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憶，沒想到，我爺爺奶奶竟然跟白七爺爺還有這樣一段淵源，我還是第一次聽奶奶說起。”
顧莫怔愣了一會兒，拉過我的手說道：“而且，我以前從來都不信鬼神，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自己的爺爺，竟然跟你一樣，也曾經是個術士。”
“我也沒想到。”
我反握住顧莫的手，下意識的又扭頭望了一眼畫像中那個威武俊朗的軍官。
越看，越覺得顧莫跟他的爺爺長得很像。
不止是五官的輪廓，就連那眼神和帶著幾分冷厲卻又不同於他哥哥顧言的鋒芒畢露的氣質也十分相像。
表情冷厲，眼神中卻又帶著幾分暖。
這樣的爺孫倆，只要是認識顧爺爺的人，應該一眼便能看出來，顧莫跟顧爺爺有血緣關係吧。
如果說白七爺爺曾經跟顧爺爺這麼熟悉的話，為什麼白七爺爺從來都沒有跟我說起過呢？
“小憶，你在想什麼呢？”
顧莫見我望著顧爺爺的畫像出神，突然湊到我耳邊輕聲問道。
“你跟你爺爺長得很像。”
我笑著對顧莫說道：“不僅長得像，連氣質也有些像，你哥顧言反而跟你爺爺並不怎麼像。”
“顧言的氣質比我和爺爺都要硬一些。”
顧莫笑著說道：“這大概跟他曾經服過幾年兵役有關吧。”
“你哥服過兵役？”
我有些奇怪的問道：“你爺爺的軍銜應該不低，顧言既然服過兵役，怎麼沒有留在軍中呢？”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顧莫搖頭道：“那時候我還沒出國，我哥從部隊回來後生了很大氣，兩三年都不肯來奶奶家。
聽他的口氣，好像是爺爺去世前，就跟他的那些戰友打過招呼了，不許我哥留在軍中。
後來有一次我哥喝醉了，我聽他說，他當年去參軍，都是和我爸媽一起瞞著我奶奶的。
我逃回來以後才從我奶奶的口中知道，我爺爺留下過遺言，我跟我哥兩個，我哥不許參軍，我卻必須參軍。
可惜的是，因為當年的事，我連兵役都沒有服過。”
說著，顧莫眉眼帶笑的望著我，湊近我的臉說道：“小憶，既然我爺爺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算出來咱們會在一起了，那咱倆應該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了對不對？
所以你這輩子逃不掉了，註定是我顧莫的媳婦兒。”
“那要看你會不會一直對我好。”
我笑著回答道：“如果你不對我好的話，我一定會逃掉的，逃到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我永遠都不會讓你有想逃開我的那一天！”
顧莫說著，將我輕輕擁進懷裡，用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頂，輕聲說道：“小憶，你知道嗎？剛剛我聽到奶奶說，爺爺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算出來，我的媳婦會是你，我最初是覺得驚奇，然後覺得激動和驚喜。”
“為什麼不先是激動和驚喜呢？”
我故意逗他：“所以說，你對我的愛，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深？”
“不是。”
顧莫連忙搖頭，將我推開了些，望著我的眼睛道：“我驚奇的是，原來我的爺爺也曾經是一個術道高手，也會卜卦，原來我們之間的緣分早就已經註定了的。
因為爺爺和白七爺爺的淵源，我們這輩子，遲早都會找到彼此的。
而且，我覺得，我跟你之間的距離突然像是近了許多。”
“世界上唯一的距離，是原本相愛的兩個人，突然不再相愛了。”
我望著顧莫說道：“只要我們一直是相愛的，彼此之間就不存在距離。”
“所以我們，會一直相愛下去的。”
顧莫望著我的眼睛說道：“小憶，你也會一直跟我愛你一樣愛我對不對。”
“只要你一直愛我，我就會一直用相同的愛回應你。”我微微點頭。
“小憶……”
顧莫低喊著我的名字，緩緩朝我低下了頭。
“嗯哼——”
一聲低咳聲從客廳另一頭傳來，我連忙紅著臉將顧莫推開。
顧奶奶站在客廳通往內室的門口，笑吟吟的望著我們。
“奶奶，您老怎麼走路也每個聲音的。”顧莫笑著望向顧奶奶。
“你哪裡是怪奶奶走路沒聲音，明明是怪奶奶出來得太早，打擾到你們了！”顧奶奶笑著打趣道。
臊得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