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看著他身上和自己同款的情侶裝，姜拂臉紅了大半，“你跟Better談合作了？”
許燁點頭，“就這兩期的情侶系列，”他頓頓，“讓你跟別人拍，我不放心。”
姜拂剛想說他自作多情，許燁又添了一句，“我不放心別人，怕別人被你欺負。”
“……”姜拂撩撩頭髮，“那你就不怕你也被我欺負？”
許燁挑挑眉，彎下腰和她對視，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尖，“好像我欺負你多一些吧？”
“你也知道你欺負我更多啊，還好意思在這兒直說。”她指指會野手裡的黑傘，一臉嫌棄。
“在封閉的空間裡還要打傘，你們兩個不知道屋裡打傘不長個嗎？”
說完之後，她突然想起來許燁一九零，會野一八三，貌似兩個人……
都不需要長個了。
她立刻改口，“就跟兩個二百五似的。”
許燁立刻扭頭看向會野，“聽見了嗎？跟個二百五似的。讓你收起來你不收，捱罵了，舒服了？”
會野委屈兮兮地瞪他，“是你說的你第一次當模特，要我來幫忙撐場子。還說要把第一次拍攝的合作儀式辦的隆重一點，國外那些明星出場都會打傘遮著……”
“會野，”許燁拍拍他的肩膀，“平時休息的時候，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韓劇，行嗎？”
會野冷哼，“我不管你們了，我去角落打遊戲。”說罷他把傘丟給許燁，扭頭走了。
許燁舉著傘一臉無奈，正準備放到休息室，攝影師看了過來。
“慢著！”攝影師三兩步跑過來，“許老師，沒想到來拍攝的居然是你！你帶的這個道具太好了，我剛才還在想怎麼營造氛圍感呢！”
他把雨傘接過去，“待會兒你們兩個拍照時，我再告訴你們怎麼用。”
姜拂和許燁一頭霧水地被他推上臺，任由他幫兩個人擺造型。
“姜老師，你個子比許老師矮，可以適當用力抓住他的衣領。”攝影師把姜拂的手放在了許燁衣領上。
“許老師，因為你們拍的是情侶照，所以你要順從一點。姜老師手上用力時，你就微微彎腰配合她。”
說罷，他走到許燁身後，踮起腳尖把他的頭往下按。
姜拂和許燁的距離被瞬間縮短，四目相對，火花飛濺。
許燁的眸很是透亮，即使有點近視，也是澄澈的像一汪清泉。琥珀色晶瑩如玉，一反常態的溫柔。
姜拂咽咽口水，不自覺地往後撤頭，結果下一秒，許燁的大手撫上她的脊背，將她整個人扯到了身前。
“呃……”姜拂沒站穩，抬手抓緊了他的衣領。
相機咔咔咔響了幾聲。
攝影師激動地直拍手，“太好了，太好了！這張照片實在是太棒了！就是這種感覺啊，霸道之中又帶著一點羞澀，總之……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許燁笑著凝視慌神的姜拂，還不忘接攝影師的話，“欲罷不能。”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兩位老師保持好造型，姜老師注意表情管理啊，咱們再來幾張！”
攝影師的話讓姜拂不得不扯起嘴角，“許燁，”她咬牙切齒，臉卻不改色，“你這叫以公謀私。”
“姜老師開玩笑，”許燁側過頭，盯緊她殷紅的唇，“我在認認真真工作，哪來徇私這一說？難不成情侶寫真，我們還要一個在南頭，一個在北頭？”
“待會兒再收拾你……”
“兩位老師換個姿勢！”攝影師朝著許燁擺手。
不等姜拂反應，許燁一手捧住她的臉，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歪頭，唇瓣與她的唇瓣只差幾個指頭的距離。
“別待會兒啊，”他聲音帶笑，炙熱的呼吸燙的她進退維谷，“你姜拂不是一向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嗎？有仇必報，是你的信條吧？”
“我在慢慢靠近你，你是不是要對我做出回應？”
許燁的話算是徹底激怒了姜拂，她抬起腳在許燁腳背上狠狠踩了一腳，接著後退一步尖叫起來，“哎呀許老師，您沒受傷吧？真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您可千萬別生氣呀。”
她幸災樂禍地抱著手在旁邊看戲，攝影師忙上前檢視，“許老師，還能繼續嗎？”
許燁忍住腳下的疼痛，嘴角微勾，定定看著姜拂，“沒事，繼續。”
也不知道這話，是對姜拂說的，還是對攝影師。
見他沒什麼大問題，攝影師把雨傘開啟遞給他，“待會兒許老師舉著這把傘，你跟姜老師站在傘後面。傘面擋住你們大半張側臉就行，下巴露出來。”
許燁饒有興致地轉著傘，闊步走到姜拂面前，把傘打到兩人面上緩緩垂下。
“好！就這個角度！”
攝影師一聲令下，許燁停止了動作。
拍攝的燈光是從正面打過來的，雨傘擋在兩人面前，視線頓時暗了許多。
那把傘就像一道抹不開的過去，在兩人之間慢慢升溫。
“姜老師，”許燁溫聲細語，“我生氣了，怎麼辦？”
姜拂側過頭不看他，“那你調戲我，我還生氣呢。”
“我現在有個兩全的法子，讓我們兩個人都不生氣。姜老師，我要親你了。”
許燁把傘往下舉，傘面擋住了攝影師的視線。
眾目睽睽之下，許燁靠近姜拂，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了下。
他的吻輕柔而纏綿，只是微微的觸碰，就讓姜拂的身體灼燒起來。
臉上被他親過的位置好像一萬隻螞蟻爬過，癢癢的，麻麻的，如夏日細雨，令人沉醉。
上一次嘗試這種感覺……居然還是三年以前。
攝影師愣住了。
包括在場的工作人員，一起愣住了。
他遮住臉靠近的那一步，顯然是對姜拂做了什麼。但是究竟做了什麼他們也看不到，簡直百爪撓心。
“姜老師，”許燁抿唇輕笑，“你真甜。”
姜拂捂著臉瞪他，“你瘋了？”
“嗯。”聽著她的回擊，許燁也不生氣，只是靜靜凝視著她的眸，態度溫潤如玉，語氣堅定。
“我是瘋了，因為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