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雲瑤周身能量環開始高速旋轉起來。
磅礴的威壓撲面而來,無數人承受不了這個威壓不是坐地炮坐在了地上,就是腿軟的跪了下去。
旺三軍人目露驚恐之色的看向她,陽光下一襲黑色作戰服的女子的短髮在風的吹動下變得凌亂起來。
她眉目沉靜,“想搶機甲空間?”
“沒有。”
有也不敢承認的旺三軍人拼命搖頭,看著她的目光越發警惕起來。
雲瑤就笑,“可以有想法,但我勸你們最好不要付諸行動,不然吃虧的是你們。”
“我們能滅兇獸潮,滅旺三也不是什麼問題。”
這話一出,沒想法的立刻表態說他們不會做這樣的事。
有想法的大部分都打消了心裡想偷搶機甲空間的念頭,但總有那麼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暗戳戳的決定找人好好謀劃一下如何獲得一個機甲空間。
精神系覺醒者師森澤精神力掃了眼在場的旺三軍人,忍不住嘆氣。
聽見他的嘆氣聲,旁邊戰友輕聲道,“好端端嘆什麼氣。”
“你說世界如此美好,為什麼有人會想不開的尋死呢?”
戰友一臉懵,看看遍地的屍骸,又看看炸得地表都被狠狠犁了一遍的焦黑的大地,納悶道,“世界如此美好?你確定不是說的反話?”
現在這個世道的世界美好個屁,到處都是兇獸,人類只能龜縮在一角。
曾經心情不好出去旅個遊散個心,國內國外可以到處跑到處浪的日子一去不復返的情況下,他是真沒發現世界哪裡美好了。
師森澤睨了他一眼,“有人想搶我們的機甲。”
周圍的戰友集體呆愣住了,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肯定點頭,表示他沒說錯,他們也沒聽錯。
眾人,“···”
此時此刻,他們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眾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勇氣可嘉。”
“屁的勇氣可嘉,就是沒腦子。”
“也有可能是覺得活得太累了,自己又沒勇氣去死,只能借我們的手去見他們親愛的上帝。”
“不是所有信上帝的死後都能上天堂,有可能下地獄去見黑暗大天使。”
“你居然還知道大天使?”
有人很是震驚地看向說話的戰友,戰友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文盲,知道黑暗大天使不奇怪好不好。”
話題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歪了樓,而此時的雲瑤,和旺山軍隊的負責人約翰尼斯將軍碰頭了。
這是一位面相和善的將軍,挺著個好似孕期五六個月的大肚子,見到雲瑤,他伸手熱情又不失真誠道,“雲將軍,謝謝你們此次的大力相助。”
“非常非常感謝。”
“將軍客氣。”
雲瑤伸手和他相握了下,問道,“需要我們幫忙打掃戰場嗎?”
“不用。”
約翰尼斯體貼道,“你們可以先休息會,戰場打掃我們來,倘若有看中的兇獸,可以言語一聲,到時候讓你們帶回去,不知雲將軍對此是否感到滿意?”
滿意是滿意,就是他們不需要兇獸了。
鼎國的獸潮次數不少,襲擊安全城的兇獸數量更是達到了一個非常可觀的天文數字,每來一波獸潮,就是科研院所進貨的時間。
靠著這一波接一波的獸潮,鼎國對各種兇獸的研究已經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境界。
研究成果一項接一項的出,兇獸的骨骼、皮毛乃至身上的鱗片、牙齒和指甲被廣泛運用。
那些可食用兇獸的肉也沒放過,食用口感非常非常之差的兇獸肉,不管怎麼做都難吃的讓人難以下嚥,但營養成分高。
用來製作戰備糧也就是營養液再合適不過。
除了味道有些一言難盡外,果腹感還是營養價值都非常的棒,因此,營養液成了戰備乾糧,外出出任務的戰士,人手一盒高濃縮營養液。
不過這玩意的味道是真的讓人接受不了,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之際,不管是雲瑤他們這些遠渡重洋遊走在各個國家的人,還是國內出任務的同袍,對營養液的態度是能不碰就不碰。
寧願啃壓縮餅乾,也不樂意喝這種鬼東西。
現今國內的兇獸屍體過剩,雲瑤對千里迢迢帶凶獸屍體回去這件事表示了拒絕。
“謝謝將軍的好意,但是不需要,我們只需要帶走和貴國商談好的報酬就行。”
約翰尼斯表示理解,但這件事有專人負責,他也不清楚現在具體是個什麼情況,隧道,“等回都城了非洛卡特先生會給將軍一個滿意的答案。”
雲瑤嗯了聲,笑道,“我相信貴國的先生。”
敢不給掀翻旺三。
還是那句話,因為答應給報酬,他們才過來的,不然就憑旺三曾經對鼎國做出的事,旺三滅不滅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也不值得他們過來給與幫助,還不辭辛勞的做戰鬥主力。
又不是犯賤。
不過是利益而已。
又寒暄了幾句,分佈在不同方位和城市解決兇獸潮的顧雲諫他們,相繼透過衛星通訊器聯絡上了雲瑤,告知他們那邊的情況。
蕭宇峰是最後一個彙報的,收到訊息的雲瑤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後,轉身朝著目光灼灼看著自己的鼎國戰士宣佈道,“全體都有,我們現在前往都城區見非洛卡特先生,見好後回家了。”
“回家?”
有人驚喜喊道,雲瑤嗯了聲,“是的,回家,我們可以回家了。”
旺三是最後一個向鼎國求助的國家,目前還沒新的國家向鼎國求助,這也意味著他們不需要飄了。
至於回家後還有沒有國家向鼎國求助,現在還是個未知。
沒收到新的命令前,誰也無法阻止他們回家的路。
“走,我們去都城。”
“走!”
於是,在告別旺三的軍人後,雲瑤他們再次上機後騰空而起朝著都城而去。
那些還不放棄心裡想法琢磨著如何偷搶鼎國機甲空間的人,在看見一臺臺機甲升空成為一個小點點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時,心情說不上來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