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定一臉嚴肅地說:“我每天下午下工以後,都會為大家去李文軍那裡把工資要回來,然後發給大家。確保大家每天都能把當天的辛苦費拿到手裡。萬一他對我們不好,我們隨時可以捲鋪蓋走人。”

大家忙點頭:“這個好,這個好。”

“每天都把當天的工錢拿到手,就不怕他賴賬了。大不了就白做一天工。”

王永定乾咳了一聲:“不過,我幫大家拿工錢,很費精神和口水。”

大家這才明白王永定的意思,原來還是要抽成。

幾個鄰村的一聽,悄悄從旁邊打算溜走。

王永定的兩個兒子攔住他們:“還沒說完呢。”

“怎麼好心勸你們,你們就聽不進去呢?”

那幾個人一瞪眼:“我們又不是王家村的,你管得著嗎?”

“李文軍是不是好人,我們管不著,反正給我們工錢就行。”

“閃開,別擋道。”

那幾個人都是牛高馬大的年輕漢子,王永定的兒子也不敢硬來,只能讓開了。

大家望著那群揚長而去的人的背影,想跟著去又沒膽子。

有人怯怯地問:“那村長覺得多少合適?”

王永定說:“放心,兩塊錢的,我抽兩毛錢,一塊錢的,我抽一毛錢。意思意思就好。”

有人立刻心疼得倒吸了一口氣:“要抽兩毛錢這麼多啊?”

王永定笑了笑:“不抽也行,你們就自己去要。”

其他村民一聽,立刻站起來想要追著剛離開的人離開,卻被王永定的兒子攔住了。

王永定說:“大家要是不出聲就是同意了。”

大家敢怒不敢言:這要是不同意,今天還走不了了。

眼看就要8點過了,有人著急,直接說:“抽就抽,趕緊放我們走。等下車跑了,大家都沒工錢掙了。”

王永定覺得差不多了,說:“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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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都七點五十九了,還沒有人來。

老王頭跑到大路口去看。

李文軍卻在悠然跟黑條玩著拋樹枝再撿回來的遊戲。

忽然一群人拿著工具和涼蓆從遠處走來。

遠遠見到老王頭,打頭那個問:“是王土根同志嗎?”

老王頭忙迎上去:“是的。你們是從王家村來的。”

那人說:“是,我是王四喜的表哥,劉虎。這是我表哥,郭亮,我把我的表哥表弟都叫來了,可以一起去嗎?”

老王頭說:“好沒關係。”

老王頭帶著他們到了李文軍面前,指著李文軍說:“這就是李廠長。”

李文軍一看這麼多人,對黑條說:“進去。”

黑條搖著尾巴進去了。

李文軍接住了打頭那個人的手:“你好。”

劉虎一臉憨厚,握了握李文軍的手:“你好李廠長,沒想到李廠長這麼年輕。”

李文軍笑了笑,對老王頭:“老王同志,麻煩你把我桌上那個表拿過來。”

老王頭忙進去,拿了一張表格出來,李文軍把表格放在桌子上,說:“來的人,麻煩登記一下名字,哪個村來的,村裡的電話多少,村支書叫什麼名字。”

來的人交換了個眼神。

劉虎問:“怎麼要登記這麼多?”

李文軍笑:“我們是正規廠子,一切都要按照正規的流程來。登記這些,是因為我們不止一個工程。這個工程結束了,表現好的,下一個工程我會直接打電話通知大家過來。”

大家一聽興奮起來。

“哎呀,真是太好了。”

“我們還擔心,王永定那個老狐狸,我們不給他抽成,下次不叫我們了呢。”

“就是,以後不用透過他,就太好了。”

老王頭一聽,立刻咬牙切齒地說:“果然是王永定把其他人攔住了。”

劉虎說:“李廠長,我能不能提個要求。”

李文軍點頭:“你說。”

劉虎猶豫了一下說:“我們能不能每天結算工錢。”

李文軍笑:“可以,我們本來也打算每天結算,方便大家有急事要離開。反正做一天拿一天的錢,絕不拖欠。”

劉虎他們一聽,更高興了。

“啊呀,這樣就好了。”

“王永定那老狐狸說得那麼嚇人。我看李廠長明明就是個好人。”

“就是,還說什麼他來幫忙要工錢。壓根就不需要他來幫忙。”

老王頭一聽,立刻說:“李廠長是這個世界頭等第一的大好人。他要是不好,能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幾十塊錢工資一個月?”

李文軍聽他們說了這些話,心裡更有計較了。

陳子琛慢悠悠地從門口進去,聽見他們說話,便停下來聽了聽。

正說著,王永定帶著大家來了。

陳子琛看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一副領導像。

李文軍長得太好看了,怎麼都是小白臉秘書像。

意氣風發的王永定直奔陳子琛而去,壓根沒把李文軍放在眼裡。他捉住陳子琛的手用力搖了搖:“李廠長,你好。我是王家村的村長,王永定。”

陳子琛驚訝地看了李文軍一眼。

李文軍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話。

其他先到的人也默契地不出聲,默默看王永定表演。

王永定說:“我給你帶來了三十五個人,以後我會好好帶領他們跟著您幹工程。”

李文軍不動聲色拿了表格,對其他人招手:“來了的人,來登記一個資訊。木工登記在這張表,泥瓦匠登記在這張,其他人登記在這張。”

王四喜看了看劉虎,劉虎默默點頭。

王四喜忙上去登記了。

然後後面的人一見,也一個接一個登記。

王四喜登記完了小聲問劉虎:“登記這個幹什麼?”

劉虎見大家登記的差不多了,才說:“李廠長說,如果幹得好,下次有工程就直接通知我們,所以要登記一下。”

正在跟陳子琛吹得天花亂墜的王永定一聽,忙過來登記,還想把那張表拿走。

站在一旁的李文軍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聽指揮亂動手的,今天就不要去了。”

“我就看看。”王永定寒毛一豎,忙把手收了回來。

嘶,這個小白臉看著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沉下臉來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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