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言被雲歲穗哄著連喝了好幾杯紅酒,她醉得有些看不清路,心覺奇怪,這酒也就十幾度,怎麼會醉得這麼厲害。

“我扶你去床上,阿言。”

雲歲穗軟乎乎的手撫摸她的側臉,岺言感覺自已醉得更厲害了......

她腳下踉蹌了一下,全身重量壓在雲歲穗身上。

“唔!”

她被岺言壓的差點沒站穩,費力地將她扶上樓,坐在床上,累得大口喘氣。

突然一隻手抓住她,牢牢的將她禁錮在自已懷中。

她抬頭一看,岺言眼睛都沒睜開,但是嘴裡嘟嘟囔囔道:“老婆,和我一起睡嘛。”

雲歲穗往她懷裡拱了拱,“好。”

她靜靜躺在岺言懷裡,她伸出手指隔著空氣描繪岺言的五官輪廓,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雲歲穗湊近她的唇邊,輕輕落下一吻。

雲歲穗長久地凝視岺言,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她掰開岺言禁錮自已的胳膊,輕手輕腳下了床。

突然她的衣角被拉住,雲歲穗扭過頭一看,鬆了口氣,還以為她醒了。

岺言緊閉著雙眼,只是手指虛虛地抓住她的衣角,迷迷瞪瞪道:“別,別走......老婆......”

雲歲穗撲閃著眼睛,“走?我還能走去哪兒呢......”

你忘了嗎?我已經沒有家了啊。

雲歲穗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咔噠。

門開了,雲歲穗踏入這個塵封的房子,許久沒回來了,桌子上都積了一層灰。

她趴在窗臺上,藉著月光在紙上寫,可想了好久好久,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她也沒寫過遺書啊。

雲歲穗嘆了口氣,細細碎碎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動筆寫道:

你已經留住我很多次了,不要自責。

請把我和媽媽她們埋在一起。

不是你的錯,我愛你。

她看著最後那句話,眼睛慢慢模糊起來,左手按住不住顫抖的右手,把最後那三個字劃去了。

直到看不清那寫的什麼,她才停止。

在被劃的黑線後面寫上:

忘了我吧。

這幾個字寫得歪歪扭扭,但可以勉強辨認。

她摘下那枚素戒壓在紙上。

雲歲穗眼眶滑下行清淚,轉頭望向藍濛濛的天邊。一會兒就能看到日出了吧,真好,她這樣想。

下一秒她毫不猶豫翻出窗臺,墜了下去。

...

啪!

許蘭芝臉被扇偏了過去,她睜大雙眼,死死瞪著眼前的男人,“你打我?”

岺恆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我他媽打得就是你!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人!你居然,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去幫她?”

許蘭芝聽他這麼說,心裡瞭然他肯定知道了,狠狠啐了一口,帶血的。

岺恆那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氣,血腥的味道刺激著許蘭芝的神經。

“呸,你個下賤東西,你不就是仗著她不知道那份繼承協議才狐假虎威?我就是要告訴她,我就是要你不好過!”

她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迴盪在這個空曠的宅子。

岺恆腦子被震得突突的,揚手就要再打她巴掌,許蘭芝卻先他一步反應過來,抄起旁邊的花瓶砸向他的面門。

岺恆捂上流血不止的臉,理智全無。

“啊!!!你找死!!!”

他邊喊邊向她跑來,散落一地的花瓣碎片被踩得七零八落。

許蘭芝左看右看,看到什麼就向他砸去。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死!”

管家張叔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少爺,快回來吧,這個家怕是要被打散了。”

“吵什麼。”

岺璟翎腳連踏入都不想踏入這一片狼藉。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也不嫌丟人。”

這句話成功讓岺恆怒火轉移到他身上,“你怎麼敢這麼說你老子的?”

他臉上血淋淋的,甚是恐怖。

岺璟翎往後退了一步,譏諷道:“你也配自稱為父親?你有教導過我一天嗎?”

岺恆被噎住,“你,你哪樣不是吃岺家住岺家的?我養你我就是你老子!”

許蘭芝也平靜下來,“岺璟翎,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們,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哪能享受到這麼好的資源?”

岺璟翎攥緊拳頭,總是這樣,他只要表示出一點點不滿,他們就會拿曾經的領養之恩拿來說事。

“好,那你們算算這些年我欠岺家多少,還給你們,我再也不想呆在這裡一分一秒。”

...

剛出門晨練的大娘,一出單元樓就看見倒在血泊中的人,不知死活。

這可把她嚇壞了,捂著心口顫顫巍巍走過去,是個陌生面孔,伸出手指探那人的鼻息。

還有氣。

大娘著急忙慌撥打120:“喂,這裡有人快死了,不知道是被砍得還是什麼......哎呀,快來吧,人快不行了!”

...

雲歲穗是被叫喊聲吵醒的,她氣息微弱,幾乎和血汙融為一體。

費力地睜開眼,眼前一片血色,什麼都看不見,她朝無盡的血色伸出手,似是想抓住什麼,最後頹然放棄。

好像有人在叫她......突然一束光亮照在她臉上。

是媽媽來接我了嗎。

醫生看著病床上的人張了張嘴,嘔出一口鮮血,睫毛都被血液糊上。

“你撐住啊!馬上就到了!”

醫生是指馬上到醫院了,但云歲穗會錯了意,她的嘴張張合合。

醫生俯下身體,側耳聽她想說什麼。

她在說:媽,媽......來了,嗎......

雲歲穗傷得太重,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拼湊出這完整的一句話。

醫生馬上接話:“馬上,馬上媽媽就來了!你要撐著,一定要撐到媽媽來!”

她聽見了,嘴角努力上揚。

真好,馬上就能見到媽媽了。

下一瞬她腦袋一歪,靠在血汙凝固的頭髮上。

“開快點!病人快不行了!”

...

岺言被電話鈴吵醒,她睜眼,頭痛欲裂,接起電話:“喂?”

沈澤清一聽就知道她才醒,罵她:“我操,你還睡呢?急診科剛剛來了一個疑似跳樓的人,大早上我沒什麼事兒,就去那兒看了一眼。”

岺言擰著眉頭,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他情緒崩潰:“我他媽,他媽看到你家那位了!她怎麼跳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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