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脆的聲音響起,所有的畫面都消失了,靈魂之石已經變成了一堆藍色粉末。

整個會議大廳陷入了一片寂靜,連天痕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這畫面代表什麼意思?黑暗世界?那三顆星球難道就是黑暗世界嗎?可是,在整個銀河聯盟的行政星中並沒有這樣的星球啊!看畫面的意思,似乎是一個人帶領著黑暗勢力找到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地盤。可是,畫面實在太短暫了,可以有很多種對畫面的理解方式,誰也無法肯定,那其中代表的究竟是什麼。

突然,天痕心中一動,心想,難道那道紫色的身影就是我嗎?由我將所有黑暗勢力帶到另一個地方?

喜悅感瞬間湧上心頭,他想:如果我真的能做到,我就當新的黑暗之主又有什麼不可呢?可是,最後一句話又是什麼意思,黑暗勢力的敵人很顯然就是聖盟,難道黑暗勢力已經退到了外星系中,聖盟還不肯放過他們嗎?雖然這個解釋是合理的,但他隱隱感覺到,真正的情況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那最後一句話的含義同樣可以有很多種解釋。

靈魂祭祀率先打破沉默,她緩緩合上那藍色的皮箱,聲音中充滿了悲傷:“你們都看到了,這就是老師為我們留下的一切。老師應該看到了更多,但他為了將力量傳給我,就只留下了這些。老師臨死前叮囑我,不論什麼時候,都必須跟隨新的黑暗之主走下去,那才是我們最好的歸宿。血皇、黑暗議長,如果你們還在猶豫,那麼,我可以先做給你們看。”說著,斗篷下噴出一股血霧,一團藍色光芒將血霧包裹,血霧凝結,形成一個黑色的六芒星圖案,靈魂祭祀的聲音響起,“在天地間所有黑暗力量的見證下,我,靈魂祭祀羅迦,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黑暗世界新的主人,我的靈魂將永遠伴隨他,永不背叛,永不離棄。如有違背,我的靈魂將陷入永無止盡的黑暗之中,因消散而淪陷,永不解脫。靈魂・臣服之血。”

藍色氣息圍繞著羅迦的身體快速旋轉起來,她噴出的血霧漸漸凝結成一顆血色紅珠。羅迦伸出右手,食指點在那顆血珠上,輕喝道:“契。”光影一閃,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羅迦的身體輕微地一晃,似乎是因為她剛發出的誓言給她的身體帶來了極大的負荷。

血皇看向黑暗議長,兩人眼中都流露出駭然的光芒,先前的圖象他們也都看清楚了,但兩人都在猶豫。雖然從那圖象中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但正如天痕所想的那樣,這端倪過於微小了,實在不足以令人完全信服。兩人明白,一旦說出靈魂臣服的誓言,就絕對無法再反悔,等於直接給自己的靈魂施加了一個強力禁錮,一旦違背了誓言,這個禁錮立刻就會爆發,即使實力再強,自己的靈魂也會因為這誓言而消散,所承受的痛苦更是大到任何人無法忍受的程度,即使他們是審判者也不例外。這樣的誓言,他們怎麼願意輕易說出呢?但是,他們心中也同時有著另一個想法,如果自己沒有發誓,那當新的黑暗之主真正出現時他會帶來什麼?他很有可能會拋棄自己這一方。

羅迦的聲音中多了一分憤怒:“你們還在猶豫什麼?我的老師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這次機會,你們還需要猶豫嗎?”

血皇咳嗽一聲,道:“靈魂祭祀,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從長計議為好,當黑暗世界的新主人真的出現的時候,我們再許下誓言也不遲啊!”

黑暗議長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同意血皇的觀點,現在還不適宜發誓,應該等待更好的機會。我們很感謝老朋友為黑暗世界的付出,但還是等一等再說吧。”他心中比血皇還多了一分顧慮,他怕羅迦已經找到了黑暗世界的新主人,如果那新主人被黑暗祭祀一族控制了,那隻要自己一發誓,就相當於被控制在黑暗祭祀一族手中,所以,他說什麼也不會輕易發誓的。

羅迦笑了,冷笑聲震得整個大廳彷彿都在晃動:“看來,老師他真的太天真了。我早就跟老師說過,你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但他老人家還是抱著一線希望。既然你們不願意發誓,那我也不勉強,我告辭了。不過,當黑暗契機出現的時候,我希望你們不要後悔。”說著,她一把拿起自己那裝著藍色粉末的皮箱,轉身就要離去。

