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拙往後靠,盯著李文軍的眼睛問:“跟我說實話,你就只是奔著伊斯坦布林的那一百公頃地去嗎?”

李文軍點頭:“是啊。”

楊守拙歪頭想了想:有可能嗎?

非要算起來,他好像是省了一筆錢。

他說:“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這一次是我們難得的機會。”

李文軍笑了笑:“放心,一切盡在掌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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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蘇曼的電話,說要把懸崖上那塊地給李文軍,凱末爾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李文軍太奸詐,從我這裡討不到好處,就用蘇曼來壓我。

可惜他打錯算盤了,蘇曼在伊斯坦布林壓根就沒有話語權。

蘇曼問:“凱末爾先生是對這塊地有別的安排嗎?”

都荒了這麼久了,能跟李文軍換塊安卡拉郊區的地,怎麼看都是划算的買賣。

凱末爾:“戰略考慮。”

他其實有點生氣,安卡拉那邊都不跟他商量就答應李文軍了。

這不是打他的臉麼。

蘇曼:“凱末爾先生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我們都是一家人,好商量。”

凱末爾:“沒什麼好商量的。那塊地給誰都行,就是不能給李文軍。”

他掛了電話之後,不到二十四小時。多方勢力打電話來逼他妥協。

這些人要把李文軍趕出安卡拉郊區,所以都想盡快促成新協議的簽訂。

凱末爾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我要補償,不能隨隨便便就把這塊地給了他。”

之前那一撥圈地,是他跟伊斯坦布林政府一起收錢。

可是現在給李文軍地,純粹就是置換,是妥協。

他成什麼了?

那邊回答:“都說給你賣地補償。先不要想什麼歪點子去妨礙李文軍。等他乖乖簽了置換協議再說。”

凱末爾忍著氣:“好。”

李文軍,我就再讓你得意一陣子。

蘇曼很快就給李文軍回覆:“埃斯基謝希爾省山區的地,最多沿著山腳圈起來,給你那一整座山都給你,有多少算多少,少了也不另外補償了。伊斯坦布林,你指的那塊地只剩下九十八公頃多一點,也只能給你這麼多了。因為補了你那麼多地,我們還要給伊斯坦布林市用地費用,所以退你的錢是不可能了。不過以後你開工廠什麼的,可以稅收減免,等於是用別的方式退錢給你。山裡原來的幾戶居民已經在搬遷了。因為我們提供了鎮上的房子和工作。你不能用這塊地做威脅到土耳其國土安全的事情,進行各種武器和生化實驗,和各種犯罪行為一概不行。如果你違反了,我們有強制收回的權利。這個也會寫到協議裡面去。”

楊守拙都很驚訝:等於是接受了李文軍所有條件。還主動掃清了一切障礙。

李文軍沉默了一下:“我考慮一下。”

蘇曼:“嗯,李先生好好考慮一下。這已經是我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多利益了。”

李文軍壓根就沒有費神去考慮,跟楊守拙在安卡拉好好玩了兩天,就打電話給蘇曼答應了。

他要求不過蘇曼把不允許他做的事情在協議裡面寫明,並註明不屬於這些範疇內的活動,他都有權利不受干涉的進行。

以提防別有用心的人,用這一條來搶他的成果。

他跟蘇曼的人去丈量了一下,面積一千公頃出頭。

蘇曼心裡直犯嘀咕,總覺得哪裡不對,怎麼會這麼巧?

可是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簽了再說了。

楊守拙到了現場看了一眼那座山,立刻明白了蘇曼為什麼會同意了。

嘖嘖嘖,這地方,樹都沒見到幾棵,李文軍就算是靠賣木材都收不回成本。

只能賣泥巴和石頭了。

真的還好有伊斯坦布林的地補償一下,不然虧到姥姥家去了。

李文軍拿到山頭的土地所有權證書和協議。

楊守拙也辦好房產專案和醫療機構的許可證,即刻和李文軍一起動身回伊斯坦布林跟那邊籤用地協議了。

在去機場的車上,楊守拙對李文軍說:“一定要爭取最大利益。”

什麼才算是最大利益呢,他又不說。

李文軍卻聽懂了,笑了笑:“知道。放心。”

楊守拙抿嘴:我怎麼感覺你沒聽懂。至少到現在為止,你還什麼也沒幹。

從機場出來,保鏢低聲說:“有人跟蹤我們,要不要弄到洗手間問問是誰?”

是個小鬍子。他們等行李的時候,他就在外面探頭探腦。

楊守拙說:“不用浪費時間了。多半是不想讓我們拿到地的人。”

還能是誰,不就是凱末爾了。

李文軍也不急著走,一直在用手機發簡訊。

兩個保鏢也不敢催。

可是被人盯梢,拖延是沒有用的。

儘快離開甩掉對方才是王道。

李文軍收到了一條簡訊,看了一眼,忽然說:“走吧。”

他們上車從機場出來。

保鏢一個開車一個坐副駕駛。

小鬍子立刻跟著他們跑出來,上了一臺等在外面的白車,對後面同款車揮手,說:“跟上,快點。別讓他們跑了。”

這兩臺小轎車立刻啟動尾隨李文軍他們的越野車而來,上面都坐滿了人,加起來差不多十個人,氣勢洶洶的。

楊守拙和兩個保鏢下意識去摸槍,沒帶,忘了剛安檢過…….

對方人數有點多,關鍵搞不好還帶了傢伙,有點麻煩。

李文軍說:“不用緊張。靠左開,不要讓他們跑了。既然有人這麼不怕死,就好好跟他們玩玩。”

土耳其也是靠右行駛。所有出口都在右邊。

楊守拙咬牙:“是他們不想讓我們跑了吧。這個時候我們還要硬碰硬嗎?”

保鏢說:“李先生是不是想加速甩開他們。”

李文軍又說:“那走中間那條吧。不然他們跟不上。”

保鏢們交換了眼神。

副駕駛座那個衝開車的抬了抬下巴。

開車的只能把方向盤一轉,到了中間那條道。

那兩輛白車立刻也換道跟了過來。

路邊停著兩輛黑色的越野車。

那超大的體型和霸氣的造型,讓楊守拙一眼就能認出來是他們自己人的車。

關鍵路過的時候,他好像看見雷託坐在其中一臺車的後座衝他咧嘴笑。

楊守拙倒吸了一口氣,嘀咕:“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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