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的豬場,又換主人了!

陶然哼哼。

豬場是他們的嗎?

一個個都把那兒當做了自己的地盤?

也罷。

原本也不知去哪兒找邵興算賬,現在一切歸位,他自己送上門來,還繼續繫結了羅雪,剛好可以從哪兒開始就從哪兒結束。

不過……

陶然匕首指著被俘虜的傢伙,“葛老三能甘心將豬場拱手相讓?”

他折騰了一大圈,豬場丟了,實力大損,顏面無存,物資丟了十分之一,除了收穫一大票傷員,其他一無所獲。就連到手的女人都又送回去了,這口氣,他能咽的下?

“不甘心。”被抓的傢伙見昔日夥伴們都投靠了這位,為求生路立馬告知,說最近的葛老三瘋了一般,讓他們各處去搜尋物資和藥品,口口聲聲只要等隊伍恢復實力,就要立馬反攻豬場,怎麼也得把丟了的都拿回來……

陶然開始思索,所以她該帶人一個個剷除對手呢?還是索性坐山觀虎鬥,坐等葛老三殺回去,收個漁翁利?

思來想去,她還是不想等了。

打鐵趁熱。

她要一鼓作氣拿下豬場一壯士氣。

與其等葛老三恢復後狗咬狗,還不如趁其病,要其命……

他們現在最大的優勢便在於敵在明,我在暗,不管是豬場還是米廠,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的目標,他們的人數和真實實力。

如果打閃電戰,定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陶然與幾位大叔一商量,決定把行動日期就放在明天晚上。

豬場的敵人數量也就二十餘人,想要拿下,問題不大。

但豬場是史佳的心血,得最大程度完整保下來。所以陶然想著能否用最安全最省力最快速的辦法,儘可能有效地來完成戰鬥……

這邊正在商量行動,出門的劉叔叔一臉喜氣回來了。劉叔叔之前是在菜場賣凍品的。今天他帶回來的,就是一輛拉凍品的廂式貨車。

這車菜場門前不讓停,被他停在停車場了,兩個月過去,居然還在。足足六米車身的車輛並不是一般人會駕駛的,所以這車很幸運,到現在還在停車場落灰。

“好東西啊!”陶然繞著這車走了幾圈。

看,她原本還在思量應當如何掩人耳目接近豬場,這下辦法不是來了?

“話說,還有沒有辦法弄到更多廂式貨車?”陶然突然來了一問。

劉叔叔:“可以到生鮮批發市場碰碰運氣。”

“走,現在就去瞧瞧。”

生鮮批發市場,她怎麼沒想到?那裡肯定被人洗劫過多次,但又有幾個人會搶卡車呢?畢竟會開卡車的,百分之一都沒有吧?

三十個小時後……

正是夜黑風高時。

凌晨兩三點鐘,是最讓人犯困的時候。

路面,時不時有車從不遠處的大馬路駛過,不過這種偶爾經過的一輛兩輛的車,只是讓豬場和米廠負責觀測的傢伙微微抬了下眼,隨後繼續打著瞌睡……

所以,當那輛廂式貨車在豬場觀測點的視野盲區行駛得過於慢了點時,那位負責守夜的仁兄也半點沒發現不對頭。

黑暗裡,有一群人正從貨車跳下,在夜色的掩護下迅速接近豬場。

今晚行動,他們總共出動了六十人。但只調動了三分之二的人來奪取豬場。其他二十人還有另外的任務……

至於民居那裡,他們只留下了包括孩子老人的十餘人。

民居一直沒有暴露,算是比較安全的。剛剛他們出門時,還特意引了些喪屍在民居外圍遊蕩著做一層保護……所以一晚上的工夫,問題應該不大。

暗夜裡,陶然帶人悄悄前行。

和之前一樣,她原本是打算從狗洞走的。

但狗洞已經被堵上,牆頭不但被加高,還用水泥糊了玻璃碎片。

只能走前門了。

前幾天葛老三帶人弄破的鐵絲網還沒堵上,所以他們輕鬆過了第一道門。

他們才不會像葛老三那樣大張旗鼓擺出陣勢,即便人數處於絕對優勢,他們也採取謹慎為上的策略。拿陶然的話:“誰的生命都寶貴,誰都不能被犧牲,如果可以,一滴血都不要流。”

接下來就是那道鐵門。

鐵門的裡面掛了一把大鎖,既防外人進,也防自家人隨意出。所以這鎖的鑰匙大機率是在這個團隊的領導手上。想要上來就直接開啟鐵門,肯定是做不到的。

看來只能是翻越了。

陶然和菜場幾個年輕小哥作為了先鋒。

沒有輕功和梯子不要緊。

兩個壯實小哥分立鐵門兩邊,緊緊拽住兩邊鐵門,讓它不至於因為攀爬晃動而發出叮噹的聲音。

而另兩個小哥做人梯,讓陶然踩著上去了。

陶然近來練功後,身體協調性好了太多,她輕輕鬆鬆就抓到了鐵門的最高處,並迅速將兩條準備好的繩釦套到了鐵門頂端的尖尖角。她依靠手臂力量完成翻越的同時,也把繩索扔了下去……

有了繩子和同伴的幫襯,後面的人攀爬翻越起來就容易多了。

直到他們的人有一半完成翻越,大門那邊依舊靜悄悄。

那點窸窸窣窣的聲音竟然半點沒引起裡面的注意……

要說這晚,老天都在幫忙。

十二月的夜晚,溫度降了不少,加上有點風,豬場負責守夜的傢伙根本沒法坐定在樓頂。尤其這過了十二點之後,喝了點酒的他早早就躲在了一邊的帳篷裡打瞌睡。

大風從山下吹過,原本就會有各種呼啦呼啦的聲響,他壓根就沒放心上。

他是隱隱約約好像聽到狗叫,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愣了三秒,確定不是做夢,確定真的是狗叫後,他才跳了起來。

哪來的狗?

這個世道,他都多久沒有看見活的狗了?

出事了!

他衝出帳篷時,看到的就是下方一團團的身影。而竄在最前面,正往豬場裡面衝的,可不正是一黃一黑兩條亢奮的大狗?

他嚇出一身的冷汗,趕緊摸哨子。

可哨子剛拿出來,還沒放到嘴邊,他的手上就是一麻,哨子直接從樓頂掉了下去。

“救命”二字剛要喊出口,他的後頸也是一麻。

努力調整脖子看過去,他只依稀看到一個女生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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