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被抓起來的綁匪,矢口否認自己是被人指使,只說他們是聽說季青煙家有錢,所以偷了一輛車,綁架了季青煙。

他們只想弄點錢花花,沒想過要傷害季青煙。

畢竟這會兒都是現錢交易,除非有人看見主顧給他們錢,不然就沒證據證明他們被人指使。

公安局只能對這幾個人依法提起公訴,然後法院判他們無期徒刑。

這幾個人都是慣犯,知道這事本來就是刀尖上舔血,反正錢都收了,所以很坦然。

從拘留所轉運到勞動改造場,是用那種裝著鐵柵欄最老式的鐵皮公交車,只有前面一個門上下。

在第一排座位和第二排之間還焊了一層鐵柵欄的門,為的是隔開司機、公安和犯人,以免中途犯人襲擊公安和司機。

這輛車本來可以坐幾十個人,這一趟卻只坐了五個人。

除了參與綁架的四個,還有一個瘦小得跟猴一樣的男人。

這男人頭髮老長,像個野人,昨晚上被關在這四個人隔壁。

聽說這個男人耍流氓,被判了兩年。這四個人閒著也是閒著,晚上沒少嘲笑他。

“就你那猥瑣樣,還耍流氓。”

“應該閹了你再關起來。”

“進了監獄也是被哥幾個插的。過來磕個頭叫爺爺,我們可能還會罩著你。”

“身上沒二兩肉,花花腸子倒是挺多的。”

那男人一晚上一聲不吭,像是死了一樣。

這會他一直低著頭,一上來就坐在最靠鐵門的位置,抱著頭縮成一團。

那四個綁匪從他身邊經過,輪番嘲笑他。

“小子,不要怕,我們不會在這裡把你怎麼樣。”

“瞧你那慫樣。”

“難道我們還能把你吃了。”

“沒點男人樣,丟人。”

“安靜。團結友愛。每個人找條椅子坐下。”公安喝了一聲。

那幾個人才閉上嘴,安靜各自坐下。

公安把這幾個犯人的雙手銬在前面椅背的扶手上,然後把隔開的鐵門給鎖上,坐到司機旁邊。

車子開出縣城,往勞改場走。

那個瘦小的犯人從嘴裡吐出一根細長的鐵片,一下就撬開了手銬,然後順手用手銬把鐵門又上了一道鎖。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前後用了不到五秒鐘。

公安摸了一下自己口袋,發現鐵門的鑰匙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忙掏出槍,指著那人問:“你要幹什麼?!!”

那人笑了笑,不出聲,轉身朝匪首走去。

匪首忽然明白過來,拼命地掙扎,朝公安吼著:“公安同志,救命啊,他是來殺我們的。”

隔著鐵門,車子還晃動得厲害,公安同志也不敢隨便開槍,只能手忙腳亂想辦法開門,一邊叫司機停車。

瘦小的犯人朝匪首走過去。

匪首作揖哀求:“大爺,我們有眼無珠,不知道您的身手,都是胡說八道。您別往心裡去,求您放過我,從此我給你做牛做馬……”

那人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充耳不聞,左手捉住匪首的頭髮,右手把鐵片的尖端插入匪首的頸動脈,迅速左右一劃。手勁兒之大和下手之精準,跟身材成反比。

鮮血從匪首脖子上噴了出來,濺得到處都是。

匪首捂著脖子,瞪著眼睛朝公安含糊地叫著:“救命,救命!!”

其他三個匪徒嚇得尖叫起來,一個已經尿褲子,一個想要弄斷自己的手從手銬裡脫出來的,一個拼命地撞著窗戶上的鐵欄杆,而且還撞開了,然後跳了出去,只是手還銬在扶手上,所以只能懸空掛在車上。

那個人看著不緊不慢的,卻不到十秒鐘就割開了另外兩個還坐著的人的頸動脈。

最後走到窗戶邊,單手捉住吊在車外那人頭髮,把他整個人硬生生提起來,然後手起手落,割斷了他的血管,鬆開手,讓那人又掉下去。

血霧噴灑在窗戶和車外殼上,讓整個車廂都呈現出刺眼的紅色。

一切都在三分鐘內完成。

公安同志被這人兇殘而又敏捷的行動,完全弄蒙了,張大嘴呆呆瞪著眼前恐怖得有些不真實的一幕。

車廂滿是奇怪的喘氣聲、掙扎聲和越來越微弱的呼救聲,還有掛在外面那個人,想要求救或者掙扎,卻發不出聲,只能拼命用腳踢著車外殼發出的“噹噹”聲,好像是在敲喪鐘一樣。

那人把鐵片從窗戶裡往車下一扔,把鐵門鑰匙扔給公安,然後抱著頭跪下:“我自首,不要開槍。”

公安同志這才如夢方醒,哆哆嗦嗦開了門衝進來。

匪首已經不動了,另外兩個還在抽搐。

公安把那個瘦小的男人拷在椅子上,然後立刻來救人。

試試這個已經沒了鼻息,只能又去幫那個捂著脖子。

就算立刻把這些人送到醫院,也無力迴天,白白弄得滿身滿手血,....

公安面如死灰地放棄了。

喘氣聲,呼救聲漸漸停了,外面那個人也終於不再踢車皮。

一切都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那濃濃的鐵腥味瀰漫在空氣裡。

車廂裡卻忽然響起另一種奇怪的,不合時宜的聲音,悠長又安詳的鼾聲。

公安轉頭一看。

那個剛剛殺了四個人的小個子男人,這會兒竟然在他剛剛製造的還沒有冷的屍體中間睡著了……

胃裡一陣翻湧,公安忙轉身鎖上鐵門,跟司機一起跑下車,跑到路邊狂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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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監獄,監獄長立刻給公安局打電話。

公安局叫他們把犯人單獨看管,就立刻派人趕過來調查審訊。

只是監獄長把公安同志帶到關押犯人的房間裡,卻發現房間空空如也。那個人,就跟來的時候一樣莫名其妙。

負責押運的公安同志說那個犯人在行兇後,一直強調說他跟那四個有仇所以殺人洩憤,跟其他任何人都沒關係。

他應該是個流竄犯,沒有案底,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姓名什麼的,也全部是他自己報給公安同志的。所以根本就無從追查……

公安局只能叫押運的公安畫了副畫像貼出去懸賞。其實他們比誰都清楚,這種人,壓根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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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韜知道這肯定是唐兆年找人做的。

他很惶恐,不知道唐兆年會把他怎麼樣,想來想去在國內待著不安全了,還是出去吧。

他買了機票,託人找關係加快辦了簽證。

這天他拿著行李直奔機場,從車上下來,進了大廳,眼看就要到入口,忽然從兩邊上來三個穿白大褂的人。

這三個人個子都很高大,其中兩個不由分說一左一右捉住季青韜胳膊,讓他不能動彈。

另外一個劈手搶了季青韜手裡的機票、簽證和行李。

“哎呀,0742。你怎麼又跑出來了,讓我們好找。”

“你怎麼能跑到機場來呢,多危險啊。”

“乖,跟我們回醫院去,不然我們要給你打針了。”

“放開我。”季青韜掙扎不開,只能朝邊上的人大叫,“我沒有瘋,救命啊。他們要殺我,唐兆年要殺我!我叫季青韜,冀城季家老三。快幫我通知的家人。報警也行,求求你們幫我報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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