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哥你說的是夏侯冶子吧?那你今天還真是來巧了,他就在五方營裡面……”

郭濤先是一怔,隨後大笑起來。

聽到這句話,一旁豎著耳朵的魏武卒也終於鬆了口氣。

他一直都擔心夏侯冶子會不會從禁軍軍營裡面偷偷離開,逃出燕國皇都,或者再躲在其他的地方。

那樣的話,別說他找孔開山幫忙,就算找誰,恐怕都沒辦法再將夏侯冶子找到。

因為從夏侯冶子大弟子陳巨熊那裡問出的資訊,這禁軍的五方營,已經是對方最後知道的一個藏身處。

至於其他的,陳巨熊也不再清楚。

而現在郭濤既然說夏侯冶子還在,那就一切沒問題了。

“……那我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郭兄弟和那些夏侯宗師有交情麼?我聽說找這種大人物出手可沒有那麼容易,花錢都未必有用!”

孔開山明顯很有演戲的天賦,忽悠起郭濤來一套一套的,看起來和真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讓魏武卒越發篤定一句話,這種濃眉大眼的傢伙,騙起人來都特麼是影帝級別的。

“我和夏侯宗師不算熟悉,但他和魯公輸宗師關係極佳,現在人也就在那裡。而我和之前幫魯公輸宗師辦過幾回事情,還是能夠求得上的!”

“孔大哥你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兄弟了,一會兒咱們吃飽喝足,我就帶你過去!”

郭濤拍了拍胸脯,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下來。

對於他們這種軍中將領來說,有人求他們辦事,不但不覺得是麻煩,反而還很樂意出手相助,因為這樣才能彰顯出他們的本事。

更何況有事互相幫忙,原本也是軍中不成文的規矩。

燕國武官一脈混的都不怎麼好,就算還有武勳世家幫忙壯壯聲勢,但也遠不如文官一脈。

這就讓燕國的武官們更加喜歡抱團,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被那些黑心的文官整治得哭都沒地方哭去。

知道孔開山有正事,郭濤便也沒有拉著對方一直喝個沒完。

兩人都有了六七分醉意之後,便結束了這場酒局,出了大帳,去那位工匠宗師魯公輸那裡。

魏武卒和拓跋明珠這兩個“小親兵”自然也要跟著,只是前者右手已經揣進了懷裡,摸到了一根竹筒。

那裡面就是他昨晚連夜做好的迷香七日醉,因為考慮到這種情況未必有機會點燃迷香,於是魏武卒乾脆直接迷香變成了煙霧狀態,儲存在了密封的竹筒裡面。

原本這種精細的東西魏武卒做不出來,但是之前定南王世子吳青原長公主燕青蠻那裡,想給對方下催情迷香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專門的容器,後來成為了魏武卒的戰利品,今天倒是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而對比魏武卒的有些緊張,拓跋明珠卻明顯愜意得多。

甚至手裡拿著一根雞腿,正在啃著不亦樂乎。

對於一個吃貨屬性爆棚的小妖女來說,鐵匠宗師這種東西都只是浮雲,遠不如這隻味道極佳的燒雞有吸引力。

好在拓跋明珠看起來年紀很小,而且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十分的讓人討喜,所以貪吃一些倒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不久後,眾人到了一處建築物的前面。

沒錯,是建築物,而不是郭濤所居住的大帳!

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得出來,魯公輸在禁軍軍營裡面的地位,遠超郭濤!

不過這也正常,兩人身上的官職雖然都是千戶,可魯公輸卻是天下罕見的工匠宗師,本身還是三品高手,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比郭濤要高得多。

也就是魯公輸對當官沒有任何的興趣,只是為了方便研發工藝,才掛了個千戶的官職。

但就算禁軍那位指揮使,在魯公輸面前都得恭恭敬敬,半點都不敢失禮。

這位工匠宗師,在禁軍軍營裡面有著最超然的地位,所以連住處都和其他人不同。

夏侯冶子之所以將這裡當成最終的藏身之處,也應該是這種原因。

沒有人敢擅闖禁軍軍營,更沒有人敢擅闖魯公輸的住所,當然安全無比。

就連郭濤,到得這裡之後,都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讓人通報一聲。

而得知郭濤前來拜訪,魯公輸也並未親自出來迎接,只是派出了幾個弟子,將魏武卒他們請了進去。

這倒也不是魯公輸自恃身份裝大,而是這位工匠宗師正在製作器械,實在抽不出身來。

魏武卒等人進入到工匠作坊的時候,魯公輸已經忙得滿頭大汗,而在他身前,則是一面巨大的盾牌,足有半人高,通體散發著黑色的金屬色澤,看起來似乎是純鐵鑄造而成。

魯公輸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大約六十歲左右的模樣,頭髮都有些花白,身材也並不高大,反而還有些矮小瘦小。

雖然身上也穿著禁軍的軍服,可不知道已經多長時間都沒有清洗和更換了,上面滿是汙漬不說,甚至還有不少破損之處,再加上頭髮鬍鬚都亂糟糟的,讓魯公輸整個人看起來都邋里邋遢,不但沒有半點工匠宗師的風采,反而更像是一個路邊的乞丐。

“老子都他媽的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要的盾牌,首先一點,就是防禦力必須出眾,能抵擋住異族的強弓!”

“你們弄出這麼一個鐵疙瘩來,防禦力倒是夠了,可特麼重量什麼樣你們心裡沒點數麼?都已經將近百斤了,有幾個人能拿得動!?”

“你們當戰爭是擂臺上的比武麼?一會兒就完事了?那要至少連續戰鬥三四個時辰甚至更多!最少,一場戰鬥,也不會低於一個時辰!誰他媽的能長時間的拿動這麼個東西!?你們當所有士兵都有中品境的修為!?”

魯公輸身板雖然很小,可是脾氣卻是很大,這一發火起來,更是氣勢十足,唾沫星亂飛,罵得那些工匠們都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抬起頭來,更別提反駁。

看到魯公輸在那裡發脾氣,郭濤也不敢上去打招呼,只能先老老實實的等在一旁。

而孔開山在剛看到那個大盾牌的時候,眼睛猛然一亮,可聽到魯公輸的話後,卻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身為邊軍將領,他自然比誰都清楚異族的強弓威力有多驚人,普通的盾牌根本無法擋住,每次都能對燕國軍隊造成大量殺傷。

所以燕國一直在研製一種新型盾牌,來抵消對方強弓的威脅,只是目前來看,依舊離成功還遠。

這種純鐵盾牌,防禦力的確足夠,可那重量的確如同魯公輸所說,根本不是普通士兵能夠承受的。

燕國軍隊中雖然有大量武者,但中品境以及以上,卻也並不多,絕大部分計程車兵,都是下品境乃至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對於這些人來說,瞬間拿起百斤的重量不算什麼,可長期拿著這種重量參與激烈的戰鬥,根本就不現實。

“這東西改進一下……也應該不難吧?”

就在這時,一個有些疑惑的聲音突然響起。

魯公輸臉色猛然狂變,隨後一轉頭,緊緊盯著開口的魏武卒,眼神凌厲無比的喝道:“你這小崽子哪裡冒出來的,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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