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偉一聽立刻叫:“憑什麼?你欠的債,要我還。你特麼是個外姓人,表弟而已!”

李文軍似笑非笑:“是啊,憑什麼?我欠債你不替我還,我賺錢,你卻要來分?!在我這,你也只是個外姓人,誰給你的勇氣來對我指手畫腳。誰給你的膽子來我家罵我媽?虧我們客客氣氣地招待你,你吃飽了就摔碗,厚著臉皮要這要那。幾十歲的人了,你怎麼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一點都不知道自重。醜字你會寫嗎,不會寫,這會兒就回去寫個百八十個,記在腦子裡。”

劉小偉張口結舌:“這是我姑。我罵她關你什麼事。”

李文軍冷笑:“你還知道這是你姑。既然是你的姑,那就是你的長輩。你無恥好吃懶做也就算了,連基本做人道理都不懂。長輩是你這麼說罵就罵的?那我現在不高興,想扇你,你可別動。你敢動一下,老子就不只是扇你一巴掌那麼簡單了。”

他不等劉小偉躲開,揪著他的領子照著他那張大方臉就是一巴掌下去。

“啪!”

大夥都被震住了。

那聲音聽起來就很疼。

李文軍比他高了足足一個頭,看著瘦其實很結實,平時打籃球練得多,這一巴掌下來,肯定把劉小偉打得眼冒金星。

這裡有些人捱過李文軍的打,知道那滋味,不由自主捂著臉退了一步。

可是更可怕的不是臉上的疼痛,而是李文軍臉上的森冷和殺氣。

李文軍平日裡雲淡風輕,活脫脫一個帥氣儒雅風流公子哥,但是一沉下臉來,比村裡的屠夫殺氣還重。

像什麼來著,啊,對,小說裡說的那種斬萬人於馬前的大將,或者能把人生吞活剝的地獄修羅。

劉小偉徹底被打蒙了:“你你你還敢打我?我可是你們家的貴客。”

李文軍咬牙:“呵呵,打你?你上我家撒潑,要不是看你是我表哥,就衝你剛才說我媽那幾句,都夠我要你半條命了。你問問礦區的人,老子打架什麼時候認過慫?老子從來都是能動手絕不跟吵吵。今天是看大舅在這,教訓他兒子要給他個說法,我才跟你多廢話幾句。你給我聽好了。這是我李文軍的媽,不是你想罵就罵的,以後再敢對我媽我爸瞪眼,管不好自己的那雙眼睛,你信不信我用手指頭把你的一對眼睛給摳出來掛在我家門上。”

李文軍又揚起拳頭,劉小偉嚇尿了,抱著頭,不顧形象的尖叫起來。

他平時裡在村子裡也是一個打架好手,從來都是他打別人,很少別人能打他。

可是到了李文軍在這裡就只有捱打的份。

劉鐵柱剛才聽李文軍說得句句有理,哪還敢吭聲,現在看兒子捱打,也嚇呆了,瞪著李文軍,壓根就不敢上前救劉小偉。

有人嘀咕:“去個人拉一拉啊。不然軍少兩拳把人打死了,可怎麼辦?”

李文勇這才上前裝模作樣把李文軍拉開:“好了,打一下就算了。”

他知道李文軍礙於劉翠紅的面子也就最多打這一下。

可是不讓李文軍打一下,教劉小偉做人,劉小偉以後還會對劉翠紅想罵就罵。

說實話,氣氛烘托到這裡了,只打一下似乎又不解氣。

他不拉著李文軍,李文軍還不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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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鬆了劉小偉指著他的鼻子:“你還想我在我電子廠白拿工資不幹活?做的什麼春秋大夢。就算是天王老子上我這裡來,也是幹多少活,拿多少錢。”他從來不隨便罵人,不為了宣洩情緒亂罵人,他罵人都是有目的的。好比現在,他罵劉小偉,一來是為了給劉翠紅出氣,二來是為了正視聽,讓別人知道前因後果,以免又有人嚼舌根子壞他名聲讓家人難受。

果然,鄰居們都剛才把那些話聽得清清楚楚,現在聽說這個人還要進電子廠白拿工資,電子廠總共就需要那麼幾個人,他這不是把其他人的機會給佔了。

再說,大家都是工人,最講究同工同酬。陳克己宣佈把礦裡委任顧問到電子廠那一條廢掉以後,大家就覺得才是真正的公平了。

本來看熱鬧的人這會兒也生氣了,忘了劉小偉捱打時的可憐勁兒了,個個都幫著李文軍數落劉小偉他們。

“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上軍少家也能討碗茶走。軍少就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你們做得太過分了,吃喝拿也就算了,還想分人家財產,是強盜上門嗎。”

“你看看這地上。平時劉翠紅他們打掃得多幹淨,今天被折騰得多邋遢。嘖嘖,遇上這種親戚,任誰都受不了。”

“長明叔,不是我說你,你就是人太好了。這種人還不趕出去,好吃好喝的伺候嗎?”

“就是,這就是公害。不能留著。”

劉小偉和劉鐵柱一看大家都這麼說,漲紅了臉下不來臺。

劉翠紅覺得丟臉,忙說:“你們吃飽了就趕緊回招待所休息吧。”

劉小偉和劉鐵柱忙牽著蛋蛋一溜煙出去了。

李文勇對鄰居們說:“大家散了吧,不好意思耽誤大家吃飯了。”

鄰居們議論著散了。

“這人一看不就是好東西。”

“幸好軍少公平,不在廠裡安插這些莫名其妙的親戚,不然哪裡有我們的機會。”

“就是,如果都像劉小偉那樣,電子廠都開不下去了,我們還有個屁的錢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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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勇把門一關,轉頭便看見劉翠紅在抹眼淚。

李長明沉著臉不出聲。

李文軍笑了笑:“唉,我說媽,這又不是你的錯,你哭什麼?皇帝家還有兩門子窮親戚呢,何況是咱家。再說了,有親戚找來,那不是說我們家現在日子過得好,名聲在外,應該高興才是。”

劉翠紅嘆了口氣,哽咽著說:“這畢竟是我哥,我侄子。”

李文軍點頭:“對對對,你放心。我說是這麼說,他們走的時候一定不會虧待他們。只要他們不作,我肯定客客氣氣的。”

劉翠紅一聽心裡才好受些。她肯定想大哥能多住些日子,畢竟是親人。可現在這樣整天摔碗罵人,也太折騰人,誰也受不了。可是她總不能趕他們走吧,真是為難。

李文軍笑:“媽,你也別為難。他們住不了三天,自己就會走。這幾天你就好吃好喝招待他們,不落下把柄,其他的我來處理。”

劉翠紅抹著眼淚點頭,又嘆氣:“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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