逸就是蕭黛的男朋友,絕對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特別是想到自己曾經利用那臺沃爾沃在秦逸面前裝比,蕭德才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耳光。
他借來的沃爾沃,都是秦逸的,可他竟然不知所謂的,在秦逸面前裝比?這是有多腦殘啊?
更可笑的是。
他當時竟然還肆意的羞辱秦逸?
砰!
蕭德才忽然‘噗通’一聲,對著秦逸重重跪下。
“秦逸,不!秦少!”
“秦少,我不是故意得罪您的!我也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才會做出那些腦殘的事情!”
“求您原諒我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給您磕頭!”
砰!砰!砰!
蕭德才也是放得下,一咬牙,腦袋猛的朝地面砸去。
他知道自己曾經對秦逸說過多過分的話,不拿出點誠意道歉,只怕後果難料。
周圍蕭家眾人,看得瞠目結舌。
這是發生什麼了?
蕭德才怎麼給秦逸下跪磕頭?
“不、這不可能......怎麼會......”
蕭豔不可置信的搖頭,失神自語。
她又不是傻子,眼前這一切,怎會還不明白意味著什麼?
只是。
她見到的事實,實在太過於天方夜譚,對她造成了颶風般的衝擊。
其餘蕭家眾人,此時一個個也是身體一陣踉蹌。
他們自然也是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難以接受事實而已。
“秦少!請原諒我這一次!”
蕭德才整整磕了十個響頭,額頭已是鮮血淋漓。
沒等秦逸說話,他又起身大步走到薛玲玲面前,將失魂落魄的薛玲玲拉過來,一腳踢在她腿彎:“賤人!給秦少下跪磕頭道歉!”
“若不是因為你,我又怎會說出那些冒犯秦少的話語!”
蕭德才抓著薛玲玲的頭髮,把她摁著磕頭。
蕭德才連把薛玲玲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他之所以會得罪秦逸,可以說是完全因薛玲玲而起。
薛玲玲根本沒有反抗的想法。
她心中,此時只有無盡的悔意。
原來,一直被她看不起的秦逸,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啊!
而被她誤以為是某個身份高貴大少的蕭德才,卻不過只是一個借人跑車的窮鬼而已!
可笑啊!
薛玲玲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
蕭宏等蕭家小輩,咬牙遲疑了一會兒,有人忽然也對著秦逸跪了下來。
“秦少!以前我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才會冒犯您的!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希望您能原諒我一次!”
“我也不是有意的!秦少饒命!”
“秦少......”
有人帶頭,不過片刻,一眾蕭家小輩,紛紛跪下。
蕭豔咬唇看著眼前這一幕。
她一萬個不願意給秦逸和蕭黛下跪磕頭。
開什麼玩笑?
她和蕭黛可是死對頭啊!
“你也給我跪下!”
蕭德才忽然鬆開摁著薛玲玲腦袋的右手,起身大步走到蕭豔面前。
“以你之前對蕭黛姐說的那些話,死一萬次都不夠!”
蕭德才冷著臉,把蕭豔摁著跪下。
蕭豔奮力掙扎,卻無濟於事。
最終還是被摁著腦袋,磕在地上。
蕭德才可是要趁機將功補過的,就算蕭豔的力氣再一倍,他都要讓蕭豔給秦逸和蕭黛磕頭。
摁著蕭豔磕了十個響頭,蕭德才滿臉堆笑的走到秦逸面前:“秦少!您看如何?若是您還不滿意的話,我再讓他們繼續磕頭!不!還要自扇耳光!”
“以後長點教訓,別狗眼看人低。”
秦逸面色平靜的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轉身和蕭黛一起離開。
若不是蕭豔、蕭宏等人,如跳樑小醜一般,在他面前上躥下跳,他都懶得和他們一般見識。
望著秦逸和蕭黛離去的背影,所有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秦逸是放過他們了。
“呼......”
一眾蕭家小輩,全都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此時他們望著包間門口的目光,依然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以秦逸的身份,如若真要和他們一般計較的話,他們有一百條命都不夠啊!
...
...
國慶假期剛結束,秦逸忽然接到唐若雨的電話,說是升職了請客吃飯,叫他到時候一定準時到場。
“這......”
秦逸卻是猶豫起來。
若是單純的去參加慶賀唐若雨升職的宴會,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點頭。
可秦逸知道,這場宴會上,陳詩瀾是一定會參加的。
畢竟她和唐若雨可是關係密切的好閨蜜啊。
秦逸是十分不願和陳詩瀾接觸的。
倒不是他對陳詩瀾有什麼成見或者惡意。
而是他和陳詩瀾之間的誤會,實在是太多了。
明明他從未追求過陳詩瀾,可從一開始,到現在,一連串的誤會,竟是演變成了,他喜歡陳詩瀾,並且還跟陳詩瀾表白過?
想到這個,秦逸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上次陳詩瀾生日宴會上,他送的那份禮物,真的是一個超級大烏龍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買的禮物,被商店收銀員弄錯了。
而且還是表白信和一顆鑽戒。
這誤會,他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什麼這!這是學姐的升職慶賀宴會,一輩子可能也就這麼一次,難道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唐若雨佯裝生氣的輕哼一聲,直截了當道:“就這麼說定了!九號晚上八點,雲月酒樓!”
秦逸挑了挑眉,唐若雨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拒絕,“我會準時到的。”
掛了電話,想到要和陳詩瀾見面,秦逸頓時一陣腦殼疼。
說實話,秦逸對陳詩瀾還是十分有好感的。
要說喜歡,也的確有幾分意思。
但陳詩瀾對他的誤會,卻是讓兩人的關係,變得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