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明點頭:“好樣的,有骨氣,是我李長明的種。”

李文軍更是哭笑不得:他這個爹,真是……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勸李文勇嗎,跟著瞎起什麼哄?

再說,老婆都跑了,骨氣什麼的有個屁用。

劉翠紅一向聽李長明的,這事她也拿不定主意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逼著李文勇接受,顧展顏心裡會不會不痛快。

再說了李文軍家自己現在還一轉一響都沒有,讓李文軍幫李文勇弄全套,也說不過去。

李文勇悶聲說:“不單單是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也因為我也不能接受柳家的脅迫。還沒結婚就這樣,以後還得了。”

說來說去,還是大男人主義作祟。

正在教點點自己拿勺喝雞湯的顧展顏抬頭說:“大哥。本來討論這事,我不該插嘴。不過,你要是不接受這個,可就是不孝了。”

李文勇一愣,看了看李長明和劉翠紅:他弟媳婦怎麼會這麼說。他親爹明明支援他的。親孃也沒反對。

李文勇初中畢業就去井下了。一直比較尊重學歷高的人,所以不管外面怎麼說顧展顏,他對顧展顏一直都是客氣有禮的,當一家人看。

況且顧展顏雖然名聲不好,可是對李長明夫婦和他是沒得挑。

所以顧展顏的話,他還是願意聽一聽。

顧展顏一臉肅穆地說:“媽媽爸爸這麼喜歡孩子,早就想你結婚給他們生個孫子了。柳冬梅同志是護士,家裡四口人都是礦裡的正式職工,性格好,長得很標緻。你要是在這一次錯過了柳冬梅同志,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遇見跟你各方面這麼合適的女同志。你忍心讓爸媽他們一直等嗎?”

她說完輕輕搖頭嘆了一口氣。

李文軍心裡暗笑:他真是太不瞭解顧展顏了,原來她這麼能演。

李文勇現在有些不確定了,他垂下眼睛靜坐著,思索著顧展顏的話。

顧展顏又說:“再說,李文軍作為弟弟,孩子都有了,你卻遲遲不結婚。外面都說是我們兩口子不成器,拖累了你。”

李文勇立刻說:“怎麼會是你們拖累了我。哪個人這麼胡說八道,我要去找他評評理。”

其實李文勇之前確實埋怨李文軍,可是現在顧展顏把她自己也捆綁上,李文勇就覺得對她很不公平了。

顧展顏又說:“大家都知道文軍把四轉一響都弄到手了,要是你跟柳冬梅同志的婚事還不成,別人肯定要戳我們脊樑骨,說我們不捨得給你,狠心看你打光棍。”

李文勇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外面哪知道是他不肯接受啊。肯定以為是李文軍小氣。

李文軍見李文勇鬆動了,忙說:“你要是在覺得不好意思,就當時你從我這裡借的,以後有錢再還我。”

到時候李文勇要還,他接不接受就看情況了。

顧展顏把信封拿起來,塞到李文勇手裡:“哎呀,大哥,你就拿著吧。”

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嬌嗔,李文勇臉一紅,實在狠不下心拒絕了。

李文軍只見過顧展顏冰冷客氣的樣子,什麼時候見過她這麼溫柔的模樣。

擦,忙活了半天,她卻只對著別人好,最累的明明是他。

李文勇一本正經地說:“那就算我從你這裡借的。”

李文軍回過神,點頭:“是是是,借的。”

李文勇看了看信封裡的東西說:“多了,我自己也攢了些。”

李文軍皺眉:“你好婆媽,那不是還要買新被褥新衣服什麼的嗎,拿著就是?”

顧展顏抿嘴笑:“大哥別糾結了,趕緊把嫂子娶回來吧。”

李文軍被她的笑又晃暈了。他忽然想起來,聯誼那天,他好像也曾這麼盯著她看。只是後來被憤怒矇蔽了眼睛,完全忘了這件事了。

在心裡,他其實一直都是喜歡她的。

劉翠紅忙說:“好了好了,快吃飯,菜都要涼了。”

點點忽然拿著空碗,伸出來:“湯。”

大家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

劉翠紅摸了摸點點的頭:“好好好,奶奶給你盛。以後你們晚上都過來吃吧。一家人還開兩家灶,太生分。”

李文軍點頭:“好。”

然後掏出五張大團結:“這是我們三的伙食費。”

他剛好找不到藉口給劉翠紅錢。

劉翠紅嚇了一跳:“你不是才給了你哥那麼多錢嗎?不用了。你們小兩口也要生活啊。”

李文軍咧嘴一笑:“那是給他,這是我們吃飯的花銷,不一樣。”

顧展顏拿起錢塞到劉翠紅的手裡:“媽,收著吧,不然我們不過來吃。”

劉翠紅只能收起來,摸了摸點點的臉:“奶奶明天給你做肉丸子。”

“這樣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齊齊整整的多好。”劉翠紅又感嘆了一句。

吃過飯,李文軍要去洗碗,卻被劉翠紅趕著回去休息。

李文勇跟著出來,叫住了李文軍:“我還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顧展顏會意,點頭:“我先回去了。”

李文勇搬了兩個椅子:“坐下說。”

李文軍大概猜到了他要說什麼,笑了笑坐下了。

李文勇望著遠處蛙鳴喧鬧,螢火蟲飛舞的田野,好久不出聲。

李文軍也枕著頭,靜靜欣賞著這田園的夜色風光,沒有催問他。

旁邊的鄰居已經開始打牌了,熱鬧得很。

“一對q。”

“一對k。”

“剛才你怎麼不出,你個傻子。”

“你管我?再罵我不打了。”

“擦,一對2,管住。”

“媽的,你亂打一氣,等下輸了鑽桌子你鑽,我可不鑽。”

這個時候撲克升級是男女老少都喜歡的娛樂活動,不賭錢,輸了的就鑽桌子轉圈或者在臉上貼紙條。

晚上有沒有別的消遣,吃過飯,大家早早就在前面坪裡或者屋子裡擺上方桌,開始幹。

有時候一家擺兩桌。大人們把桌子都佔了,孩子們只能在板凳和椅子上趴著寫作業。

李文軍忽然說:“你知道柳家其實不是要為難我,而是在防著你吧。”

李文軍優哉遊哉地回答:“知道。”

李文勇又說:“就這樣,你還肯把你辛苦賺來的東西和錢給我,讓我把她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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