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很窮，真的很窮。
自從張靈兒打算要把除了“張揚工作室”和“今天頭條”兩塊股份，其他的股份都丟給楊過後，他就倒欠了至少十個億。
問他有沒有能力償還？這自然是有的，但絕對不是現在。
不過，好在張靈兒現在對錢已經沒了概念。在她的眼裡，楊過是個能變錢的變態。這傢伙說的我分分鐘幾十萬上下，還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而且，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張靈兒也很信賴楊過。更何況，公司發展的戰略、規劃多是楊過拿的主意。企業的增值，絕大多數功勞，還得歸在楊過的頭上。
第二天，楊過到公司的時候，張靈兒直接在他的桌上拍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楊過：“幹嘛？”
張靈兒：“寫欠條。”
“哈？”
楊過一臉懵逼道：“什麼欠條？”
張靈兒哼哼著拎出了一摞的股權轉讓書道：“簽字吧！股份都給你了。所以，你要寫欠條啊。”
楊過：“要不要這麼絕啊？”
張靈兒：“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啥？”
張靈兒微微努嘴道：“我昨天回去算了一下，我發現我根本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少錢。所以，我讓陳紅把去年到現在的所有賬務都整理了一下，我發現你竟然除了投資……竟然沒用錢……”
楊過心說：我餓了吃泡麵，渴了喝露水，我當然沒用錢啊！再說了，就算我用，又能用幾個錢啊？
張靈兒唏噓道：“也就是說，你的錢一直都在公司賬上轉著……轉到現在，反正全都沒了。嗯……我的那一份也全給你轉沒了。”
楊過：“……”
張靈兒：“所以，最終的統計結果其實並不多，只剩下公司的股份了……不多，按現價折算也就62162萬……”
楊過詫異道：“才六億多？”
張靈兒：“所以說，別看現在好像家大業大似的，但目前大頭都在張揚工作室和今天頭條。這兩塊我可不退，我等著養老呢。其他的部分，就全給你了。”
楊過弱弱地問道：“靈兒，你不是故意少算了吧？”
楊過掰了掰手指頭，琢磨著：自己好像並沒有用這麼多啊！按照現在張揚集團的整體價值，是要遠超這個價的。
張靈兒：“開心不開心？”
見楊過還一臉懵逼，張靈兒微微聳肩，然後說道：“我和你得分清楚，這樣……夏瑤回來以後，也有個數。”
說完，張靈兒就要往外頭走。
楊過：“靈兒……”
張靈兒：“嗯？”
楊過忽然抬頭笑道：“祝你幸福……”
張靈兒：“嗯。”
……
白潔來了，依舊一副女強人的氣質。
白潔：“楊過先生，經過我方長達的一天的全方面評估，我司決定答應你的要求。一億美元，‘今天頭條’12的股權。”
這種大手筆的投資，不是隨隨便便籤個名就行了的。
當即，張揚工作室一群人從工作室出發，來到紅樹資本駐京城的分部，還邀來了公證員、律師等一行人。
說實話，如此正規的合作方式，楊過還沒有經歷過。
同樣的，張靈兒、馬飛飛等人也都沒有經歷過。
紅樹資本的總部，整一棟樓，高達48層……
白潔：“楊過先生，請……”
楊過和馬飛飛等人站在樓底下，仰頭望去。
馬飛飛：“臥槽……”
楊過：“白姑娘，這一棟樓都是你們紅樹資本的？還是分部？”
白潔笑道：“自然，紅樹資本的投資領域多達兩百多個，覆蓋近千家企業……楊過先生，張揚集團以後，想必也會擁有自己的獨棟辦公樓的，這是逃不掉的。”
楊過嚥了咽口水，果然是貧窮限制了想象啊！
在你為自己很有錢或很有成就，而沾沾自喜的同時……殊不知，在別人眼裡，你只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小企業家而已。
不過，楊過稍微一愣，就笑道：“走吧！”
電梯直接來到了第四十八層。
說出來，很多人或許會有些震驚，這整整的一層樓，竟然充滿了生活的氣息，簡直就像是一處住所。
沙發、茶几、電視櫃，酒櫃、盆藝、落地窗……當然，還有一處獨立分隔出來的會議室。
會議室中，紅樹資本的一群高管都在。
唐東水，紅樹資本總裁，一個年紀還不到五十歲的中年人。
