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連醫生都能騙過,何況是眼前這對年輕男女?

兩人是一點都沒想到她會沒做手術。

就她那虛弱到似乎連呼吸都困難的模樣和渾身古怪的氣味,讓肖愛和劉傑都恨不得一腳把她踹飛,並直接將她丟在街角垃圾桶邊不管不顧。

天知道,剛剛他們又花了一千多!

加上因為唐然作,多花的四百麻藥和小費錢,他們總共墊出去有一千五百刀了。

如果再複診,還不知得花多少。

肖愛身上帶的錢沒夠,還是先刷的劉傑的卡。為此,兩人現在都很不開心……

陶然也在做盤算。

計劃第一步完美完成。

下一步,她得想辦法甩開這倆人!

方明那渣男千叮萬囑,讓肖愛這幾天照顧唐然。可陶然一怕自己看到肖愛那張嘴臉會隨時拔刀,二是她得抓緊時間趁著渣男這幾天不在,做回國打算。

這國外是方明的地盤,她還是得換個戰場。

……

三人沉默著到了路邊。

口袋見底,肖愛不想打車,更想讓討人厭的唐然吃點苦。

“沒錢了,只能坐公交!”她故意說。

陶然瞥了她一眼。巧了,自己也想給肖愛添個堵。

若不是現在得裝病,她早一巴掌抽回去了。

於是陶然一手拉肖愛,一手拉劉傑,拽了他們的袖子就嗷嗷邊喊邊往地上蹲。

“疼!救救我!”

眼看她人一歪,差點就要倒在馬路上,肖愛和劉傑趕緊拖住了她。

她惟妙惟肖的痛苦乞求吸引了眾多行人的眼神……

好煩!

兩人心虛之餘,對陶然的嫌棄也達到了頂點。

尤其她那帶有血跡的手,還在抓著他們……

好髒!

劉傑:“趕緊給她送回去再說!”

一秒都不想被髒手拽住,更不想被人圍觀的兩人到底是選擇了打車。

隨著計程車上計費的跳動,兩人更不爽,又20刀沒了……今天,怎麼就這麼憋屈呢?

“我疼,上不了樓,劉傑你揹我……”剛一下出租,陶然就來了這麼一句。

劉傑唇角一抖,“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肖愛也不耐:“別矯情!在我們農村,生完孩子第二天下地幹活的比比皆是。你一個小手術,又是什麼公主病?三樓而已,趕緊爬!”

陶然則直接往一樓那戶一步步挪去。

“那我找房東太太,或者一樓的唐尼先生揹我上去!這個時間,唐尼先生應該在家……”

肖愛一腳踹上劉傑:“你要滿世界都知道她剛做完手術回來?方明可是千叮萬囑這事不要叫人知道的!”

劉傑只能錯著牙衝去將人背上了樓。

唐然身上傳來的混合氣味簡直叫他想吐,他自己親媽都沒這麼背過呢!於是剛到地方,他就擦手道別,頭也不回沖下樓了,任由肖愛怎麼喊也沒搭理……

陶然暗笑。

略施小計,就嚇跑一個。不跑才是傻,在這兒花錢還勞力嗎?……

只剩了陶然和肖愛兩人。

剛一進屋,肖愛就開始要錢。

她和劉傑一共墊進去一千五,卻在跟陶然索要兩千刀。

陶然冷眼看她,心道果然不是個東西!

“你跟方明要去!”她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這手術是給你做的,自然你出錢。而且方明他不賺錢……”

“手術確實是給我做的,但懷孕是我一個人的事?手術是我要求做的?不該是誰堅持要做手術,誰出錢?而且這事是我們夫妻倆的事,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方明的錢,你又心疼什麼?怎麼?方明用的是你的錢?”

陶然用最虛弱的口吻,懟得肖愛胸口憋悶,大口喘氣。事實還真是。方明確實也沒少蹭肖愛的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說的好。”

陶然打斷:“你今天打了我一個耳光,要不要還?這樣,你過來,把耳光還了,我就給你錢。我手上沒力,打不疼。一還三,你給我打三下就行。”

陶然面上漾起了淡淡的笑。

肖愛對唐然是一千一萬個看不上。她還妄圖打敗唐然成為方夫人呢!當時醫院裡那個耳光正是她多日不爽的發洩,現在她又怎麼甘心輸在唐然手上?

果然,肖愛跳腳:

“方明當日真是眼瞎才會看上你這樣的貨色!”

“嗯。他這麼瞎都還能騙到你這樣的跟班,說明你更瞎。”

“你……”肖愛指著陶然的手抖了好幾下。“平日裝溫柔,背地裡這麼蛇蠍,太下賤了!我真該找個DV把你的嘴臉錄下來!”

“可惜,你個啃老族買不起DV。”

“你,你你……”又被刺了一刀的肖愛氣到不行,衝過來就要搶陶然的包。

“你想清楚結果!”

陶然臉色一沉,按住了身邊的包。

包裡就算沒錢也不能讓肖愛拿走,萬一她一翻,發現裡面不但沒有一分錢,連唐然的各種證件都不見就麻煩了。

陶然眼神一厲:“我今天可不是第一次想報警了。襲擊,搶劫加強迫手術,你全是主謀。”

肖愛抓包的手有一個明顯的停擺,“手術的事,你老公才是主謀。打你只是意外,搶劫更談不上。”

“不重要。但你只要搶我的包,我就一定報警!而我一旦報警,警方一到,就全世界都知道我懷孕,又被你們帶去做了手術。我老公沒讓你打我吧?我老公沒讓你鬧得全世界都知道吧?”

陶然鬆開了自己抓包的手,示意肖愛,“你要不信,大可以試試。”

包掛在了肖愛的手上,可她果然卻沒勇氣把包開啟。

肖愛手一縮,包又被丟了回來……

快氣炸的她只能打電話給方明,控訴唐然不願支付自己墊付的錢。

一分鐘後,肖愛把電話塞在了陶然手裡。

陶然卻沒聽一個字,衝方明直道:

“我現在很疼,很難受,心情也不好。我的錢在銀行,你的意思是讓我拖著手術後的身體去銀行取錢?”

“我今天受了很多委屈。”

“讓她去取錢?怎麼?她打了我,我還可能把銀行卡給她,把密碼告訴她?”

“我偏不。我累了,要休息。她不爽,你讓她報警吧。”

說罷,陶然就把電話掛了。

哈,現在的渣男,還是倚靠原主的寄生蟲。原主愛他,所以願意遷就他,但並不意味唐然一定要事事聽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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