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公里面請……”

魏武卒等人剛剛走進,望月樓的店小二就趕緊迎了上來,哆哆嗦嗦的開始接待。

剛才外面那一幕,店小二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這兩個小太監連宰相府的人都敢打,絕對稱得上是兇人中的兇人,當然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所以想不恭敬都不敢。

而且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也不是他小小的一個望月樓夥計能夠摻和的,就當剛才眼瞎沒看到就是。

“帶本公公去見定南王世子。”

魏武卒懶得浪費時間,直接吩咐起來。

燕國內廷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太監都喜歡自稱“咱家”,但魏武卒卻向來不喜,總覺得兩個字本身就帶著一種晦氣,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不男不女一般。

反倒是“本公公”這個稱謂,雖然聽起來意思差不多,但卻更讓人舒服得多。

就像是“本王”“本侯”“本官”這些,很有種高大上的味道。

“兩位公公是來找定南王世子的?他不在這裡啊……”

店小二聽完頓時一怔,有些懵逼。

他看到了外面魏武卒和宰相府家丁發生衝突的情形,但因為不敢靠近的緣故,並未聽到雙方的對話。

“不在這裡?”

魏武卒也是一愣,隨後問道:“那今天誰在這裡宴請賓客?”

按照錢福生給他的訊息,應該是吳青原在這裡請客才是,可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

原本在門外看到守門的不是定南王府的人之時,魏武卒其實就湧起過疑惑,但當時也沒有多想。

再加上宰相府的家丁著實太過囂張霸道,雙方根本沒有正兒八經的說上幾句話就已經打了起來,更是無從 仔細詢問。

而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果真發生了某種偏差。

“今天在這裡設宴請客的,是宰相大人的五公子,已經是禮部郎中的蔡弘信蔡大人……”

店小二依舊滿頭霧水,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起來。

宰相蔡林甫一共有五子一女,女兒自不消說,便是燕國小皇后蔡凝竹。

而五個兒子現在的地位雖然比起一國之後來說差距懸殊,但也稱得上是個個不凡,每一個都在燕國朝堂任職。

不過基本上都不在燕國皇都,而是去地方歷練。

唯一一個在燕國皇都任職的,便是年紀最小的五公子蔡弘信。

年紀不大,但卻也已經身居五品。

再加上有個宰相老子和皇后妹妹,日後前途可謂不可限量。

今天就是這位宰相家的五公子在此設宴款待一位貴客,只是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就不是店小二能夠知道的了。

只能從蔡弘信那恭敬的態度上看,對方的身份應該也非同一般。

“刻意,還是烏龍?”

弄清楚緣由之後,魏武卒皺起了眉頭,心中的怪異感覺已經越發濃郁。

之前他就覺得錢福生有些不太對勁,馮公公如此看重的一個人,不應該能力很差才對,而現在看來,那位錢掌櫃很可能是故意將他引到這裡來的。

只是這裡面到底是什麼緣由,又有什麼目的,魏武卒一時間還猜測不出來。

主要也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馮公公根本沒有理由算計他才是。

用最難聽的一句話來解釋,那就是他根本就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

除非是馮公公懷疑和長公主燕青蠻有染的人就是他,可真那樣的話,馮公公完全可以將他擒下,然後嚴刑審問一番便是。

甚至,都不用那麼麻煩,只要扒下他魏公公的褲子,那麼一切就已經見了分曉。

所以錢福生的舉動,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難不成就是想讓他過來和宰相府的家丁發生衝突,打上一場?可這意義何在?

內廷的小太監和宰相府的家丁,都屬於各自勢力中最底層的小人物。

這種貨色別說只是打場架了,就算都死絕了,燕國內廷和宰相府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大動干戈。

所以那個死胖子到底想幹什麼,魏武卒還真猜不出來。

但不管如何,吳青原既然不在這裡,魏武卒便等於白來一趟,於是轉身便要離開。

範不落倒是很想嚐嚐這望月樓的酒菜味道到底如何,雖然他之前已經在錢記酒樓吃到了自己人生第一次的十分飽,但現在好像又有點餓了。

不過範不落倒也是知輕重的,那些宰相府的家丁此時還在門外躺著,他們多在這裡耽擱當然不是什麼好事。

隱藏在暗中保護他們的那位三品強者桂公公,的確是不怕吏部尚書趙長空,但在燕國宰相蔡林甫面前恐怕還相差甚遠,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上。

“站住!剛才就是你們這兩個狗奴才打了本官的家丁?”

就在魏武卒剛剛轉身之際,一聲厲喝突然傳出。

隨後,一群人快步從樓上衝了下來,將望月樓的大樓堵得嚴嚴實實。

“狗太監你走不了啦,蔡弘信此人向來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你卻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他的人,折損了他的顏面,他能放你離開才是……”

看到這一幕,趙傾城在一旁幸災樂禍起來,美目中滿是期待之色。

這位尚書府的大小姐明顯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似乎生怕一會兒打不起來,還刻意重重咬了咬“心胸狹隘睚眥必報”這幾個字,提醒魏武卒就算你一會兒裝孫子賠禮道歉,也半點屁用都沒有。

而因為擔心這番話會被蔡弘信的人聽到,趙傾城只能湊到魏武卒的耳邊,吐氣如蘭,吹得魏武卒耳朵都有些樣樣,鼻孔中更是有一股誘人的幽香湧入,極為好聞。

“媽的,這小娘皮絕對是在故意在勾引老子,覺得一個太監不可能將她怎麼樣!”

魏武卒心裡鬱悶的低罵一聲,卻也沒有理會趙傾城,而是朝著這群人之中的領頭人看了過去。

一共有兩個男子,年紀都不算太大,二十幾歲的模樣,穿著打扮都很華貴,手裡還拿著摺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派頭。

這兩人的長相其實都算不錯,完全稱得上俊秀那一類,只是臉上都寫滿了傲氣,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派頭。

“你就是那個敢打傷宰相府家丁的小閹狗?看到本官還不趕緊跪下認罪?”

個子高一些身材瘦一些的年輕公子目光落在了魏武卒身上,冷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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