血皇飛快地向黑暗議長遞了一個眼色,兩人透過眼神的溝通瞬間做出了決定,羅迦今日的作為大出他們的意料,不論那傳說是真是假,從這年輕的靈魂祭祀身上,他們都感覺到了危機。為了能在黑暗世界中生存得更好,他們決定行動了。

紅光一閃,血皇出現在羅迦身前,淡淡地道:“我們三方好不容易才能相聚一次,靈魂祭祀何必急著離開呢?我們再商量商量吧,或許能找到彼此間的默契。”

羅迦雖然年紀不大,但在老靈魂祭祀的教導下,她早已明白了很多黑暗世界中的潛規則,她冷冷一笑,道:“這麼說,你們是想把我留下了?”

黑暗議長用咳嗽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羅迦另一側:“或者,你交出有‘光之悲哀’之稱的黑暗面具和身上的藍靈袍,我們可以任由你離去。不過,黑暗祭祀一族以後要向我們兩方臣服,成為黑暗聯盟議會和德庫拉家族的附庸。”

羅迦並沒有因為黑暗議長的話而發怒,而是冷靜地說道:“我還是小看了你們,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們很卑鄙,不過,我沒想到你們卑鄙到了這種程度,絲毫沒有強者的風範,連以大欺小的事都做得出來。你們以為能將我留在這裡嗎?”

黑暗議長緩緩抬起了手中的紅骷髏權杖,九名黑暗議員圍了上來,而德庫拉家族的親王和公爵們也從另一個方向圍了上來,強大的氣息牢牢地壓制著羅迦。在氣息的壓迫下,藍靈袍緊緊地貼上了羅迦的身體,顯露出她曼妙的身材。

血皇眼中流露出一絲噬血的光芒:“羅迦,你以為你今天走得了嗎?即使是聖盟五大審判者都在這裡,也未必能同我們抗衡。”

羅迦冷哼一聲,在壓力面前她絲毫沒有要屈服的意思,而是淡然道:“如果你們能同聖盟五大審判者抗衡,也不用像老鼠一樣隱藏在地下了。想留住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吧,別忘了,在黑暗世界的新主人出現之前,靈魂祭祀是黑暗世界中最強大的存在。靈魂・震。”說到最後三個字時,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尖銳,所有圍著她的黑暗世界的強者都不由得全身一震,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羅迦頭上的斗篷落下,露出了一個黑色的面具,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藍靈袍上的黑色六芒星驟然散發出了大片的黑霧,將她的身體完全包裹在內。

血皇和黑暗議長展現出了高人一等的實力,兩人最先反應過來,同時大喝一聲,血光和紫光驟然大放,形成兩個巨大的光球,向那黑霧轟去。

黑霧在那龐大力量的作用下消失了,但在半空中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六芒星符號,而羅迦已經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剩餘的力量波動使血皇和黑暗議長被彼此的力量震退了幾步,其他弱一些的強者則都被餘波震到數米之外。

血皇臉色大變,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中似乎要滴出血來:“壞了,這是黑凝定位,沒想到她居然能施展這樣的能力。看來,她在來這裡之前就早有準備了。”

黑暗議長道:“沒那麼簡單,那丫頭肯定還沒能完全掌握老靈魂祭祀的能力。剛才我們雖然沒能留住她,但在她發動黑凝定位的時候,我們必然將她打成了重傷。血皇,這裡是你的地盤,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血皇眉頭微皺,扭頭對自己身後的人說道:“梅麗絲,你對中霆星最熟悉,立刻加派人手,封鎖運輸站,時刻注意羅迦的動向。一旦找到羅迦,不可輕舉妄動,立刻向我彙報。”

梅麗絲恭敬地答應一聲:“是,血皇大人。”說完,她轉身退了出去。

血皇看了兩名吸血鬼親王一眼,道:“你們兩個帶領其他的大公爵以及我們手中的全部力量,協助梅麗絲徹查中霆星,一定不能讓羅迦跑了。”

黑暗議長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畢竟羅迦一直被稱為黑暗勢力中除黑暗之王之外的最強者。他絲毫不敢大意,他知道,一旦羅迦返回了她自己的地盤,以黑暗祭祀一族的神秘力量,恐怕自己的黑暗聯盟議會和血皇的德庫拉家族將永無寧日。想到這裡,他立刻向自己身後的議員們下達一系列的命令。

所有的手下相繼離開了會議大廳,血皇和黑暗議長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氣氛顯得有些沉悶,血皇道:“黑暗議長閣下,今後我們雙方應該多加合作了。”

黑暗議長自然明白血皇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以後我們都要小心一些,最好能將羅迦滅在中霆星上。只要黑暗祭祀一族群龍無首,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花來。不過,以防萬一,我們必須準備一個萬全之策,如果她逃走了,我們該怎麼做?”

