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一愣:這麼快?看來這一次真是把陶光慧給氣狠了。

陶光明悠然喝了一口茶:“某人的爸爸和爺爺也被氣得不行。”

李文軍笑了笑:誰家的女兒被人潑這種髒水都會生氣。別說是陶家了。

不過他更好奇陶傢什麼來頭了,堂堂一個市局局長,說換就換。

兩個女人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又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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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嘆氣:“啊,不說這事了,點點乖乖,看叔叔給你帶了什麼。”

陶光明從包裡拿出一個芭比娃娃。

點點呆了一下,就尖叫著把芭比抱在懷裡:“漂亮娃娃,謝謝叔叔。”

顧展顏輕笑:“陶光明同志又破費,真是把孩子寵壞了。”

“寵她應該的。”陶光明笑,然後又拿出一瓶香奈兒五號的香水,“李文軍還託我買了這個給顧老師。我說這也值不了幾個錢,以我跟李文君的關係,索性就送給顧老師了。”

顧展顏看了一眼李文軍。

李文軍默默點頭。

顧展顏只能接了過去:“這麼大老遠還叫你帶東西回來,軍少真是不懂事。”

李文軍暗暗嘀咕:我這兄弟,真的還差點自信,就連香水都要綁著顧展顏一起送,才敢送給季如詩。

不過也是,季如詩確實漂亮,也難怪陶光明這麼緊張了。

然後陶光明又拿了一瓶出來:“反正都要幫顧老師買了,就順便買了一瓶給季團長。不值什麼錢,就覺得這個瓶子好看。不知道季團長喜不喜歡。”

季如詩看顧展顏都收了,也不好拒絕,況且那個瓶子確實挺好看的,便接了過去,抿嘴笑:“謝謝光明同志還記得我。”

陶光明又扔了一個盒子給李文軍:“吶,你要的手錶。”

李文軍說:“謝謝了。”他直接開啟就戴上了。

是一塊雷達的。

季如詩很好奇:“誒,這個表挺有意思,背面怎麼是透明的。”

陶光明忙解釋:“這個裡面有個擺錘,只要手臂一動,就自動給表上發條了,所以不用上發條。”

季如詩眼睛亮亮的:“真好,下次你再去港城,可不可以幫我帶一塊。這塊多少錢?”

陶光明說:“不貴就二十。我到時候,買了送給你。”

李文軍憋著笑:這個表至少要一百多,他說二十,只能騙到季如詩這樣的人了。

李文軍從懷裡掏出二十塊錢,拍在陶光明手裡:“嘖,謝謝你了。”

陶光明像吞了個蒼蠅,艱難擠出了個笑臉:“不用謝。”

然後他在心裡暗罵:李文軍你個混蛋,明知道這表不止二十塊,偏偏要這個時候給我錢。我還不能說,只能白白損失一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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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季如詩邀請顧展顏去她宿舍玩,李文軍剛好有事要跟陶光明說,就說等下回去的時候,來接顧展顏和點點,然後把她們三放在縣文工團的宿舍門口就跑了。

陶光明拉著李文軍回了家。

李文軍知道陶光明帶他回來的意思,陶光明肯定也猜到了他要問什麼,所以找個最安全的地方。

陶光明給李文軍拿了水果和茶,坐下,說:“問吧。”

李文軍說:“這次市裡頭的反應都這麼大,我有點好奇,你家到底什麼來頭。”

陶光明笑了笑,往後一靠:“我爺爺現在天王團裡,只是我家比較低調,所有子孫全部外放鍛鍊,不準留在京裡,在外面也不許提我爺爺的身份。”

李文軍微微點頭:那就是了。市裡領導肯定還是知道陶路遙的身份的。

陶光明枕著頭,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地說:“我爸就說過,自己犯錯,不要想著家裡來搭救,也不要想著仗勢欺人。”

李文軍咂嘴:那上次他要不去救陶光明的話,陶光明豈不是要冤死在拘留所。真可憐。

“可是沒想到,我們不找別人麻煩,別人要來招惹我。”陶光明眼神一冷,一字一頓地說,“就他們這點本事還想往我姐姐身上潑髒水,簡直是不自量力。我爸和爺爺怎麼可能看著別人欺負我姐。我們家雖然不包庇縱容我們,卻也不會看著我們被欺負不管。”

李文軍有些唏噓,知道陶光明有點來頭,沒想到來頭這麼大。

陶光明說:“謝謝你在那種情況下,還一句我姐的壞話都不肯講。”

李文軍暗暗詫異:他怎麼知道。

他立刻意識到,當時在場的人有人悄悄錄了音的。不然後來陶光慧寫信到市裡去的時候,不會那麼快就有定論。

畢竟只要把那個錄音一放,就什麼都清楚了。

陶光明說:“我爸再次強調,你這個朋友夠正直,夠忠誠,可以深交。”

李文軍似笑非笑:“你有沒有想過,我有可能是猜到了你們的背景,才會這麼忠心呢?”

陶光明笑:“有。不過這正好說明了你夠聰明,會審時度勢。這個也是你的優點之一。跟我做朋友的人,只能比我聰明,不能比我蠢。”

李文軍點頭:“這話也對。”

陶光明想了想,像是忽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說:“黃鐵礦,這一次還真是把整個市政府都驚動了。”

李文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辦法,他們要作死,我攔都攔不住。”

陶光明冷笑:“黃鐵礦還真是廟小妖風大,池小王八多。我都想知道,接下來還有誰要蹦出來作死。”

李文軍習慣的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思索了片刻說:“短時間,應該沒有了。”

他從包裡又拿出一疊大團結,問:“表到底多少錢。”

陶光明擺手:“算了,就二十吧,剩下的當送給你。今兒不是讓你出來陪我吃飯嗎。再說玉石又賣了個好價錢,我總不能虧待你。”

李文軍搖頭咂嘴:“你這樣可不行啊。姑娘沒追到手,把自己追窮了。”

陶光明苦笑:“誰叫我喜歡。她就算是要我的心肝兒,我都會毫不猶豫掏出來給她。”

李文軍揶揄他:“那可不行,心肝的話,你還是要自己留著,不然怎麼享受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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