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張一邊說著一邊望向我和顧莫,笑著點頭打招呼道:“仙道人,您老這是還給我帶了顧客來呢。”

“小憶不買你的斗笠,也不買你的油紙傘。”

還不等我和顧莫開口,邵真人就搶先開口道:“他們說帶你去山上看戲,小憶本事雖然沒我那麼大,但她能讓你看到我說的那些戲。”

“我也能看到鬼戲了?”

斗笠張疑惑的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顧莫。

“我姓顧,這是我的工作證。”

顧莫拉著我走到斗笠張面前,將證件遞到他面前自我介紹道:“這位是羅憶,我們特案組的特別顧問員,我們這次過來,是來調查賀思喬失蹤案的。”

“賀思喬?”

斗笠張面色微變,問道:“就是前段時間來我們小鎮住過幾天的那兩個年輕女孩?她們失蹤了?”

顧莫只說了賀思喬一個人的名字,斗笠張卻說的是兩個女孩。

看來是知道什麼了。

果然沒白來。

“您知道這事兒?”顧莫問道。

“她們來過我這裡。”

斗笠張點頭道:“當時我就想到了兩個姑娘可能會出事。

我平時不怎麼出去,後來那兩個姑娘是不是真出事了,我倒是不知道。”

說著,斗笠張側了側身子道:“兩位進屋說吧。”

顧莫和我對視了一眼,點頭跟著斗笠張進屋。

屋子不大,但是很整潔,進門就是一張八仙桌,桌邊圍著幾把椅子,靠近門邊的空地上放著一張矮腳騎馬椅,椅子邊放著一卷卷油紙,和幾把曬好的傘骨。

看來這間堂屋既是斗笠張的工作間,又是會客廳了。

張羅著我們在桌邊坐下,又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茶後,斗笠張率先開口問我們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鎮上有人認出兩個姑娘身上穿的旗袍是阿玉的旗袍了?”

“她們身上的旗袍是你賣給她們的?”顧莫點頭,反問道。

“我哪裡還有阿玉的東西。”

斗笠張苦笑,“時隔這麼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阿玉的東西。

當時我倒是想過從那兩個女孩的手裡將旗袍買過來,可惜她們不肯賣給我。

如果當時她們賣給我了,估計就不會出事了。”

“哦?”

我挑眉望著斗笠張:“這話怎麼說?”

“阿玉的那兩件旗袍,本身就是不祥的東西。”

斗笠張開口說道:“那是當年的名角兒尹香雪臨死之前送給阿玉的。”

“尹香雪我知道,就是唱青衣的那個丫頭,唱得可好了!”邵真人手舞足蹈的插嘴道。

斗笠張微笑著望了邵真人一眼,眼裡並沒有話被人突然打斷的惱怒。

“尹香雪的戲的確唱得好,當年她還在杭城的時候,那盛況,可比現在的春晚還要熱鬧得多。”

斗笠張繼續對我們說道:“後來那些紅兵小將們鬧革命,戲班子唱不下去了,班主便帶著大家夥兒一起回了小鎮,倒是也唱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場面雖然比不得杭城,可那段時間卻是咱們小鎮很多年來最熱鬧的一段時間。

鎮上的人家家戶戶到了晚上都掛紅燈籠,沿河掛了兩排,一直掛到戲臺子上,就等著看尹香雪的戲。

戲班子來小鎮的時候,我跟阿玉剛成親,戲班子讓阿玉幫忙補了幾件戲服後,演員們就都來找阿玉幫忙做旗袍了。

尤其是尹香雪,幾乎每個月都要來找阿玉做一件旗袍。

你們說的那兩姑娘身上穿的旗袍就是阿玉那個時候做的,那是阿玉最得意的兩件作品。

之後阿玉還跟我感嘆過好幾次,再也沒有做出比那兩件旗袍更精緻更華美的款式了。

尤其是那間墨綠色的,阿玉整整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縫製旗袍,修了又修,改了又改。

聽說那上面用作釦子的黑珍珠,還是從洋人送給尹香雪的一串項鍊上拆下來的。

旗袍剛做好的時候,革命的那把火終於燒到了小鎮。”

說到這裡,斗笠張幽幽的嘆了口氣,才接著說道:“班主連夜扔下大家夥兒偷偷逃走了,戲班子裡唯一的男角兒,也就是尹香雪的丈夫袁敏,被他們抓起來遊行示威。

那天,尹香雪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穿上那件墨綠色的新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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