血皇想了想,道:“如果她逃走了,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將我們的勢力暫時轉到更隱秘的地方,並全力查詢黑暗祭祀一族真正的巢穴,一旦發現,全力滅之,以絕後患,事情既然已經做出來了,自然是不能善了的。”

黑暗議長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我在這裡留三天,協助你們尋找羅迦,如果三天後還沒有訊息,恐怕就是那丫頭已經跑了。其實,要在一顆星球上尋找一個人太困難了,尤其是那丫頭身上有黑暗面具,足以將自身的氣息掩蓋得異常嚴密,我們根本察覺不到她的氣息,恐怕”

血皇嘆息一聲,道:“黑暗議長閣下,您對她展示的那些影像有什麼看法?”

黑暗議長道:“靈魂之石是不會錯的,我見過一回,確實是上一任靈魂祭祀留下的影像,我看,八九成是真的。所以,我們要給自己留後手,不是說黑暗世界的新主人會出現在中霆星嗎,那就要麻煩你了。只要能找到那個人,我們至少可以先將他軟禁起來,至於以後如何處理,就要看事情如何發展了。”

血皇血紅色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我知道了,一旦有那個人的訊息,我自會通知黑暗議長閣下。”

黑暗議長在心中暗罵,你會通知我?只要找到那個人,你恐怕立刻就會藏起來吧。哼,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打算,咱們走著瞧好了。

看到這裡,天痕知道這會議大廳中不會再發生什麼事情了,他長出一口氣,緩緩將頭上的全息影像頭盔取了下來。

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才那靈魂之石中呈現出的畫面,心中十分震撼,難道真的有預知未來這種能力嗎?那個紫色的身影難道就是未來的自己?看過老靈魂祭祀留下的影像,他最大的感觸就是,領導黑暗勢力未必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如果能像影像中那樣找到幾顆無人居住的新行政星,將所有的黑暗勢力集中在一起,那不但不是壞事,反而是可以造福人類的好事。如果真是那樣,自己坐上黑暗之主這個位置又有什麼不可以呢?當然,現在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血皇和黑暗議長的反應他也看到了,他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他們會輕易地向自己臣服,想讓黑暗勢力屈服絕不是以德服人那麼簡單,而是需要絕對強大的力量。

不過,讓天痕有些詫異的是,那羅迦竟然在血皇和黑暗議長面前宣誓對自己效忠,這樣看起來,或許自己以後可以利用黑暗祭祀一族,即使能多瞭解一些他們的秘密也好。

天痕倚靠著牆壁盤膝坐好,現在他絕不會輕舉妄動,外面因為靈魂祭祀的事弄得沸沸揚揚,三五天之內他絕不可能離開這裡,等下去吧,等梅麗絲回來之後,問問她情況再說。他暗暗為羅迦祈禱,希望她不要被血皇和黑暗議長的人抓到。

天痕一直在房間中等待著,三天過去了,梅麗絲依舊沒有回來,幸好梅麗絲在走之前給他留下了一箱高階營養液,否則,他就只能餓肚子了。能力的提升讓他的心態也發生了一定的變化,同以前相比,現在的他更加沉穩了,遇事不慌。雖然梅麗絲沒有回來,但他也並沒有著急,在這安靜而充滿黑暗氣息的房間中,他不斷地努力修煉著,感受那三個旋渦帶給他的力量,同時,他用各種辦法試探著將三種能力融合,發揮出那變異的力量。他覺得“變異”兩個字不好聽,於是自己給這新的能力起了一個名字,叫作天魔變。

經過幾天的摸索後,天痕已經抓到了一些天魔變的頭緒,天魔變可以讓他的實力瞬間提升到另一個境界。天魔變的出現顯然和他的情緒有關,上一次就是在他處於絕望之中時天魔變才出現的,而且,似乎還需要一根聯絡三種力量的導火索,只有同時具備這兩個條件,天魔變才有可能出現。

