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裡的人不服管教，民風剽悍！他們只認利益不認人！”
對於道佛勢力空白之地的情況，劉高眾人也算摸了個大概。
“利益？怎麼，他們想要咱們的武道傳承？實在想得美！”
“打！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們服從管教為止！”
“就從這個鐵頭幫開始！”
劉高眼中浮現一道狠戾之色，對著手下吩咐道。
一些較大的勢力，他暫時惹不起，但某些類似鐵頭幫的小幫派，則成了盤中餐。
殺戮開始了！
無論是劉高還是楚飛，在建立據點時，不免造成傷亡。如兩條貪食蛇，將一個個小型勢力吞食、消化，變成了自身的力量。
就連他們此刻頭上盤旋的氣運，也如蛇一般，有吞吸四方之勢。
而氣運壯大的好處顯而易見，能夠幫助他們提升武道修為，順利度過各種難關，如滾雪球一般快速積累了實力。
“老大，我打聽到了！”
“南邊兒，同樣出現了一道勢力，是楚飛！他在學咱們！”
手下之人，將更加詳盡的情報奉上。
空白之地的動盪，使得各類訊息滿天飛，而劉高自然眼光獨到，從中發現了一些痕跡。
“楚飛！這個傢伙，終將是我成王路上的絆腳石！”
“不過，我也能踏著你，登上更高的地方！”
南邊勢力的出現，也是吸引眾人目光的地方，能夠大大減輕他們北方的壓力。
雖然劉高心有不悅，但現在可不是雙方交鋒的時候。留著他們，能夠，顯然更適合當前的處境。
“不必管他！咱們當前的目標，是向西進發！”
身後的若水城，可是他們的身家來源，不可能向自己人揮動屠刀。
而西方廣闊無垠的大地，才是他們真正追求的目標。
……
“天象，變了！起風了！”
作為始作俑者，李還嬰能夠清晰感知到，此界發生的細微變化。
“天象？起風？本神貴為城隍，為何沒有感受到？”
城隍掐起手指推算一番，又用神力溝通冥冥之處，卻未得到任何結果，“難道，是本神與此界脫離太久了？”
與感應同時降臨的，還有一抹幽暗的血光。
這道血光蒙在心頭，好似要將她徹底拖入地獄。
但是，卻有一縷縷天道功德夾雜其中，與血光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因而絲毫不顯於外，讓人根本察覺不到她的變化。
“人道業障！天道功德！”
作為夢道神靈，在見到幽暗血光這一刻，便得到了天地的反饋，認出了它是何物。
“人道業障，我倒是理解，可這天道功德，又該如何解釋？”
一時之間，她陷入了沉思。
這業障，來源於劉高和楚飛的殺戮。兩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暗中教唆的，自然能夠尋根溯源找上門來。
她本是後天香火神靈，神力源自人道，可偏偏她要在此界屠戮眾生，業障不找她找誰？
但是，這天道功德降下就不好說了。
“莫非，是天道要借我之手，削弱佛門的力量？”
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解釋，能夠更好地說服自己。也只有天道出手，才能更好的瞞過眾生，瞞過諸天神佛。
“或許，試一試就知道了！”
暗夜裡，她運起神力再度為前線的兩人託夢，提醒他們及早向西出發。
……
“或許，咱們也該動一動身了！”
楚飛召來眾位師弟，商議道。
“可是，咱們的力量還未積蓄足夠，這樣西進，是不是冒險了些！”錢明代替眾人，提出了疑問。
“南方那邊，比咱們差不了多少！但是我有預感，只要領先那邊一步，就能夠獲得更大的氣數加持！”
“有了氣數加持，咱們的修行就會更加順利，實力的積累也自會更上一層樓！這，就是我的考量！”
經過這一段時日的磨鍊，他又體會到了修行一日千里的感覺，自然不肯輕易放過此等機會。
“不妨，按照師兄說的試上一試！哪怕不成功，咱們還可以迅速退回來！”
眾人各自遞了一個眼色，給出了建議。
“好！那就先試一試！”
得到了眾人的肯定，楚飛當即下了西進的號令。
而劉高一方聞風而動，立馬緊隨其後，開始了征程。
……
大量的難民拖家帶口，湧入了若水城。
很多來自空白之地，為了擺脫南北雙方的鉗制和壓榨，一部分湧向了西邊，一部分則逃到了這裡。
其中，不乏一些青壯和適齡孩童，頓時遭到了各個門派和武館的哄搶。
他們得到了前線的情報，恨不得多多培養一批苗子，送出城外建功立業。
而本地的佛門勢力，就有些孤立無援了。
“誰能想到，幻影武館和橫練派，竟培養出如此肆意妄為之輩！”
“他們以為，僅憑一批先天武者，就能動搖我佛國的根本嗎？真是可笑！”
“咱們也不是吃素的！先把弟子們放出去，拖延南北雙方的進展，攪亂他們的行動！”
“說的是，就這麼辦！”
沒過多久，一批上千人的佛門子弟兵出發了。
但出城沒幾日，還未攆上劉高和楚飛的尾巴，便被一股不明勢力攔下，全軍覆沒。
噩耗傳來，城內的佛門勢力頓時氣得跳腳。
“一定，一定是道家下的手！”
“或許，是天兵天將訓練營也說不定！”
“咱們這次損失太大了，可不能輕舉妄動了！要知道，咱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些人的眼裡！”
“咱們的處境堪憂啊！”……
受此重創，他們也老實了很多，並未再派任何人出城。為了彌補損失，不得已加入了瓜分難民的行動。
有各方勢力出手，大批難民有了安置，剩下的也掀不起風浪，總算消弭了一場暴動。
“城主有令：爾等難民，全部發往城外開墾荒地！”
最後由城主府收尾，將爹不疼娘不愛的難民，全部轟往了城外。
在他們徹底安置之前，將由城主府發放賑災物資，維持其日常的生活。
……
“你這氣血虧空的厲害，不適合我派……”
“體內有暗傷，根骨不夠，下一個……”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朱重陽漸漸絕望。
“求求您，求求您收下我吧！”
“我們一家都指望著我過活呢！求求您了……”
他本與家人在空白之地小有資產，沒想到碰到兩股勢力的交鋒，不光家產被奪，個個身上還帶了傷。
他們強撐著身子，長途跋涉才來到了若水城。
只有加入門派武館，才能獲得一些壯血養氣的丹藥，治好家人的傷勢。
可是任他如何祈求，招生之人理都不理，因為他根本不符合收徒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