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秦蓮是真的蠢,也是真的自以為是和自私,直到這個時候,連巧語騙秦卿都不願意。

但也許,她是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知道憑秦卿沒辦法恢復這間臥室的完整,才想要將秦卿拉進痛苦的深淵裡去。

瘋子的思維,本就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我雖然一直不喜歡秦卿,但也不忍再聽這些話。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一陣細微的鐵鎖鏈的叮噹聲。

那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想那秦蓮早就已經是該死之人,雖然沒有練過邪術,但曾經跟古九魄一起做過的孽想來也不少,不過是因為一直躲在這間超出三界以外的臥室裡才苟延殘喘著性命,如今臥室的空間被破幻,她也到了去她該去的地方的時候了。

我轉身對顧莫開口道:“咱們走吧!”

顧莫淡淡的望了秦卿母女一眼,沒說話,拉著我的手默默轉身。

就在我轉身的瞬間,正對上秦卿後仰著臉,目光從牆上轉向我。

她的目光十分複雜,既痛苦又絕望,夾雜著對我的恨意,可那恨意中,卻又有幾分感激。

就像是心意突然相通一般,我能感覺到,秦卿的眸子裡的那幾分感激,是因為我沒有打算繼續留在這裡看她的笑話,圍觀她的狼狽和痛苦。

“張憶仇,你這個小賤人、小騙子,我就是死了,下去以後也不會放過張閔玉的!”

我和顧莫剛走出臥室的門,便聽到秦蓮在我身後叫囂著罵道:“我會化成厲鬼,吞掉張閔玉那個賤人的魂魄。

讓她永世再無轉世的機會。

你不是最在乎你那個便宜老子和爺爺奶奶嗎?我會讓他們死了在下面也無法安生。”

我和顧莫頓住腳步。

外面的小客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了一番模樣,牆壁灰黑,是未經粉刷的水泥胚牆壁。

那些原本精緻的櫃子也顯得老舊不堪,皮質沙發已經不見了,變成了幾張老式木椅子,原本放置茶几的地方變成了一口往外冒著熱氣的井,井水冒著汩汩冒著泡兒,溫度很高。

井底有一個水泵,井沿邊橫豎交錯著數根粗鐵水管,源源不斷的將井裡的熱水往外輸送。

兩個身材高大,看不清面貌的黑影手持鐵鎖,靜靜的站在井邊,見到我和顧莫,抬手作了個禮。

他們手中的鐵鏈發出一陣“嘩啦”聲。

這聲音就連屋裡的秦蓮也聽到了。

“外面是什麼聲音?”秦蓮驚慌失措的聲音從我們背後傳來。

秦卿並沒有回答她。

“我的父母爺爺奶奶在下面都會好好的,而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淡淡的扔下一句話,沒有回頭,與顧莫同時抬手朝兩個黑影拱了拱手,穿過客廳,走出大門。

出了門卻並不是秦卿帶我們下來的那道樓道,而是一條黝黑的、相對要寬一些的水泥胚樓梯。

從樓梯上去,是一扇木門,直接通往民宿一樓接待廳。

出門右手邊就是收銀臺。

此時已經是凌晨,我們來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啞巴女人竟然還沒睡,依舊保持著我們來時見到的動作,在收銀臺裡織著毛衣。

見到我和顧莫推門出來,有些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望著我們瞪大了眼睛。

“剛剛你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秦卿帶我們下去的。”

見女人驚慌,我連忙朝她笑了笑,和聲對她解釋,撒了個有些蹩腳的謊。

其實也算不得說謊,本就是秦卿帶我們下去的。

人們都說聾啞不分家,也不知她到底聽沒聽到我說的話,或許是聽到了,或許是見我笑得和善,不像個壞人,驚慌的表情平和下來。

她伸手推開木門朝下望了一眼,見裡面有燈光透出來,扭頭朝我笑了笑,又重新帶上門,坐回去繼續織毛衣。

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我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啞巴女人對地下室的秘密到底知道多少。

“秦卿母女倆經常待在下面嗎?”我問啞巴女人。

她抬頭,望了我一眼,放下手裡正織著的毛衣,從抽屜裡摸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在上面寫道:“表妹身體不好,下面的泉井暖和,對她的身體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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