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的公司是聖彼得堡現在最大的港口公司,也是格里夫的財神,格里夫這種態度就很奇怪了。

除非是有更大的港口公司,格里夫轉投了那邊。

可李文軍這幾年一直很關注資料,他們的業務並沒有變少的跡象。

而且沒有發現其他哪個公司業務暴增或是總量超過他們。

這就有點詭異了。

難道是蔡日華想另立山頭?

越想越覺得這就是真相。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揹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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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康斯坦丁親自來聖彼得堡的機場接李文軍他們,可是李文軍和唐兆年還是坐的自己人開來的越野車。

烏索也上了手下開的車。

上車坐好,唐兆年看了一眼開車的蔡日華,手機響起,是格里夫打來的。

格里夫客客氣氣地說:“唐先生來了怎麼都不打聲招呼,我也好請唐先生和李先生吃個飯。”

唐兆年冷冷地說:“不必了。我們行程很緊。”

對方都已經有背叛的心了,他們肯定不會去自投羅網。

他也不給格里夫再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把電話掛了。

之前還捨得費點精神跟他虛與委蛇,是因為康斯坦丁還沒站穩腳。

現在,呵呵……

康斯坦丁他們把李文軍帶去了“聖彼得堡復興建設集團”總部。

米諾夫向李文軍他們介紹,說今年第一個專案是機場擴建,預計明年年底就能用上。

蔡日華越聽越不對勁:這個專案跟不跟李文軍彙報壓根沒有區別。

李文軍這種大忙人,怎麼可能坐幾個小時飛機來聖彼得堡聽別人講這個?

等他跟在唐兆年身後進去辦公室,就更腳軟了。

康斯坦丁和米諾夫都沒進來,只有唐兆年和李文軍兩個人對著他。

蔡日華心裡有點發毛,強自鎮定用粵語問唐兆年:“老大,這是怎麼了。有話我們回自己公司說啊。”

唐兆年涼涼地說:“不著急,等他們查完賬。很快的。”

蔡日華頓時明白了,什麼參觀專案,都是藉口,目的是要把他單獨弄到這裡來。

他勉強笑著:“老大要查賬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找人。”

唐兆年說:“不必了,你從公司一出來,我請的人就進去了。”

手機嗡嗡響了一聲,唐兆年看了一眼,抬頭陰森森望著蔡日華冷笑:“你個二五仔,做假賬騙我,還串通外人來搞事情搶生意,我這些年虧待你了嗎。”

蔡日華臉色發白:“老大,你不要聽格里夫瞎說。”

唐兆年:“呵呵,原來你是跟格里夫串通的。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蔡日華跪下:“老大,老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麼貪心。”

李文軍慢悠悠站起來走了出去關上門。

他從來不會插手唐兆年的內部事務,剛才留下,是怕蔡日華狗急跳牆,唐兆年吃虧。

蔡日華被唐兆年開除,把這幾年吃下去的利潤都交了出來,才灰溜溜地回去了。

李文軍都感嘆唐兆年這幾年真是受了季青煙的感召,變得心軟多了,竟然沒有動手。

結果聽說蔡日華進了機場後就沒有出來,徹底失蹤了。

也許是怕回港城被唐兆年報復所以逃了,也許是被人滅口了,甚至有可能被唐兆年幹掉了。

李文軍沒有要去深究的打算。

有些事情,知道得那麼清楚沒有好處。

格里夫又給李文軍打電話,說有事情想向李文軍請示,口氣極其卑微。

李文軍回答:“所有聖彼得堡的事情都是唐先生說了算。找我沒有用。”

他說完就掛了。格里夫再打過來,他也不接了。

格里夫在那邊咬牙切齒:“媽的,給臉不要臉。本來我還想好好商量的。他這樣,只能弄死他再說了。”

格里夫的手下:“康斯坦丁很瘋,聽說烏索也來了。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動手,再去求求李文軍吧。”

格里夫:“我們又不動他們,只動李文軍。要不是有這些人保護,光李文軍和唐兆年兩個人,活不過三分鐘。”

有人小聲說:“聽說李文軍和唐兆年來了聖彼得堡以後,每天晚上都在唐兆年開的中餐館裡包場吃飯,身邊只帶兩個保鏢。”

格里夫看向那人:“訊息確切嗎?”

那人說:“去跟蹤他們幾天就知道了。”

格里夫叫人觀察了幾天。

沒錯,李文軍他們每天晚上定時去那裡吃飯。餐館老闆都會提前把客人們請走,只有一個廚子和一個服務員。

格里夫的人還假裝稱客戶闖進去,確認了李文軍在裡面,然後被趕了出來。

格里夫把自己的幾個親信叫到一起商量怎麼樣動手才萬無一失。

畢竟只要李文軍能活著出來,他鐵定是死路一條。

有人說:“拿著機槍進去掃射。李文軍肯定活不下來。”

立刻有人反對:“聽上去很好,可是重型武器不好弄,說不定我們還沒弄到就被李文軍發現了,再說政府和軍隊也會來干涉。最近那個什麼歐洲復興計劃實施以後,軍警對我們盯得越來越死了,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又有人說:“車禍呢?用車把李文軍的車懟到海里。”

那人又搖頭:“呵呵,你也不看看他開什麼車,除非用坦克或者裝甲車,哪裡懟得動。”

大家又沉默了。

這個人在他們團隊裡號稱軍師,平時腦子轉得比較快。

現在他說的這些也都有道理。

格里夫問那人:“你覺得怎麼樣好?”

那人猶豫了一下:“放火呢?那個位置附近沒什麼別的建築。相對空曠。從廚房把廚子什麼的放出來,然後兩邊門一堵。點火,李文軍肯定跑不出來。”

格里夫看了看其他人:“你們覺得呢?”

其他人說:“用鐵鏈拴住門。”

“鐵棍比較好。”

“木條更好,到時候全燒了也看不出來。”

格里夫:“好,我也覺得這個法子最好。也不用開啟後門放人出來。索性一把火全部燒死。”

有人小聲問:“廚子和服務員呢?他們可是無辜的。”

格里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要怪只能怪他們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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