天痕一次又一次地實驗,但最後總是以失敗結束,不但情緒是很難控制的,而且那導火索也不是那麼好找的,想讓三種力量合而為一顯然是異常艱難的。但他沒有放棄,他也不可能放棄,畢竟,天魔變是他現階段保命的最佳絕招。

外面傳來的能量波動將天痕從靜修中驚醒,他睜眼看去,只見牆壁上盪漾出水波,一個曼妙的身影顯現出來,是梅麗絲回來了。

“主人。”梅麗絲顯得有些疲憊,她幾步走到天痕身旁。

看著她那雙美麗大眼睛中的疲倦,天痕心中不禁一陣憐惜,道:“梅麗絲,你這一去就是三天,找到那個羅迦了嗎?如果真像黑暗議長所說,她受了重創,那她肯定是無法離開中霆星的。”

梅麗絲搖了搖頭,苦笑著道:“羅迦在來之前早有準備,中霆星這麼大,我們已經出動了全部黑暗勢力,還是沒有絲毫線索,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黑暗議長那幫人已經撤走了,不過,據血皇大人說,黑暗聯盟議會很可能留下了部分人手在中霆星上尋找您,所以,您還是儘快離開中霆星為好。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您就危險了。不過,我真沒想到羅迦竟然發誓要效忠主人,這倒是件好事。”

天痕道:“羅迦那天發的誓言似乎與你當初將靈魂奉獻給我時發的誓言不一樣,她那誓言真的有效力嗎?不會是弄出來矇騙人的吧。”

梅麗絲搖頭道:“不會的。那天羅迦發的誓言是我們黑暗世界中的靈魂臣服誓約,而當初我發的誓言是靈魂奉獻誓約。雖然臣服誓約的約束力不如我那奉獻誓約的約束力那麼強,但其效力也是不可更改的,一旦發下誓言,必將終身追隨應誓者。如果背叛誓言,下場會非常悲慘。主人,您一定要爭取儘快同黑暗祭祀一族聯絡上,有了他們的暗中支援,即使黑暗聯盟議會和我們德庫拉家族想對付您,也沒有那麼容易。”

天痕苦笑著道:“你們和黑暗祭祀一族同為黑暗勢力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更別說我這個外人了,一切看天意吧。對了,那奧曼的死有沒有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看著天痕眼中的關心,梅麗絲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微笑著道:“主人,您不要忘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那奧爾公爵雖然對我有所懷疑,不過,這幾天我一直在尋找羅迦,沒有回過地下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放心吧,我暗中派人在運輸站的記錄中做了手腳,從記錄上看,奧曼已經離開了中霆星。只要奧爾大公爵查到那裡,自然就不會再懷疑我了。”

天痕笑著道:“你還真是狡猾,幸虧我們是朋友,否則,我早晚都會被你算計了。”現在的梅麗絲確實和他剛見到她的時候不同了,雖然她身上仍然充滿了媚惑,但她的眼眸是清澈的,正如她自己所說,靈魂的奉獻讓她重新有了一顆清澈的心。

梅麗絲依依不捨地道:“主人,看來我們又要分離了。明天一早,我就送您離開地下城,您只要小心一些,別展現出自己的能力,應該就不會被我們德庫拉家族的手下發現。您儘快離開這裡吧,如果遇到了危險,您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召喚我,千萬不要冒險。”

天痕聽她這麼說,心中出奇地感覺到了一陣溫馨,他發現梅麗絲竟然已經成了他心中不可輕易割捨的人了,雖然她自認為僕,但是,在他心中,她已經是他完全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經過三天的嚴密搜尋,依舊沒有找到靈魂祭祀羅迦,血皇當機立斷,留下四名吸血鬼公爵協助梅麗絲繼續在中霆星尋找,他自己則帶領著其他人返回了德庫拉家族的秘密基地,準備防禦來自黑暗祭祀一族的報復。

血皇剛剛帶著人離去,梅麗絲就帶著天痕悄悄地溜出了地下城,雖然心中不捨,但為了天痕的安全,她並沒有多糾纏,將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後,她立刻返回了地下城,以免那留下的幾名吸血鬼公爵起疑心。

梅麗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天痕的視線中,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溫暖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全身一陣舒爽。這次的地下城之行可謂收穫頗豐,他不但對黑暗勢力的情況有了更多的瞭解,而且大大提升了自己的能力,雖然他還無法完全掌握天魔變,但至少用它來自保綽綽有餘了。

天痕展開飛行術,破空而起,離開好幾天了,他怕父母擔心,於是直接朝寧定城飛去,連原本想去的中霆綜合學院都放棄了。

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將天痕送回了家,進門後,自然免不了被父母埋怨一頓,天痕以自己回中霆綜合學院看望老師了為由,好不容易才搪塞過去。

“媽,我可能不會在家留太長時間了,這次我出去的時候收到了公司的通知,讓我儘快趕回去,有一個專案需要我參加。”

“什麼?這麼快就要走嗎?”麥若驚撥出聲,天痕回來一共也沒有幾天,她怎麼捨得他就走呢。

馬裡也從一旁湊了過來,皺眉道:“阿痕,不能再多留幾天?”

