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再冷靜，聽到秦蓮這樣的話，我也不由得心中一陣揪痛。
以及對這個面前這個女人扭曲心理的惡寒。
顧莫有些擔心的扭頭望了我一眼，輕輕捏了捏我的手以示安慰。
“你真是一個變態。”
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緒的憤怒的情緒，瞪著秦蓮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四個字，轉身就要離開這間不管是氣味還是主人都令人噁心的臥室。
“哈哈哈哈哈——”
秦蓮在我身後又是一陣狂笑，惡鬼一般。
我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只想快點離開。
突然覺得，比起秦蓮的惡毒和變態，秦卿簡直算得上是仙女了。
“你站住！”
我剛走到臥室門口，準備伸手開門的時候，秦蓮突然止住笑，涼聲道：“你若是敢不經我同意就離開，我敢保證，你的那隻地支神猴，會被我剝皮抽筋。”
呵，這對母女，還真的一個個以為吃定我，輪著來用十五威脅我了。
“你別逼我。”
我深深撥出一口氣，扭頭望著秦蓮道：“我雖然不屑對一個將死之人動手，但你已經算不得是個人了。
我連古九魄都敢親自動手去殺，更何況你。
秦卿沒有任何修為，你曾經就算再厲害，但如今的狀態，我想要弄死你，也不過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人的戾氣有時候真的是被逼出來的，在這之前，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我身上的戾氣可以這麼重，能對著一個將死的女人說出這麼狠厲的話。
“殺了我對你沒什麼好處，我們做個交易吧。”
秦蓮似乎被我的憤怒撫平了心態，臉上的笑意終於漸漸淡了下去。
她安靜了下來，突然望著我說道。
“我從來不跟惡鬼做交易。”
我望著她開口：“你也不配跟我做交易。”
“卿卿出世的時候，我便用她的命輪做了一枚命石。”
秦蓮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兀自開口說道：“我曾經偷看過《仙域輯要》，也知道你和秦卿一個仙后娘娘的天魂，一個是仙后娘娘的地魂。
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可以將她的命石交給你，你隨時都能用她的命石要了她的性命，讓天地二魂合為一體。”
顧莫牽著我的手驟然收緊。
不止是顧莫，就連我，也沒想到秦蓮會做出這種事。
所謂命石，是用修為高深的術士用剛出生的嬰兒的胎髮和胎盤煉製而成，裡面融合了嬰兒的命輪和氣運。
也相當於一個人的命脈。
一個人若是出生被人煉了命石，不管命輪和氣運如何強大，只要命石被毀，便會氣運全無，生命也便到了盡頭。
嚴重的甚至會魂飛魄散。
所以術士一般都不會輕易幫人煉製命石，除非是跟人有什麼深仇大恨，或是想要徹底控制住一個人。
一個身為母親的術士，親手煉了自己女兒的命石，這樣的事幾乎聞所未聞。
見我望著她不說話，秦煉抬手，從身上摸出一枚瑩白色的石頭置於掌心，朝我和顧莫伸出手。
不過半個雞蛋大小，顏色溫潤如珠，上面覆著一層淡淡的七彩光暈，一層層散開如鳳尾。
上面流轉著的，的確是跟秦卿身上一模一樣的氣息。
這雖然是我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命石，但我也可以從氣息和光暈上看得出來，是秦卿的命石不假。
我心中一動，秦卿的命石若是真的落入我手中，若是她有一天真的動了歪心思，想要跟我融魂，我怎麼都不可能輸。
當然，我雖然不喜歡秦卿，但只要她不動那個歪心思，不做什麼害人的事，我跟她這一世，便永遠都會是兩個不同的個體。
我對於天地二魂合一併沒有什麼執念。
雖然那樣或許可以讓我跟顧莫一樣徹底恢復五百年前的那些記憶，修為也會大漲，但若是真要讓我以一個無辜的性命做籌碼，那超出了我的底線。
秦卿雖然令人不喜，但只要她沒有害人的心思，到底還算得上是無辜的。
“你想要什麼？”
我將目光從命石移到秦蓮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