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慶軍嘴角抽了抽:“沒事。”

其實他本來就摔傷了,多搞了幾次,只是為了掩蓋之前的傷口。

現在廠長就是他完美的證人,證明他摔傷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做傻事。

廠長:“第三點呢?”

董慶軍:“啊,對,這個手柄太不好用了,要做成可以360°任意轉向才行。畢竟這個是要進人行道和電梯裡的。不靈活就會卡死,很容易出問題。還有過障礙的時候,不太穩。這個三百六十度轉向和過障礙,你要問問電器廠的自動掃地機。那個掃地機簡直了,什麼門檻都能越過去,只要不關好門,肯定跑出去。”

廠長:“好。董廠長真是太細緻了。”

他叫董慶軍來試這個果然沒錯,不但提出了問題,還給出瞭解決方案。

真是一個頂三個。

廠長接到電話,是李文軍打過來的。

李文軍問廠長董慶軍是不是在這裡,如果是,就讓董慶軍麻溜地死到他辦公室去。

聽得出李文軍這會兒非常生氣。

而且李文軍很少這麼氣急敗壞。

廠長一臉呆滯地看著董慶軍。

董慶軍才給他解決了大問題,就這麼出賣董慶軍好像不好。

他捂住話筒:“要不你先躲躲,我說你不在?”

董慶軍滿不在乎:“躲什麼,我又沒犯錯。正好,辦公區的無障礙設施,我還沒試過。你這個電動輪椅再借我用幾天。”

廠長:“要不我陪你去吧。”

董慶軍:“不用。李董不會把我怎麼樣。”

當年他狗都嫌,李文軍還大度的接受了他。

現在他已經是電動車廠的骨幹和全國電動車行業的領頭羊,李文軍更不捨得把他怎麼樣了。

廠長:“行吧。”

董慶軍推著充了一會兒電的輪椅去辦公區了。

高管這棟樓,雖然只有三層卻從最開始就裝了電梯。

所以上去李文軍的辦公室一點障礙也沒有。

李文軍正坐在辦公桌後面。

秦紅玲也來了。

有點像老師把家長叫到校長辦公室的感覺。

董慶軍推著電動輪椅進去在中間停下,等著李文軍炮轟他。

李文軍放下手裡的筆,往後一靠,輕輕用手指點著桌子,衝董秦軍一抬下巴:“說吧,你今天干什麼了。”

董慶軍一臉茫然:“試電動輪椅啊。”

李文軍氣笑了:“你試電動車就試電動車,幹嘛非禮人家大學生。大學生哭著到輔導員那裡投訴,輔導員找院長,院長不敢找我,跟校長說了,是校長來找我的。說聞所未聞像你這樣耍流氓的人。”

董慶軍恍然大悟:哦,是那個混蛋。騷擾李漱玉不成就惱羞成怒去投訴我了。

嘖嘖,果然是個沒擔當的慫蛋,只會背後捅刀子。

他有本事當場揪著我打一頓,我還佩服他是個真男人。

我本來還有些內疚,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做過頭了。

現在看來,一點都不過分,其實還可以更過分一些。

李文軍:“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嗎?”

董慶軍:“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從圖書館的坡道衝下來的時候速度有點快,這個男生擋在前面,我只能急剎車。可是電動輪椅改進以後,剎車太猛,又沒有安全帶,所以我飛了出去,把他撞倒在地上。就是倒下去的時候,姿勢有點奇怪,是我壓著他。所以他告狀說我非禮他,好像有點太誇張了。”

確實,有點太敏感了。

現在的孩子怎麼這樣……

李文軍暗暗感嘆了一句,同時也看到了其中問題的關鍵:“大下坡你為什麼不減速?”

董慶軍一臉正義凜然:“我本來想試一下剎車的。上次我掉河裡,就是因為大下坡剎車不好。圖書館的坡夠高而且前面是草地,最合適試車,相對又更安全。”

李文軍垂眼想了想,好像沒什麼毛病,可是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混小子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著沒說。

秦紅玲本來以為是大事,現在聽董慶軍解釋完之後,覺得沒什麼,倒是董慶軍,褲子也破了,衣服的肘子也破了。

看來摔得有點重。

她小聲問:“你摔得很重嗎?”

董慶軍:“還好。”

李文軍這會兒才看到董慶軍的膝蓋,對他擺了擺手:“回去處理傷口吧。以後這種有危險性的剎車試驗,還是在實驗室進行比較好。”

董慶軍這會兒無比乖巧,回答:“好,知道了。”

李文軍越發覺得不對勁。董慶軍這種人,怎麼可能這麼聽話。

肯定是有什麼貓兒膩,才心虛。

他等董慶軍一走,就給校長打電話問有沒有目擊證人,看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校長一問,那男生說李漱玉在邊上,看得清清楚楚。

李漱玉在邊上.....

這就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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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慶軍被秦紅玲拉著去了醫院,脫了外面的褲子和衣服。

膝蓋和肘子果然都受傷了,血都凝結成了痂粘在秋衣秋褲上。

一扯董慶軍就疼得齜牙咧嘴。

秦紅玲又氣又心疼,紅著眼眶狠狠拍了他幾下:“現在知道疼了?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疼呢。你都二十五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淘氣。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不要整天讓我擔心。”

董慶軍看她是真的被氣到了,小聲說:“你別生氣啊。我沒有在胡鬧,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

秦紅玲氣得背過身去:“你就是上天派來磨我的。真是氣死了。”

你要說他真的糊塗吧。電車廠的研發是所有廠裡面最叫李文軍放心的,也是進展最快的。

他也是真的拼盡全力在研發,在做事。

但是就是太拼了,拼到完全注意不到周圍,甚至是自己的安全,每天都在跟死神極限拉扯。

可是他也沒有做壞事,總不能連工作都不讓他做。

所以除了他,別人都很為難。

董慶軍說:“姐姐,你不用為我擔心。我真的心裡有數。”

秦紅玲抹了一把眼淚,回頭說:“好,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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