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弄來這麼多人,就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人多勢眾,軟硬兼施下,哪怕二對一,也一定能成功。

可惜啊可惜,陶然這次多了兩位有身手的兄弟。

他們擅長的雖不是什麼武功,卻是正經的搏擊。

在招聘會那天,他們的對打很精彩,他們的個人才藝也很抓人,如果不是那家安保公司更看重工作經驗,這兩人沒道理會落選。

所以對方突然動手,陶然也氣定神閒,安心得很。

大春和小董,一前一後,來一個撂一個,來一雙制一雙,對付這些個空有蠻力的匹夫,他們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不到一分鐘,方家人就被丟開了近十人……

他們哇啦哇啦倒了一地,咿咿呀呀如唱戲,哀嚎夾雜咒罵,卻沒有人再願意衝上來。

那個方明大伯小老頭,更是裝死般滿地打滾,說他腿斷了,要唐然負責。

“好啊,我負責,趕緊報警!”陶然抱了胸。“好好鑑定傷情,要是鑑定出來不是斷腿,我就告你訛詐!”

大春和小冬手上很有分寸,陶然眼不瞎,看得出他們剛剛並沒有用多少力。傷筋或有可能,斷腿絕不會發生!

對面果然不吭聲,也沒人再嘚瑟。

陶然嗤了下:“有要報警的,趕緊,沒有報警的,我們就辦正事了!”

方母再次被激怒,蹦了出來:“報警!趕緊報警!把這小賤人抓起來!”

“我也挺想報警。”

陶然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嘖,她雖沒有DV,但她有可以錄音的手機。

把錄音往前倒了一些,五分鐘前方父指示方家人“動手清理人”的那段錄音播放了出來。

陶然:“報警吧!你們先動手的。我錄下了。你們企圖聚眾傷人,而我們是自衛。”

也是正因她剛剛錄下了這些內容,確保他們只是正當防衛,所以大春和小冬才能放開手腳……

犯法的事,他們可不做!

方家一群人一下靜默。

這……這還怎麼玩!玩不了,玩不了啊!

“還報警嗎?”

這次,再沒人回答了。

“那麼,還錢嗎?”

方父一下就如演川劇般變了臉。

那張皺巴巴的臉,只一秒就成了苦瓜:“小然,我們是真沒錢啊。否則何必如此……”

陶然看他那可憐兮兮,淚眼婆娑樣,不由瞭然,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方明是繼承了他爹媽的無恥……

“沒錢,那就按我一週前說的。兄弟們,拆家!”

大春得令,接過陶然手裡錘子,猛地一下捶出去,客廳牆面直接就給砸出了一個洞。

“別別別!”這下,方家人再次一改態度。“有什麼話好好說。”

方母方母也擋去了大春前面。

“我們再談談。”

“我已經給你們一週了。今天是最後期限,沒得談!”

“房子已經掛出去賣了,但還沒賣出去。所以你得寬限幾天。”

“那有多少先給我,剩下的,寫欠條,按手印,加上身份證影印件。欠條標註了房子賣出後,就把餘款給我。再標註一個最後期限。”

“你……”

“不想寫欠條的話,我就先把房子拆了,然後報警,再起訴,我要把你們在場所有人都告了。”

“……”

半小時後,陶然拿到了五萬塊現金,以及一張四十五萬的欠條。她雖清楚,對方同意簽下只是緩兵之計。可隨著她手上的料越來越多,她放心得很,這筆錢將和方明一樣,絕對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

正如方家人透露的,陶然回去後不久就從網上查到了方明買了機票準備回國的訊息。

三天後,方明飛機落地。

當晚,陶然開啟國外那隻手機不久,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他說,是請了假特意回來找她的。他得和她好好聊聊。

渣男的態度異常之好,言語之間都是關心,約她明天出來一聚。

“好!”陶然答應了。離婚的條條框框,總得要聊的。

方明讓陶然說個地點。

陶然便隨口說了家茶館。

第二天,陶然準時赴約。

可約定時間過了十五分鐘,渣男依舊沒出現。

陶然則低低笑,她知道,現在方明人就在茶館對面的奶茶店。而且他來得比自己早了半小時…………

這三天,大春和小冬已經被陶然完全用起來了。他兩個,輪流盯著方家人。盯梢這活兒,對他們這些軍營出來的傢伙來說一點不辛苦,卻是將來從事安保事業必備素養,所以兩人還挺樂在其中。

知道今天方明和陶然要見面,兩人一早就侯在了方家樓下,並將方明的一舉一動彙報給了陶然……

陶然已基本猜到方明要做什麼了。

他出現卻不露面,只剩一個理由。

把自己約出來,他應該不僅僅是想要和自己見面,他更是想要尾隨著,找到自己的落腳點。

須知回國後的陶然幾乎處於隱身狀態,連大學老友都沒聯絡過。偶爾冒泡一下,都叫方家人苦不堪言。

方家想要扭轉局勢,首先就得要打破這種敵人在暗我在明的狀態。他們絕對想要挖出陶然的棲身處。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

陶然把自己代入了方明……

即便成功賣了房子也只能籌到五十萬,可他在國外的欠債就近二十萬了,加上他父母幫他借的十幾萬,被自己騙走的十五萬,再有欠條上的四十五萬,就算賣房也遠不夠填窟窿。

所以他肯定不想拿出錢來給唐然。

而解決這個問題,似乎有個更簡便的辦法——找到唐然住處。

他可以想辦法找到那張欠條,撕了毀了;他可以去找錢,把錢都拿走;他得去找到他的電話和電腦,裡面有他太多的秘密,他肯定會擔心裡面秘密被發現;他應該更想找到陶然恐嚇他的所謂證據……

以上這些不但涉及大筆金錢,還將如定時炸彈般叫人不安。只有除掉,他才可能一勞永逸。

到那時,他還何懼之有?唐然要起訴,就隨她去。她要敢胡說,他可以反告。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因此對方明來說,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前程,眼下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從源頭上把隱患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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