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一直逛到了整條街都收攤了才回去。回客棧的路上街邊的住戶都大門緊閉,好像一瞬間的功夫,整個世界就只剩他們二人了。

不過,尉遲陵並不害怕,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

喬文不停地跟他講以前四處遊歷時碰到的事情,有些很有趣,有些很危險,聽的他心裡忽上忽下地為她擔心。全然忘了此時故事裡他擔心的人正全須全尾地站在他的面前呢。

很快他們就到了客棧,喬文把尉遲陵送到他的房間門口就止步不進去了,把手中的幾個大袋子都遞了過去,這時尉遲陵才意識這些是她為他買的。

“這些都是你的,你現在跟著我出宮了,缺的東西我都會給你補上。”喬文直接把東西遞到他的手中,將人推到房間去說了聲早點休息後就關上門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被推進去的男人看著手中幾大袋子的物件兒,眼淚婆娑,啞著嗓子低喃:“可我在宮中也沒有這麼多的用品。”一邊想著自己配不上這麼好的喬文,一邊幸福地小心地把東西都慢慢拿出來,一一收拾好。

喬文不知道怎麼給男人送禮物,生怕他不喜歡。只聽過以前喬一給她上過課,自己喜歡的男人想要什麼,眼神錯不了。帶他逛街的時候,他的眼神多盯那個東西幾眼,就是想要。這時候咱們只管付錢,拎著就行。

不知道他喜歡麼?

想著想著也就睡著了。

半夜,正熟睡的尉遲陵突然皺起了眉頭,呼吸急促起來。

沒多久,猛地睜開眼睛,支起上半身俯身朝床邊吐了一口血。他痛苦地咬住下唇,強忍著腹部傳來的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衝擊,額上的汗水滾落而下,留下一道道溼漉漉的痕跡。他將手指生生嵌入掌心,留下一個個血窟窿,可仍然無法轉移這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知這樣堅持了多久,他才生生地痛暈了過去。

而這一切,都被隔絕在了這個房間,旁邊的喬文正酣酣睡著,絲毫未發覺隔壁房間裡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喬文早早地就醒了,怕尉遲陵要睡懶覺,就等了一會才出去買早餐給他帶回來。

敲了半天門裡面沒有聲音,她才覺得有點不對,難道他剛剛出去了?

正思考著要不要進去看看還是下去問小二,門從裡面被開啟了。昨晚的病痛折磨讓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身型也瘦弱的像站不穩了一般,彷彿整個人就要消失在人世間。

喬文臉上的笑也消失了,怎麼昨晚還好好的睡一覺就這樣了?

匆匆把早餐放在木雕桌上、將人扶到床上坐著,看到床邊早已乾涸的血跡,眉頭緊皺地給人把起脈。只是臉色越來越沉,語氣有些不好地問尉遲陵:“你昨晚這麼難受怎麼沒喊我,我…我沒聽見你這邊的動靜,抱歉。”

尉遲陵淚眼朦朧,緊緊握住她的手,從中汲取著來自她的溫暖和關懷,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他的黑暗。

“沒事的,這麼多年我都忍過來了。疼一晚上就好了。沒事的。”

這兩邊“沒事的”不知道是在騙她還是安慰他自己。

喬文只覺得心口有些疼,也緊緊回握住他的手。喉間哽咽,說不出話來。眼中的心疼卻被尉遲陵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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