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要不勞而獲。”
陶輝叔叔不屑的撇嘴道：“就是希望有一天天上能落下一個老大的餡餅砸在他們的頭上。”
我笑了笑，沒出聲。
陶輝叔叔這話倒是一針見血。
而我們將秦卿從墳裡挖出來，就恰好印證了那個傳說，只不過我們的舉動將他們的餡餅變成了災難。
所以哪怕老支書目前沒有說要追究我們什麼，但這些村民肯定已經視我們為仇人了。
說不定後面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誒，對了，憶丫頭。”
往秦卿家路上走的時候，陶輝叔叔突然問我道：“那個狐小七，是狐妖不錯吧？我覺得他似乎有些怕我。
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九尾的氣息，可他都已經是九尾了，怎麼還會怕我呢？
就我一個人，還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看來陶輝叔叔早就已經猜出狐小七的身份了。
“當年蛇千澈都怕您呢。”
我好笑的說道：“陶叔叔，您這些年又誅了不少的妖吧，人家是妖，您是誅妖人，就算人家的道行再高，感覺到您沾染的那一身妖血，自然會對您有忌憚。”
“說起蛇千澈那小子，我倒是還挺想念他的。”
陶輝嘿嘿笑著道：“小七身上的氣息雖然不如蛇千澈身上的氣息純淨，但他的性格倒是有些像蛇千澈那小子，能感覺出來沒什麼壞心眼。
其實我這些年誅滅的妖的確不少，但那些都是該殺的妖，像小七這樣的，我倒是還挺欣賞，自然不會去動它們。
對了，丫頭，這些年你還見過蛇千澈那小子沒？
我記得它當年不是說以後還會來找你嗎？”
“那倒是真沒有。”
我搖頭道：“之前十年，我一直跟白七爺爺在山上練本事，才下山不到半年。”
“難怪你現在身上的氣息瞧著就不一樣了，連我都看不透你身上的氣息到底是個什麼階品，真是後生可畏啊。”
陶輝叔叔碎碎念著，又望向顧莫道：“這小子一身正氣，我以前倒是總聽顧老誇他，是你男朋友吧？”
還不等我和顧莫回答，陶輝叔叔又問道：“對了，何奶奶身體還好吧，下山後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她老人家去。”
“好，她見到您肯定挺高興的！”
我笑著點頭。
這從昨天見面到現在，這是第一次跟陶輝叔叔單獨相處，他似乎也不太喜歡顧言，所以一直在顧言面子端著七科幹事的身份，單獨聊起來，他依舊跟十年前的性格依舊沒多少變化，話挺多，相處起來反而多了幾分當年的親切感。
“對了，陶輝叔叔，七科的人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請得動的，秦卿失蹤是私事，我倒是真沒想到這次出來回遇到您。”
我裝著不經意的問道，按說他跟顧莫的父母應該不是一路人。
“當年我師父死後，我一個人在山裡生活，是顧老將我收進七科的，生前對我很是照顧。”
陶輝叔叔說道：“顧家現在有事對我開口，就算我再怎麼不喜歡人家，倒是也不好意思拒絕，看在顧老的面子吧。”
他倒是並不太在乎顧莫在一邊聽到會不會尷尬。
“不過你也別多心，顧家其他人不怎麼樣，但我瞧著這小子一身正氣的，倒是跟你挺相配，也是他們顧家跟顧老最像的。”陶輝叔叔說完，又找補的望了一眼顧莫說道。
顧莫朝陶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
“對了，你倆大概還有些悄悄話要說吧，我先進去了，你倆再隨便逛逛去，我就不接著當這個大電燈泡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回到秦卿家的院子，陶輝叔叔轉身笑著對我和顧莫說道。
我和顧莫的確有話要說。
關於秦卿那個姨媽，秦蓉的。
我們順著秦卿家旁邊的一條小路去了後面那座山，鳳山。
霧氣早已經徹底消散，站在鳳山腳下往上望，這鳳山的山頭的確跟其他山的山頭不一樣，鳳山的山頭的確是平整的，像是被人生生的削掉了半截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