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傢伙是怎麼想的，還坐在人家肩膀上呢，一張小嘴兒還不知收斂的那麼碎。
“十五，你才只有三百年修為，剛剛那隻地蛛妖都已經有了五百多年的道行了，你那麼容易就能滅了它還能逼著它將妖丹送給你，不只是因為你身上的陽氣恰恰是壓制它陰氣的吧？”
我轉了個話題吸引十五的注意力。
“肯定不是啊。”
十五小臉一昂，驕傲的道：“姞姐姐可教了我不少本事，再加上我在魃谷的時候長期吞食赤練陰蛇，就它那點兒陰氣對我來說都不夠看的。”
“我瞧著你的那雙小手也挺靈活的，輕易就能扯斷它的蛛絲，妹姞上仙為什麼會讓你用嘴當武器呢？”
我又有些好奇的接著問道：“是因為你的手太小嗎？”
其實小猴子的手跟人類差不多，十五若是能跟著它的前主人用符籙咒語之類的東西，再加上它那一身陽氣加持，恐怕也能抵得上一個地階七八品修為的術士了。
我沒好意思問是不是因為它牙尖嘴利，怕小傢伙誤會。
之前見它體型小，以為它不過只有孩童的智力和思維，現在看來，原來真正的小丑是我。
大概之前它的很多意思都被我誤解，回城後，它大部分時間又都在睡覺，還真沒想到竟然是隻猴兒精。
對於我的問題，十五頓了頓，半晌才道：“姞姐姐嫌我有些吵，又見我一口尖牙，就用靈力給我的嘴做了些改變和加持，讓我用嘴來當武器了。
她說這樣的話，我就不會一邊跟那些陰蛇打架，一邊罵髒話了！”
這個方法——
我只能說，妹姞上仙實在是高！
“呵，難怪，這牙尖嘴利的，的確得想個辦法治治，還好你跟著你前主人的時候不會說話，不然早就被趕出去了！”顧莫面無表情的淡淡介面。
十五被顧莫的話氣得跳腳，衝著顧莫的耳邊吼道：“姐姐我說的都是實話，小子，你信不信我現在讓你回不去！”
話音落，十五便咧開滿嘴尖牙，朝顧莫的耳朵咬了下去。
“十五，不許胡鬧！”我連忙出聲。
就在我出聲的同時，顧莫也已經抬手掐訣，一股濃郁的煞氣成劍勢，朝十五的身上拍去。
“別以為你是七殺星君轉世姐姐就會怕了你！”
十五一邊嘴硬，一邊從顧莫的肩膀上跳了下去，躥到一棵樹上。
顧莫抿著嘴也不說話，抬手，煞氣利劍朝樹上砍去。
“咔”的一聲巨響，小桶粗的樹幹瞬間被顧莫手中的煞氣之劍砍斷。
“我去——”
十五嚷嚷道：“顧莫，你有沒有良心，好歹是我將你救出來的，你竟然想要殺我——”
一邊嚷嚷著，十五一邊從樹上躥到地上。
顧莫的煞氣之劍如影隨行，“嗤啦”一聲在十五的腳邊刺出一個深坑，十五狼狽的逃竄，金色的毛髮上沾滿了泥土和草葉碎屑。
“憶姐，憶姐，救命啊——”
十五朝我躥了過來，圍著我繞圈，嘴裡還不饒人的大叫著：“顧莫他瘋了，過河拆橋的小人，偽君子，這樣的男朋友你堅決不能要——”
顧莫怕煞氣劍傷到我，倒是收了劍勢，但他的雙手掐訣後速度也奇快，長臂一撈，便揪著十五的尾巴將它給拎了起來。
十五被顧莫倒提著掙扎不開，見顧莫手中又要掐訣，倒是立刻求生欲很強的開口討饒道：“莫哥，莫哥，我錯了。
姐夫，姐夫，別殺我，我以後再也不敢胡說氣你了！”
見顧莫不做聲，連忙倒吊著拱手作揖道：“以前是妹子小看你了，莫哥，以後您就是我親姐夫，憶姐要是敢對您變心，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在一邊瞪大了眼睛，笑得前仰後合。
“哼！”
顧莫冷哼了一聲，將十五扔在地上道：“別往我身上爬，自己走！”
“好，好，我自己走！”十五一邊答應著，一邊縱身躥到一棵樹上，從樹葉後頭露了雙眼睛偷偷打量顧莫的表情。
見顧莫沒再揪著它不放的樣子，才從樹上跳下來，小心的走在我腳邊。
“對了，十五，你自己就有三百年道行，再加上今天吞下的那枚內丹，現在也有起八百年的道行了，既然都能開口說話了，應該離化形也不遠了吧？”
我止住笑，低頭望向腳邊的十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