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誰?”肖長林和董萍異口同聲。

董芸:“校長……”

“校長?”

校長怎麼會來他家?還親自送肖霄回家?

肖長林有些迷糊,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罵了校長?打了校長?還讓校長報警?

肖長林兩口子知道不好,瞬間變臉,迎了出去。

他們開始關心蔣校長是否受傷;怎麼會登門;吃晚飯了沒有;解釋他們有些誤會,不是有意……

“這些是重點嗎?”蔣校長無語到了。“現在重點是我嗎?是孩子!孩子她受傷暈倒了!她是被你們家暴!”

都知道二婚家庭各有各的難,可他沒見過,居然有人連自己親生女兒的生死平安都不管不顧的。

“家暴?不至於不至於,有誤會。”肖長林上前看了地上的女兒一眼:“趕緊起來,別裝了!校長不知你體魄,我還不知嗎?快起來!”說著這話,肖長林的腳尖還上去撥了下肖霄。

“你別動他!”蔣校長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他來的時候確實還帶了私心,可現在的他,卻必須為了做人的底線而站出來。“孩子都暈倒了你還踢她,你還算是家長嗎?”

蔣校長不顧阻攔,撥通了120。

肖長林見地上的女兒依舊一動不動,才略微生出了點不安。不會真出事了吧?他去推了推女兒,離近了這一看,才聞到女兒身上濃重的消毒水和傷藥的氣味。

“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蔣校長趕緊將肖霄今天是怎樣為學校,為市裡爭光,怎麼勇於拼搏的事都說了一遍。

肖長林臉上閃過了一串又一串的驚訝。他從不關心肖霄,壓根不知道她今天有重要比賽,更不知道她艱難贏了……

“這孩子很不容易,在比賽結束哨響的下一秒就暈過去了。她拼盡全力,是被抬下場的。她給場外的老師孩子,給對手們都上了生動的一課!

但我是怎麼都想不通,這麼堅強堅韌的孩子一到家,家長不但沒有歡欣鼓舞好好獎勵,更是漠不關心,還就直接遭遇了家暴?你們怎麼就這麼狠心?”

蔣校長這會兒才明白,這肖霄為何求自己送她回家,她應該是預感到了會捱打,她大概是怕吧?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會兒蔣校長也生出了幾分心疼。

再看這肖長林一臉什麼都不知的樣子,蔣校長也只能搖頭。

“這孩子今天已經暈了兩回,拜你所賜,這是第三回。”蔣校長將視線定在了董芸身上,“我們談談?”

而這時,剛剛內疚的表情在臉上存在了三秒鐘的肖長林一下回過神,聽到蔣校長開始質問董芸她是否在醫務室對肖霄動過手時,他一下護犢子地予以否認。

“不可能是小芸。我們小芸不會打架。”

董芸又哭了:“您沒看到我的臉嗎?是肖霄打了我,不是我打她!”

董芸的臉上,一個巴掌印還沒退下去,額頭還有一塊青紫。

“這麼說,你是承認,你與肖霄同學在醫務室發生了衝突?”在蔣校長心裡,董芸這麼說,等於是承認了作為。

“我說了,是她打我,我沒打她!”

“可我們趕到的時候,肖霄同學已經被人打暈在地,那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暈了!討厭她的人那麼多,沒準是別人做的呢?”

“可走廊監控顯示,當時醫務室裡面只有你!”

“我真的沒有!”

“那你為什麼離開?我分明叮囑你要照顧肖霄同學的……”

“她打我我還不能走了?”

“當時肖霄同學在掛水,怎麼打你?而且她剛從一場耗盡體力的比賽和一次昏迷中醒過來,怎麼可能有能力單方面毆打你?”

董芸快瘋了,這邊她還在尖叫解釋,突然就有動靜了。

本以為是120,卻沒想到是么么零。

肖長林這才慌了,“蔣校長,您怎麼還報警,真不是什麼大事……”

蔣校長:“不是我。”

“是我報的警!”餘明終於開了口。“我也是孩子的親人,雖然血緣遠了點,可我看不得孩子被你家暴!”

這才是陶然讓餘明過來的最主要原因。

無中生有,小事化大——今天必須給肖長林個驚喜。

警官到達,檢視肖霄,詢問現場。

蔣校長如實回答。

順理成章的,肖長林就這麼被請上了警車協助調查。

肖霄被送往醫院,而警方則看到別墅區有多個攝像頭,直接調取了院子裡的監控。

監控裡拍的清清楚楚,肖長林先是耳光,後是接連三腳,肖霄到家就捱打,直接從門口被揍到滾落階梯,撞上柱子後暈倒。

這可不是真真切切的毆打家暴嗎?

監控還拍到了肖長林對蔣校長的打罵,蔣校長表示,他暫時保留追責權利。

肖長林直接被拘留了。

陶然本打算在醫院睡一覺,不過醫院很盡責,一直在給她進行各項檢查。

她身上的老傷全被逐一記錄了下來了。

其實這些傷幾乎全是她近年來因為各項運動所留。但現在麼,她一點不介意栽贓個一下。

醫院也調出了很多她以前的病歷,什麼摔傷擦傷扭傷縫針的傷……

一個初中生,最近兩年在醫院留下的記錄竟然有近二十條。

現在警方有理由懷疑,其中某些傷是因為家暴留下。

就連她略有些紊亂的心跳,警方也懷疑她是因為家暴留下了心理陰影。

面對警方問詢,她如同只鵪鶉般支支吾吾。

“這道傷是被東西割破留下的吧?”

“嗯。”

“什麼東西,怎麼留下的?”

“在家裡幹活,被玻璃割的。”

“玻璃?能講講經過嗎?”問詢的警察已經在蹙眉了。肖家很有錢,家裡有保姆,怎麼會讓女兒幹活?幹活怎麼會劃出這麼長的傷口?縫了這麼多針?

“我……不太記得了。”

說著這話,陶然小心翼翼弄著衣角。

她才不輕易陷害。說的越多,越容易有漏洞。與其那般,不如就不說,讓他們自己揣測去。

很快,還有心理科的醫生來與陶然交流了下。最後得出了這姑娘心理壓力很大,需要適當心理疏導的結論。

一條一條,全都指向了她的家庭有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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