楊過等人進門，唐東水就伸出手來道：“楊過，京城一時無二的傳奇人物，恐怕沒人會想到一個高樓大廈的建成只需要一年多的時間吧！”
楊過：“唐先生，比起您，還差得遠呢。”
唐東水搖頭道：“說笑了，我三十歲的時候，還在街上賣雞蛋灌餅呢，眼前的道路是一片黑暗。”
楊過微微錯愕道：“那就更厲害了！賣雞蛋灌餅，能賣出這麼個金融怪獸的話，我也去賣了。”
“哈哈哈……有意思。”
儀式舉行的很快。
畢竟，白潔早有溝通，各種細化的方案，早就在合同條款裡列全了。
而此時此刻，張靈兒和白潔正在沙發上聊著什麼。落地窗前，唐東水和楊過正端著高腳杯，喝著紅酒。唐東水是神態自若地慢慢品嚐著……
楊過瞅著杯子裡那一丟丟的紅酒，很納悶：為嘛倒個酒，就不能多倒一點兒呢？這麼一丟丟，嘴張大一點，一口就給全乾沒了啊！
實際上，也差不多確實如此，楊過“咕嘟”一口，直接就見底了。
唐東水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紅酒不是這麼喝的，要細細地品嚐，這樣味道更濃郁、香醇……”
楊過乾笑道：“不太習慣。我覺得，可能還是啤酒或者白酒更適合我吧。”
唐東水點頭微笑道：“是啊，年輕人喜歡大快朵頤！你看外面，地面上那些人……”
楊過：“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唐東水：“呃……不愧是詩仙啊！佳句信手拈來。是啊，人都喜歡站在高處，你站在高處看風景，更高處的人看著你。其實，‘今天頭條’的相關融資計劃，我讓我的團隊去做就行了。但是，我倒是很想見你一面……我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能和整個娛樂圈叫板，逼得那些人縮手縮腳。”
楊過：“其實，已經很慘了。”
唐東水搖頭道：“如果你不是涉足的行業有交叉，現在可能早已經沒有張揚工作室了。不過，這恰恰就是我最好奇的地方。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精力，去研究這麼多的行業？詩詞、漫畫、音樂、影視、遊戲、寫作……這不太科學啊。”
楊過：“不科學的事情，太多了。我覺得唐先生，您能造起這麼大的家業，也不科學啊……”
唐東水：“倒是……噯！聽說在你的規劃裡，‘蘋果影視’要比‘今天頭條’更有潛力？”
楊過微微一凜：他知道問題來了。唐東水這種人物，肯定不是想看你長啥樣，就叫你過來的人。果然，商人逐利，這些人的腦子裡最重要的還是商業，不可能為了聊家常，而去聊家常的。
楊過笑道：“至少現在還遠遠不及。有了紅樹資本的投資，‘今天頭條’會在未來一年中達到一個巔峰……唐先生不也這麼看麼？”
唐東水道：“‘今天頭條’很不錯，你的手段也很神奇……不過，一個顛覆了全行業的‘蘋果影視’，我對這個更關心一點。”
楊過沉吟了一下道：“不錯，在我的規劃裡，‘蘋果影視’要比‘今天頭條’更有潛力……得多。”
“哦？”
唐東水眼睛一亮道：“難不成，和遊戲相結合後，真的能有過百億的商業潛力？”
楊過搖頭道：“遊戲的潛力是遊戲的潛力，遊戲直播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蘋果影視的規劃不止於此。”
唐東水笑看著楊過，沒多問，只是淡淡問道：“要錢麼？你今天敢說，說不定我就敢投。”
楊過搖頭道：“我還真不敢說。”
唐東水：“商人得敢賭，何不賭一場？”
楊過：“其實我不是商人，我是個明星，職業明星……”
唐東水撇嘴一笑：你明星？明你個大頭鬼啊！哪家明星剛出道一年，就賺下數十億的家產的？
唐東水：“所以，你真的是想去改變娛樂圈，並且你已經這麼做了？”
楊過點頭：“嗯！欲速則不達，慢慢來……”
……
邊上，白潔羨慕地看向窗邊的兩人，對張靈兒道：“靈兒小姐，恕我直言，我們這一行必須的一件事就是看人得精準。楊先生很有潛力，您為何不爭一爭呢？”
張靈兒看著楊過的背影，微微搖頭道：“你不懂……有些事不是沒法爭，而是爭了也沒用。很玄妙，是不是？他對我太熟了……熟到根本沒法去談戀愛……”
“嗯？”
見白潔不解，張靈兒置之一笑，沒有解釋，也無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