看著父母殷切的目光,天痕嘆息道:“那我就再留一個星期吧。但一個星期後,我就必須回去了。爸、媽,你們不知道現在在外面找一份工作有多困難,我能有這個機會非常不容易。有了機會,自然要把握住,趁著年輕多努力,今後也好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啊!”他所說的話雖然都是編的,但最後一句是發自內心的,得到強大的實力固然是為了自己,但又何嘗不是為了父母呢。

麥若的眼睛溼潤了,她拉著天痕的手,道:“我們阿痕最乖了,不過,不論你做什麼工作,都要以安全為重,我們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在天痕不斷的勸慰下,麥若、馬裡夫妻的心情終於漸漸平靜下來。下午又是百合上課的時間了,和百合才分離了幾天,卻經歷了那麼多事。天痕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時候,深深地思念著她的善良和純潔,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他的心早已飛到她身邊。

天痕陪著父母走在寧定城的街道上,朝貧民窟方向緩慢前行,突然,他全身劇震,眼中流露出一絲強烈的驚喜,腦海中彷彿有一絲能量聯絡在了一起,那雖然是飄忽不定的感覺,但非常真切。這種感覺他曾經有過,當初梅麗絲將靈魂奉獻給他,兩人在一定距離內時就會有這種感覺,那完全是精神上的聯絡。而他現在感受到的這種感覺顯然並不屬於梅麗絲,沒有與梅麗絲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深刻,但他依舊能夠感覺到。

天痕心中一動,暗想,難道這就是靈魂之間的聯絡嗎?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除了梅麗絲之外,有可能與我產生這種聯絡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想到這裡,天痕對馬裡和麥若說道:“爸、媽,你們先去聽聖女講課吧,我有點事情,去去就來。”不等父母回答,天痕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麥若看著兒子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小子現在越來越神秘了,他這又是要去幹什麼?”

馬裡微笑著道:“兒子已經長大了,自然要有他自己的空間,他有分寸的,你就別為他瞎操心了,快點走吧,聖女的課快開始了。”

告別父母后,天痕將精神力向外放,心情有些興奮,他不斷地感受著那若隱若現的靈魂之間的聯絡,那個並不十分清晰的靈魂彷彿在呼喚他,指引著他向寧定城深處走去。前方的景物不斷地變換著,不遠處,一棟白色的小樓引起了他的注意,小樓只有兩層高,在周圍的建築中並不起眼,似乎已經荒廢了。樓外的牆角下雜草叢生,看上去有些敗落。

天痕之所以注意到那棟小樓,是因為那個靈魂最後指引的方位正是那白色小樓。不知道為什麼,將他指引到這裡後,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天痕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向小樓走去,同時,提聚起自己的異能,隨時準備應變。他暗想,會是你在這裡嗎?

中霆城,巍峨聳立的古堡裡。

“媽,我回來了。”低低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藍藍低著頭站在大廳中央,不敢看向母親。

歐雅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她猛地轉過身,眼中寒光電射:“你終於知道回來了嗎?你可知道,你這一走給我和你外公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因為你,我們違背了和比爾家族之間的諾言。現在婚約已經暫時取消了,你滿意了?”

藍藍咬了咬下唇,依舊低著頭,抗議道:“可是,你們不能讓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啊!難道,為了家族的利益就要犧牲我的幸福嗎?”

歐雅全身一僵,聽了女兒的話,她不禁想起了當初的自己。當初,自己不也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在父親的命令下與藍藍的父親結合了嗎?藍藍才三歲的時候,自己的丈夫就因病去世了,他的病很怪異,連搶救都沒來得及。這麼多年以來,自己一直孤身一人。現在藍藍也要走上這條路。是啊!自己這樣勉強女兒對嗎?

可是,就算不對又有什麼辦法,父親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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