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那個背對著門站,著把季如詩按在牆上親的人被驚得停下了動作,猛然回頭。

“臥槽,畜生。”陶光明憤怒地咆哮一聲,衝上去對著那人就是一拳。

那人被打得撲在牆上,褲子掉到了地上,半天了才發出一聲悶哼“哎呦”。

季如詩渾身顫抖,頭髮凌亂,衣服被解開一半。

陶光明一看季如詩這樣子,越發氣得腦子一片空白,心疼到了極點,轉身又對著那人狠狠踹了幾腳。

陶光明眼裡閃著嗜血的光,像是發狂的野獸一般。

出來檢視的人一看到這情形,哪裡還敢靠近,連忙都轉身躲回了房間,鎖上門。

那人開始還叫幾聲,後面就不出聲了。

李文軍怕陶光明把人打死了,後面不好處理。

雖然是正當防衛,可是這個年代打死人還是很麻煩的。

他忙攔住陶光明說:“你先看看季團長,這傢伙跑不了。”

陶光明這才清醒了些,回頭看了一眼季如詩。

季如詩靠牆坐在地上,已經嚇傻了,目光呆滯,一動不動。

她嘴邊還帶著血,不知道是不是被打了。

陶光明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一般,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哆嗦著嘴唇,小心翼翼靠過去,想問季如詩怎麼樣,可是喉頭卻像是被棉花堵住了,發不出聲音來。

伸手輕輕碰了碰季如詩的肩膀,又怕她討厭跟他有身體接觸,所以立刻又縮了回來。

季如詩卻被那溫柔的、小心翼翼的觸碰驚醒,抬起漂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平日裡像夜空裡璀璨的星星一樣明亮清澈,現在卻渙散無神,好像失去了所有光芒。

她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陶光明。

“季如詩,我是陶光明啊,我回來了。”陶光明艱難地啞著嗓子說。

季如詩聽到“陶光明”三個字,渙散的眼神才聚攏來,認出他,忽然開始抽泣起來,呢喃著說:“陶光明,你怎麼才回來…….”

陶光明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下來了,他顧不得什麼距離產生美了,伸手把季如詩摟到懷裡。

季如詩在他懷裡,抽抽噎噎,再說不出話來。

李文軍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把那個要死不活的人拎了起來出去,關上門。

他像拎一條死狗一樣,拎著那人下樓慣在宿管的門口。

“趕緊打電話給公安局。”李文軍對終於出現的宿管大媽說。

宿管大媽躲在門框後,虛張聲勢:“你們怎麼亂闖女同志宿舍,還打人,我要去告你們。”

李文軍抬頭看著她,像是眼裡凝聚了寒冰,目光森冷。

宿管大媽打了個寒戰,退了一步。

李文軍一字一頓地說:“你拿著工資,佔著位置,卻不好好看門。這個流氓溜進去躲進女同志的房間一整天,你都沒發現,還好意思在這裡嚷嚷。還好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不然你要跟著他一起坐牢。”

宿管大媽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忙慌慌張張地地打電話給公安局。

地上死魚一樣的人終於醒了,哆哆嗦嗦伸手指著李文軍,虛弱地說:“你們毆打知識分子,摧殘文藝骨幹,我要去上訪,讓你們付出代價。你竟然還敢叫公安來,等下看你怎麼被公安抓走。”

李文軍上去對著他就是一腳,那人直接又暈過去了。

李文軍聲音森冷地說:“你特麼的太不知死活。剛才我不動手,那是要讓我兄弟發洩一下。我要想弄死你,都不用來第二下。”

李文軍罵完之後,還不解恨,又自言自語:“蠢貨,這會兒把你送去公安局是保護你,不然樓上那人要是下來,直接就把你撕成碎片。你壓根就不會有機會說剛才那些話。”

公安來得很快,值夜班的還是李文軍的老熟人。

公安同志很無奈:“李文軍同志,怎麼又是你。”

李文軍也很無奈:“這一次,真不是我的問題。我只是幫忙打電話,把罪犯交給你。”

這麼說起來因為陶光明,直接或者間接送進公安局的人,也夠湊一桌麻將了。

李文軍跟公安同志低聲把情況講了講。

公安一聽,也義憤填膺,咬牙說:“嚴打這麼久,竟然還有這種狗膽包天敢溜到女生宿舍來的流氓。”

李文軍說:“現在受害者情緒比較激動,不適合配合調查,只能麻煩你先把罪犯帶回局裡關著。我明天一定陪著受害者來公安局向您說明情況。”

公安跟李文軍握了握手:“好,謝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援。”他巴不得受害者明天再來。這樣一來,現在他只要把這個流氓關進拘留室,他就能繼續睡覺了。

公安走後李文軍才上樓。

他敲了敲門,陶光明嘶啞地聲音在裡面回答:“進來。”

李文軍推開一小條縫,進去,然後立刻關上了門,把那些好奇地目光都擋在了門外。

季如詩低著頭,李文軍假裝沒看見她,問陶光明:“你打算今晚怎麼辦?”

陶光明皺眉:“是有點不太好辦。把她留在這裡,我不放心。帶回我家又不合適。”

李文軍知道他的意思:不是他不合適,是對季如詩不合適。未婚就跑到男人家裡過夜,不管是什麼願意,也不管陶光明和她有沒有乾點什麼,以後難免都會被人詬病。

“住招待所,她也只能一個人。我們兩個男同志……”

季如詩立刻抬起臉,拼命搖頭:“我不要一個人,我害怕。”

李文軍想了想:“要不去我家。讓季團長跟顧展顏和點點對付一晚,我去我爸媽那邊對付一晚,明天早上再說。”

陶光明問季如詩:“行嗎?”

季如詩忙點頭:“好,能跟顧老師在一起最好。就是會不會太麻煩文軍同志。”

陶光明把她扶起來:“沒事,這些你都不用想。他跟我比親兄弟還親,顧展顏就是我的親弟妹。”

李文軍說:“行,那我去外面等你們,季團長收拾一點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就下來。”

他頓了頓,又說:“最好多帶幾天換洗的衣服。”

這個心理創傷,不是一個晚上就能好的。

所以季如詩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人陪伴,以防她想不開,所以需要在他家待幾天。

陶光明也立刻就明白李文軍的意思了,朝他投來感激的目光:“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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