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和錢小刀等人見狀臉色越發難看,眼中都開始有怒意閃動。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喜歡胳膊肘往外拐的貨色,吃裡扒外這種行徑,向來讓人厭惡無比。

而不管從哪裡來論,八王府的小王爺都應該是燕國內廷是一方的,而陳稼軒這個稷下學宮的子弟才是標準的外人。

燕凌雲就算不幫著他們收拾陳稼軒,卻也不應該如此袒護對方才是。

可這位小王爺偏偏就這樣做了,甚至連魏武卒等人的解釋都不聽!

“本王最後再說一句,趕緊放人!否則,本王就讓人砍了你們這些狗奴才的腦袋!”

燕凌雲冷冷開口,明顯也開始動了真怒。

“小王爺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在桂公公和錢小刀等人都陷入沉默之時,魏武卒卻冷笑起來。

隨後,他一把拿過錢小刀的匕首,沒有任何遲疑的朝著陳稼軒的身上揮落!

數聲慘叫之中,陳稼軒手腕腳腕處頓時鮮血淋漓,卻是手筋腳筋已被魏武卒挑斷!

接著,在燕凌雲驚怒無比的目光之中,魏武卒將匕首放在陳稼軒的喉嚨部位,淡淡道:“小王爺,如果以您現在不帶人離開的話,信不信我直接一刀殺了他!?”

說話的同時,魏武卒手裡那把鋒利的匕首微微下壓,陳稼軒的頸部瞬間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血線。

“大膽!你這狗奴才竟敢威脅本王!?”

燕凌雲臉色鐵青無比,眼中的怒火和殺意這一刻幾乎化成實質!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被人威脅過,可今天卻在一個最卑賤最底層的小奴才身上體驗到了第一次,那種滋味可想而知!

若是換做平時,燕凌雲肯定眼睛眨都不眨的讓人將魏武卒剁成肉醬,可現在卻還真不敢下達這個命令!

因為從魏武卒剛才那膽大包天的舉動來看,這番話恐怕還未必真的只是威脅!

敢在他的面前,將他要力保的陳稼軒挑斷腳筋手筋,就算是燕國內廷的那幾個老怪物都未必敢這樣做,可魏武卒偏偏就做了,這意味著眼前的這個小太監很可能就是一個瘋子,一旦逼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的那種!

“小王爺言重了,我可沒那個膽子威脅您。只是這個姓陳的傢伙乃是燕國內廷要抓捕的前朝餘孽,不久前還燒了馮公公的酒樓,更是殺了很多無辜的百姓!”

“我們奉燕國內廷之命來緝拿他,現在既然好不容易將其抓住,自然要帶回去交給內廷審判。小王爺若是想幹涉內廷事務,不妨親自去找馮公公說道說道,想必以您的地位,馮公公肯定會給您面子,到時候將人帶走也是不遲。”

“至於我們這些奴才,如果不能將人犯帶回去,那麼下場也是必死無疑,所以小王爺若是一味逼迫,那麼我們也只能豁出去先將人殺了再說!”

魏武卒再次開口,態度不卑不亢,但是話裡話外都清晰的表達出一個意思。

那就是放人是不可能的,因為燕國內廷的命令不可違背。若是逼急眼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很好!你是本王見過的最膽大包天的狗奴才!本王記住你了!希望你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燕凌雲臉色變幻不停,最後卻深吸了口氣,深深的看了魏武卒一眼。

隨後,燕凌雲看向陳稼軒抱拳道:“陳兄放心,本王這就去找司禮監的劉公公,必定為你討個說法!”

說完這句話,燕凌雲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他口中的“劉公公”便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也是整個燕國內廷十二監的太監之首,劉虎豹!

司禮監掌控著整個燕國內廷,就算實力同樣強悍的御馬監,也得對其奉命行事。

而劉虎豹劉公公自然也是內廷太監第一人,可謂標準的權勢滔天!

此人若是開口替陳稼軒求情,就算是馮公公也得老老實實的俯首聽命。

因為劉虎豹不但是燕國內廷的最高權力掌控者,本身還是內廷第一高手,堪稱老怪物中的老怪物,沒人敢不給其面子!

“小魏子,你這次是真的惹上大麻煩了,就算馮公公,恐怕都保不住你,還是趕緊準備後事吧……”

見到燕凌雲帶人離開,桂公公忍不住搖頭嘆息,開始替魏武卒默哀。

如今燕國小皇帝年幼,一時半會兒都無法親政,所以才由燕太后垂簾聽政。

但是燕太后畢竟只是一介女流,還需要外力輔助才能將燕國朝廷治理妥當。

而燕太后最倚仗的,當然是最忠心的燕國內廷,也就是司禮監的劉虎豹。

但朝堂的情況向來複雜無比,為了避免日後的隱患,就絕對不可能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

於是燕太后便選擇了另外一個可以委以重任的物件,燕國宰相蔡林甫。

一個燕國內廷,一個文官系統,彼此間便能起到互相制衡的作用。

但為了保險起見,燕太后決定再增加一股勢力,那便是燕國皇室。

這樣一來,三方鼎足而立,不說可以讓她和小皇帝的位置穩如泰山,至少也不會出現危機。

而燕國皇室在朝堂上的代表人物,便是六王爺和八王爺!

這兩位王爺手中都掌握著偌大的權力,比起劉虎豹和蔡林甫也弱不了多少。

可現在魏武卒卻得罪了八王府的小王爺,而且還是得罪到死的那種,未來的下場可想而知。

“我既然為馮公公效力,自然萬死不辭!”

魏武卒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心裡卻開始抽搐個不停。

他又何嘗不知道八王府是招惹不起的龐然大物,但是今天這種情況,他卻別無選擇。

放走陳稼軒,燕凌雲也不可能會因此對他產生好感,感謝他更是想都不用去想,因為對於這種皇室子弟來說,覺得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

反倒馮公公那裡,會因為他太過廢物,辦事不力而產生惡感,說不定就會把神木令收回去,不再當他的靠山。

所以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而既然做出了選擇,魏武卒當然要藉機表示下忠心 ,裝出一副為馮公公可以肝腦塗地的忠心派頭。

桂公公當然看不出魏武卒心裡的小九九,於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後,不待魏武卒繼續開口,桂公公突然一指一旁看戲看得很是歡樂的拓跋明珠,眼神冷厲的問道:“他是誰?咱家怎麼從來不知道燕國內廷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位年輕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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