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說:“如果能成功租到你們的地,我就不用搬遷了。不過如果是我租你們的地,可沒有那麼多租金給你。畢竟這是一塊沒什麼價值的荒地。”

袁愛民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們現在也不敢要那麼多了。”

李文軍說:“租金每年一百塊,從開始修建廠房那年算起。按年支付,第一年要扣除之前我幫你們貼的那五十多塊錢。”

袁愛民一聽,租五十年也就五千塊,實在是有點少,忍不住微微皺眉。袁家村的其他人也面面相覷,有些不高興。

李文軍又說:“新廠投入使用之後,我可以先解決袁家村二十個人的工作,以後每年可以解決二十個人,五十年為限。而且到我這裡來工作的人,必須要我面試合格之後才可以,不能什麼人都塞進來。”

村民們一聽暗暗竊喜。

袁愛民說:“我們村有一百多戶人。你只解決二十個人,實在是分不勻,而且還要面試什麼的……能不能一次解決三十個,以後每年三十個,我們自己挑人來。不管男女老少。”

李文軍搖頭:“如果我什麼人都收,對別的職工來說是不公平的。我這裡不養閒人,也不是福利院。我只招我能用得上的人。而且我說二十個人,不是隻招二十個人,可以依照情況確定。也不是一定非要招滿二十個。比如以後你們村發展的好了,不想來我這裡工作,說不定我招不滿二十個人也未必。”

袁愛民皺著眉沒出聲。

李文軍接著說:“經過這一次,你們還沒明白嗎?這塊地,是因為我才變得有價值。如果我搬走了,它就一文不值。就算現在再有多少人來找你租地,最後結果只會跟這一次一樣。就算有人出個大價錢,一次性付你們五十年的租金。這筆錢到了你們手裡,沒有幾天就花完了,然後呢?然後你們還不是兩手空空。”

袁愛民輕嘆:“是。”

他回頭看了看村民們,問:“你們怎麼想?”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

“看來看去,還是李廠長最實在。”

“李廠長雖然給的錢不多,可是能解決工作也不錯。長遠來看更好啊。”

“就是,我們這才多久就花掉了五十。就算真拿到五萬,幾年不到肯定花光。想想真是後怕。”

“籤吧,村長。錯過這一回,不知道下一次有人要,是什麼時候了。況且到時候未必遇得上李廠長這麼好的人。”

袁愛民對李文軍苦笑:“看見了嗎,現在就算我不想跟你籤合同,我們村的人也不肯了。”

李文軍笑了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文軍拿出準備好了的合同,遞給袁愛民:“以後但凡籤合同,一定要仔細看條款。這一次蔣廠長他們還只是毀約,沒有在合同裡給你們挖坑已經是萬幸了。不然只要你們簽字按手印就有了法律效力,鬧上法庭,也沒人能幫你們做主。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他苦口婆心,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進去。

袁愛民接過合同:“是,我們這一次真是吃了大虧了。想想真是害怕。以後不敢這麼胡亂跟人籤合同了。”

然後在村民的見證下,兩個人鄭重簽了合同。

村民又放了一串鞭炮。

在裡面觀望的王小蘭他們也跑出來放了一串鞭炮。

袁愛民問:“李廠長,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建廠房。”

李文軍說:“過兩天就開始。”

袁愛民和村民都很吃驚。聽說李文軍辦事效率高,可沒想到會這麼高。

袁愛民不放心又問:“過兩天就開始修?”

李文軍拿出四十六塊錢,遞給袁愛民:“嗯。我今天就把今年的租金給你。以後每年,我都會在這個時候付你租金。你幫我籤一張一百塊錢的收據。多的幾毛幾分錢,就不用找了。算是我請你們喝茶。”

袁愛民把收據簽了,接過欠條和錢,覺得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

早上還在拘留所唉聲嘆氣,以為自己這條老命就要在牢裡度過了,下午就跟李文軍簽了合同,拿到了第一年的錢。

李文軍說:“我的廠房大概要兩個月之後才能投入使用,所以要年底才能給你們安排工作了。”

袁愛民連連點頭:“好好好,真是太感謝李廠長了。”

李文軍說:“你們要吃得苦,我建廠房的時候,就可以過來幹活了。普通工人一塊錢一天,泥瓦匠和木匠兩塊錢一天。十八歲以上,五十歲以下,都可以來。工期大概一個月。”

袁愛民:“好啊,我們村的勞動力多著呢。什麼時候開始。”

李文軍:“後天開始。”

袁愛民:“要多少個?”

李文軍:“普通工人二三十個,泥瓦匠和木匠各十個。”

袁愛明說:“行,我回去就找。”

然後其他村民個個興奮得直搓手:“太好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活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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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蘭放了鞭炮,就飛快地跑到招待所去告訴胡春桃了。

她氣喘吁吁地衝進招待所:“春桃,春桃,簽了簽了。”

胡春桃正在給蔣廠長打熱水,放下暖水壺,瞪大眼睛問:“什麼簽了?”

王小蘭說:“李廠長和袁家村簽了那個用地協議了。”

“真的啊?”胡春桃尖叫了一聲,一蹦三丈高。

然後兩個人拉著手一邊轉圈一邊蹦。

“太好了太好了。”

“我們馬上有新廠房了。”

蔣廠長傻傻望著她們忽然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前天是這兩女人是故意講給他們聽的。

關鍵他還不能證實,無處發洩被騙的憤怒,因為他是偷聽的。

李文軍沒有虧五十塊錢,這五十塊錢,最後會從租地的租金里扣。

丟人丟份,浪費時間來給人家當工具人的是他們這些蠢貨。

李文軍知道袁家村會獅子張大口,壓根就沒打算跟他們談。

蔣廠長他們想暗渡陳倉,李文軍就將計就計唱空城計,讓袁家村意識到:沒有他,那塊地屁都不是。除了他,也沒有人真心想要那塊地。

現在好了,李文軍用最小的代價,最穩定的方式得到了那塊地,大獲全勝。

而他卻用三天時間,再一次證明了他們這個所謂的電子裝置廠聯盟有多脆弱多可笑,多不堪一擊。

現在他跟幾個同行之間關係尷尬,跟李文軍更是徹底撕破了臉。

本來他想讓李文軍離不開他們,結果最後還是他們離不開李文軍。

只要李文軍不給他們關鍵元件,他們就別想做出合格的對講機,外面也不認沒有“文軍實業”標誌的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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