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廠長忙把帽子遞給顧展顏:“誒呀,耽誤你們出去玩了。我叫個車送你們吧。”

李文軍覺得好笑,看來今天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他們就得自己搭公交車或者打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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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廠長叫了廠裡的車,五分鐘就到了,然後車子只花了十五分鐘就把李文軍他們送到了動物園。這等於是,把剛才李文軍他們花費在換衣服和改帽子上的時間都給節省回來了。

這會兒太陽又出來了,有點曬。

這個年代打遮陽傘的人都很少,不然就會有人說舊社會大小姐少奶奶做派。

可是戴帽子的話,又只有那種簡單的草帽,只有幹力氣活的人才會戴,城裡人覺得戴著太掉價,寧肯曬太陽也不會戴。

所以顧展顏和點點帶著漂亮的草帽出現的時候,立刻吸引了很多女人的目光。

點點扯著顧展顏往動物籠子前湊,顧展顏被動物的腥臭味燻得頭暈,卻怕點點失望,還要做出很開心的樣子。

不停地有人湊過來問:“這位女同志,請問你們兩戴的帽子哪裡買的。”

顧展顏回答:“哦,是市服裝廠的新產品,在市百貨商店服裝櫃檯可以買的。”

那人就會很驚奇地說:“誒,我去百貨公司怎麼沒看到。”

顧展顏耐心地回答:“是剛上的產品,你等下去看應該就能看到了。”

李文軍怕顧展顏煩,就擋住了後來來打聽的所有人。當然也有來問衣服的,都是李文軍在解答。

有些人只遠遠看,然後議論。

“這兩母女穿的衣服、戴的帽子都好好看,而且明顯是一套誒,好有新意,我也要給我女兒一人買一套,然後穿出來,一起逛街。”

“人家是大人和小朋友都長得好看,所以穿著才好看。別人穿上就不一定了。有些衣服是挑人的。”

“白色裙子有什麼挑人的,這個帽子就更加了,肯定誰穿都好看。”

“那倒是,就算沒有她們兩穿得好看,也不至於難看。那去買吧。”

李文軍今天倒是成了配角,不覺得失落,反而有些得意:好看吧?我的老婆,我的女兒,你們就羨慕我吧,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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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看完老虎看猴子,看完猴子看大鳥,然後是蛇鱷魚大象……

然後三個人走得乏了,從動物園出來,進了個茶館坐下來吃了點點心,喝了一杯茶。

三個人像是移動的廣告牌,走到哪裡都有人追著問。

逛遍了大半個城,就等於向全市人民搞了一場移動的服裝秀。

最後是點點走不動了,抱著李文軍的腿:“爸爸抱。”

要是平時,李文軍會鼓勵她自己再走走,可是今天他也心疼點點一大早就去拍照,下午還要做移動的工具人,就把她抱了起來。

就這麼一側身的功夫,又看到譚鳳嬌在街對面,明顯是一直站在街對面望著他們。

這女人是在跟蹤他?不然也太巧合了吧。

李文軍心裡越發覺得怪異,對顧展顏說:“回去吧。”

顧展顏回答:“好,我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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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打了個車回來,想著在招待所躺一躺,再去吃飯,結果剛進招待所的門,服務員就說:“李文軍同志,莫廠長叫你們回來了就給他打電話。”

李文軍看了一眼顧展顏,笑著說:“看來市百貨商店打電話過來了。你們進去休息吧。”

顧展顏拖著疲憊的身子進去了。

李文軍用前臺的電話撥通了莫廠長的辦公室:“喂,莫廠長,我是李文軍,我回來了。”

莫廠長說:“啊呀,文軍同志啊。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改了五頂草帽,拿去百貨公司,一個小時就賣完了。完後又送了二十頂過去,現在又賣完了。我已經加班加點叫人改帽子,然後給市毛巾廠下了加急訂單,讓他們趕做一百條長款的手帕。”現在市服裝廠是市裡龍頭企業,只要莫廠長提要求,別的廠都不會不配合。

李文軍問:“定價是一塊錢一頂嗎?”他其實是故意這麼問的。莫廠長也不傻,加上手帕後成本都不止三毛錢了,不可能再按照五毛錢來賣。反正賣不出去也是李文軍包圓。他只是要莫廠長親口承認他的定價和眼光是準確的。

莫廠長說:“是,一塊錢。本來都算是搭著衣服賣,結果今天帽子賣得比裙子多多了。我打算把修改後的帽子發到所有訂了裙子的顧客那裡去。”

李文軍又問:“倉庫裡積壓的帽子能賣出去了。”

莫廠長說:“能,可能還不夠,我已經叫人去做新的了。”

李文軍說:“我建議你下一批帽子用白色蘆葦稈來編,做出來的帽子顏色會更白,更多人喜歡。配上彩色的手帕更漂亮。兩個款式都做,價格還可以再定高一點。這樣顧客就有四種選擇了。”

莫廠長在電話裡說:“好好好。李文軍同志,我要為我中午的態度道歉。我確實有點太心急了,我不該質疑你的能力。”

這一次的事情,讓他更堅定了要留住李文軍這個想法。因為就算是出問題,李文軍也會解決,解決不了他也會負責。

這樣優秀又品德高尚的合作者一旦失去,就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他好害怕李文軍因為他的質疑而心裡不舒服,結束跟他們的合作。

李文軍勾了勾嘴角,說:“莫廠長放心,我暫時還沒有跟別人合作的打算。”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讓莫廠長難堪和擔憂了。

再說,人跟人交往本來就是一個不斷地出現問題被質疑,然後解決問題,再重新建立信任的過程。

不需要一佔優勢,就把對方逼到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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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掛了電話,轉身進去也躺了一會兒,有人在外面敲門。

顧展顏問:“誰啊。”他們在市裡沒有朋友會上門探望,多半是服務員。

服務員說:“有個叫陶光明的同志打電話來找李文軍同志。”

這傢伙怎麼會這個時候給他電話。

李文軍忙起身出去,下樓拿起前臺的電話:“喂。我是李文軍。”

陶光明說:“我查到季如詩的家庭背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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