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伸手把尹青柏的脖子勾住,衝他甜甜笑。

尹青柏感到十分挫敗。

小知青一點也不怕他了。

覆上陶晚的唇,尹青柏的吻有點報復意味,又像故意嚇小知青似的,吻得粗重凌亂,陶晚軟地像灘水,雙手卻緊緊抓著尹青柏。

房間光線昏暗,尹青柏微微睜眼,看到陶晚微微閉著雙眼,睫毛像小扇一樣修長濃密。

她漂亮地不像話,這麼漂亮的人,現在就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索取,尹青柏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失去理智。

尹青柏放開陶晚,翻身躺在陶晚身邊:“小知青,你真傻。”

陶晚剛剛睜開的雙眼還迷濛著霧氣,她側過身看向尹青柏,朦朧間能看見他優越的側臉輪廓。

“柏哥,你真好看。”

尹青柏被自己家好看的小知青誇好看,身子硬腦子疼,實在受不了,支起胳膊看著陶晚:“你今天晚上怎麼了?”手在陶晚豆腐一樣的臉上掐了一下:“非要勾引我?”

“不是。”尹青柏說的直接,陶晚也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有點太意昧了。

她只是心裡藏著李長娟的事,同情她的同時,又覺得尹青柏在自己身邊真好。

尹青柏哼哼兩聲:“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別得意,下回我不一定就會放過你了。”

陶晚哭笑不得,但她知道尹青柏一定不敢。

嘴角勾了勾,睡意突然來襲,陶晚眯瞪之間聽尹青柏無奈嘆息了一聲,然後感覺自己被尹青柏攬進了懷裡,接著就沒有意識了。

陶晚再聽到響動醒來,就是尹青柏一個大個子在她門邊探頭探腦的,做賊似的。

外面的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尹青柏在她炕上睡了一夜。

尹青柏出門前看了眼陶晚,陶晚趕緊閉上了眼,等門關上才重新睜開。

陶晚把半張臉埋在了被子裡頭,覺得腦門都是熱的。

尹青柏竟然在她炕上睡了一夜!

陶晚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下意識又用被子把整個腦袋蓋住了。

今天李洋依舊沒來,但是聽李富貴說,李長娟今天也沒去上工。

不知道是誰教李富貴這麼個小孩子說的:“我姑真是吃裡扒外的賠錢貨,讓我們老李家給別人養著個野種拖油瓶,現在連活都不幹了,兩張嘴淨等著吃!”

一群孩子過來的時候,陶晚就聽到李富貴跟他玩的好的兩個小男孩嚷嚷著。

她聽的拳頭都攥起來了,劉燕一巴掌打到他後背上:“小孩子家家亂說什麼!”

劉燕按輩分李富貴得叫她一聲奶奶,這巴掌捱得他不敢還嘴。

正巧一些拿工具拿晚了的村民還沒走,陶晚當著大傢伙的面就說了:“李富貴,你姑也姓李,她跟你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互相幫扶的。是誰跟你說她是賠錢貨?還說李洋是拖油瓶的?”

“我娘說的!我家的事,你們外人不懂。”

李富貴立刻反駁,他的話不像是小孩能說出來的,後半句一聽就知道,也是有樣學樣,跟大人學來的。

“李洋是你表兄弟,跟你流著二分之一一樣的血,你當大哥哥的為什麼不照顧他點?”

李富貴這種小孩,跟他講道理不一定行得通,陶晚就從他的角度出發:“你覺得你自己是善良的好孩子嗎?”

“我當然是!我娘說我是小當意兒!”

聽見的村民都快笑出來了。

村裡四歲到七歲的小孩兒,大家遇上了都愛逗兩句,但是李富貴卻沒幾個人願意搭理。

他娘把他教得滿嘴髒話,逗他兩句能把人噎死,狗都嫌。

還小當意兒!

完蛋玩意兒吧!

“如果有人欺負你,那欺負你的人是不是壞孩子呢?”

“當然是了!他憑啥欺負我?”

陶晚蹲在李富貴身前:“那你是好孩子,又是李洋的大哥哥,以後要保護李洋不能讓他受欺負,知不知道?”

李富貴眼睛轉啊轉,顯然陶晚的話好有道理,他沒法反駁,卻跟他之前意識到的不一樣。

他有點心虛,又有點想相信陶晚,做好孩子。

陶晚現在身上的糖塊都隨身攜帶了,她掏出一塊給李富貴:“這個是做好孩子才有的獎勵,我隔三差五會抽查你有沒有當好孩子,要是做得好,我就給你糖吃。”

李富貴這小子頑皮有餘腦力不足,憑他答問題,一輩子也吃不上她這裡的糖了。

李富貴看著手裡的糖,眼神從飄忽變成了堅定。

他得做好孩子!

陶晚站起來對其他小孩子也道:“其他人也是一樣,小陶姐姐會抽查你們,看看你們有沒有做好孩子,好孩子就有糖吃。”

整群孩子的眼睛都亮了:“小陶姐姐,怎麼才算好孩子?不欺負別人就算嗎?”

二十幾雙狗狗眼盯著陶晚,陶晚笑道:“回家裡,小陶姐姐跟你們慢慢說。”

陶晚抱著尹嬌嬌把孩子們帶走了,村民們連連拍著劉燕:“這小陶知青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啊。”

“這孩子就這樣,”劉燕看著陶晚哪都好,“要我說這才是城裡的嬌小姐,人家嬌氣是嬌氣,但是這個為人處世真是沒的說,從小就得個好家教。”

“誰說不是呢,有些知青從城裡來就覺得高咱們一等了,跟小陶知青一比,啥也不是。”

村民的話意有所指,不過劉燕也不過問這些事。

知青和村民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天差地別引起的,劉燕可調解不了。

“趕緊上工吧,這山地可真難開。”

“種上桃子就好咯,以後咱們村每年秋天可有好東西吃了。”

……

這天過後,凡是被陶晚帶過的小孩,家長都驚奇地發現,以前出去一趟就能滾成泥人的孩子乾淨了不少,飯前飯後主動要求洗手,晚上還要洗了腳再睡,把一些不太愛乾淨的家長都給折騰煩了。

不過孩子不闖禍了,二大爺家門口的稻草堆再也沒著過,村裡的阿黃也不會被一群小姑娘按著用燒火棍畫得滿身是花紋了。

而且還會背兩首他們也聽不懂的古詩,哼一句聽不清詞每次調也不一樣的歌,不過這些都足夠當成才藝,給別人表演一下子了。

村裡有孩子的,都把陶晚當成了香餑餑。

這幾天晚上一直有人給尹家送碗小菜來的,都要感謝小陶知青。

吃著託陶晚的福得來的鹹魚幹,尹國富難得笑呵呵:“青柏,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下來了,你報名不?”

上回尹青柏在陶晚的勸誡下打算爭取這個名額的事尹青柏還沒來得及跟尹國富說。

陶晚看了眼尹青柏,兩人心照不宣,尹青柏笑了笑:“報!”

然後陶晚也抿唇微微笑,尹青柏樂得更傻了。

這在尹國富眼裡,就是尹青柏本來不想去,但是看陶晚的眼色改變了主意。

尹國富扯了扯嘴巴。

哎,年紀輕輕的,就開始聽物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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