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獨臂老太監這番囂張至極的話語,尚膳監一眾太監眼中幾乎快噴出火來,咬緊牙關才勉強忍住了衝上前動手的衝動。

在他們看來,這老傢伙明顯就是在吹牛逼!

只有一條手臂,腿還是瘸的,就算當年武道修為不低,現在也恐怕連十分之一都剩不下!

這種貨色,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能夠將對方打出屎來!

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曹達淳聽到之後,雖然臉色變幻不停,也氣得咬牙切齒,但是最後竟然並未下達出手的命令,反而冷哼了一聲,扔下一句話便拂袖而去!

“魏平安你護不住他,在這個世界上,侯爺想讓誰死,誰就絕對無法看見第二天的太陽!”

直到曹達淳等人回到了尚膳監,這句話依舊一直迴盪在魏武卒的腦海之中,讓他通體發寒。

毫無疑問,這絕對不是一句威脅。

上次在玄魚衛的衙門那裡被真武侯召見之時,魏武卒就清晰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殺意。

他雖然到現在還沒能夠想清楚原因,但卻可以確定一點,真武侯那個老王八,絕對是真心想弄死他。

而被這麼一個可怕的大仇人盯上,魏武卒覺得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只能在時刻的提心吊膽中度過!

“呵呵,你小子怕了?”

似乎感受到了魏武卒心中的恐懼,魏平安突然冷笑起來。

“……當然怕啊!那可是真武侯啊,燕國第一高手,手裡還有玄魚衛和鎮撫司!想弄死我這種小太監,不知道有多少種辦法……”

魏武卒哭喪著臉,倒也沒有裝硬氣。

害怕這種事情並不丟人,世界上也只有真正的白痴才不會恐懼,因為根本不懂。

魏平安搖頭道:“玄魚衛和鎮撫司現在幾乎成為了真武侯的私軍是真的,但是他未必是燕國第一高手!虛名這種東西,傳著傳著就開始誇大變樣了。”

“那誰才是真正的燕國第一高手?”魏武卒瞬間被勾起了好奇心,一下子恐懼都消散了不少。

魏平安沉吟了下道:“誰是第一高手現在不好說,但我可以確定的是,江南鶴活著的時候,就不比真武侯弱!”

魏武卒猛然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驚呼道:“江公公?他老人家竟然這麼牛逼!?”

他雖然一直很篤定江南鶴肯定是個武道高手,否則也不會掌握能讓太監重新變回真正男人的這種獨門秘法,但是卻也從來沒有想過,那個看起來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太監,竟然是和真武侯同級別的可怕存在!

魏平安冷哼道:“那老傢伙當然厲害,不然你以為我這條手臂怎麼沒的?”

魏武卒一個激靈,越發傻眼道:“您……您老這隻胳膊,是……是魏公公給弄沒的!?”

魏平安點了點頭,陰笑道:“是啊,就是拜他所賜!所以你小子得了江南鶴的傳承,算是他唯一的弟子,我找那老傢伙報仇是沒戲了,你說我這仇應該找誰去報呢?”

魏武卒臉都白了,差點直接哭出來,趕忙道:“魏爺爺,您就是我親爺爺!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和江公公其實也沒那麼熟,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一般計較……”

被一個真武侯盯上就夠嚇人的了,再被這個老太監 給盯上,魏武卒覺得自己還真不如趕緊找棵歪脖樹上吊算了。

他就算不清楚魏平安的武道修為到底到了什麼境界,但對方能讓曹達淳這個狂妄的尚膳監首領太監屈辱退讓,又曾和江南鶴這種頂尖高手死磕過,想必也是老怪物的級別。

“呵呵,那就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魏平安怪笑一聲,卻也並沒有真動手的打算,明顯是在故意嚇唬魏武卒。

回到御馬監,魏武卒才算真的徹底鬆了口氣,卻是才發現自己背後的衣衫,都早已經被冷汗浸透。

今天這件事情儘管持續的時間其實並不算久,但絕對是魏武卒到這個世界後經歷的最危險的局面。

甚至還要超過上次他直面真武侯之時!

因為那個時候至少還有齊暴熊這個侍衛統領在,真武侯多少有些顧忌。

再加上燕青蠻來的太過及時,魏武卒的恐懼還沒有那麼濃烈。

但這一次如果不是魏平安正好從尚膳監門前路過,魏武卒斷然沒有再走出來的可能。

弄死一個他這種微不足道的小太監,對於曹達淳這種受寵的首領太監來說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麻煩可言。

而現在危機暫時解除後,魏武卒發現御馬監還挺順眼的。

哪怕空氣中有點馬糞和青草的混雜的怪味,也讓他不再像之前那麼反感。

那些一個個閒著無聊曬太陽的御馬監太監們,更讓魏武卒彷彿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

“不管是真武侯還是曹達淳,都不敢來御馬監撒野,你待在這裡是安全的。不過,想真正的解決危機,還得靠你自己強大起來才行。”

“從明天開始,你就住在御馬監,和我修習武道吧!江南鶴給你打下了很好的底子,你這樣荒廢下去太過暴殄天物!”

見到魏武卒四仰八叉如同大爺般躺在草料上,魏平安老臉一黑,上去便是一腳,將其從地上踢了起來。

“行行行,您就是我親爺爺,我都聽您的……”

魏武卒趕忙賠笑,他現在已經有點摸清楚這老太監的性格了,標準的外冷內熱,並不會真將和江南鶴之間的恩怨報復在他身上。

當然,也有可能是真被他叫爺爺叫爽了的緣故。

因為觀察力出眾的魏武卒,每次管魏平安叫爺爺的時候,都會注意到這老太監的眉頭有微微上揚的小動作。

而這明顯是很開心,心裡很爽的標誌。

更重要的是,魏武卒自己也同樣很想快速變強,有人能夠指點他,當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至於吃苦……魏武卒覺得在死亡威脅的面前,那些都不叫事!

可惜的是,接下的幾天,他就徹底為自己當時幼稚的想法而後悔,甚至哭都哭不出來!

這老太監教他修習武道的手段,已經不僅僅是嚴酷了,簡直就特麼的純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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