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尹青柏不認識連翠翠,但今天過年,他保不準是哪個長大了的表姐妹。

“我找雪松哥,他在家嗎?”

連翠翠眼底劃過羞澀,低著頭。

“我叫他出來。”

尹青柏沒想到連翠翠竟然是來找他二哥的。

尹雪松這才回來幾天,竟然就有小姑娘找上門了?

“二哥,外面的小閨女是找你的,你快去吧。”

尹青柏下巴一揚,本來要揶揄,卻見尹雪松的神色並不好看:“怎麼了?”

“沒事。”

尹雪松本來就嚴肅的臉更加緊繃,他出了屋去,其餘的人擠在窗戶上往外看。

“咋回事,青柏?”

尹白楊看外面兩人小聲說著什麼,那個女孩兒沒說兩句就抹起了眼淚。

“那個木頭!”尹雪松杵在一邊一動不動的,尹白楊急得直罵人。

尹雪松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連翠翠:“上回的事過都過去了,我跟我娘也沒打算追究。你也用不著道歉,以後你們好好處就行。”

“雪松哥……”連翠翠今天沒有相親那天收拾的利落,寒風把她的辮子都吹散了,“其實我並不想跟他處物件的,當時我爹孃安排我跟他相看一場,他就以為我倆的事是定下了的。”

連翠翠的聲音極其委屈,她淚眼盈盈看著尹雪松:“我是……我……”

連翠翠欲言又止的可憐樣子若是尋常男人怕早就使出渾身解數去哄,可尹雪松卻還是杵在一邊,跟她保持著一臂距離,兩人中間還隔著門坎:“你不願意的話就跟你爹孃說,現在婚姻自由,沒人逼你。”

連翠翠本來想欲言又止,讓尹雪松自己上套,但沒想到尹雪松是一個木頭,她只能把話挑明,臉上紅暈一現:“我跟我爹孃說,我中意的是你。”

尹雪松一根筋,這才明白連翠翠的意思。

他從小長得沒有青柏討喜,也沒有大哥能說會道,在兄弟的對比之下,有小姑娘相中他還是頭一回。

連翠翠突如其來的喜歡讓尹雪松的臉有些熱。

連翠翠見尹雪松有了觸動,她才繼續道:“我不想讓你誤會,我沒跟別人好過!再沒有別的事了,幫我跟嬸子帶句過年好,我、我先走了!”

連翠翠一連串說完,留下一個落荒而逃的嬌羞背影。

“快追上去啊!”尹白楊在窗戶裡頭看的恨鐵不成鋼。

“二哥這性子,能追上去才怪了。”尹青柏雙手環胸,看著往回走的尹雪松直笑,“二哥,你咋把人家給弄哭了?”

剛被表白過的尹雪松神情十分不自然:“不是我……”

“她跟你說啥了?”

“沒……”

“她是誰啊,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她……”

“你咋想的?相中沒?”

“我……”

尹白楊一連串的發問尹雪松的回答都支支吾吾。

“你就別瞎問了。”張美雲拍了尹白楊一下,她可沒有窺探小叔子感情狀況的習慣。

尹白楊樂了一下,聽他媳婦的沒有再問。

就像是一個小插曲,誰也沒放在心上。

劉燕大魚大肉招待著她這好不容易來一次的親家,尹國富和張東山兩人湊到一塊喝點小酒,這話就真情實感了起來。

“老弟,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張東山跟尹國富碰了一杯,看向桌上圍著的一圈小的,又改口:“個個都是好孩子。要不是白楊……哎……”

苦痛都藏在了最後的一聲嘆息裡,張家的事尹國富零零碎碎問了尹青柏幾句,大體也知道:“你是白楊老丈人,他孝順你是應該的。他能有如今這模樣,也虧了你這個師父的教導。張老哥,咱們都是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大過年的,別想這些。”

劉燕也在桌子底下拍拍於紅的手:“就是,應當應分乾的事,還讓你們興師動眾特意跑著一趟,我跟國富都不好意思了。”

於紅苦著臉點點頭。

這哪是應當應分的,尹白楊這女婿、徒弟,當的比她親兒子都稱職。

飯後於紅和劉燕去了尹嬌嬌的房間裡說話,於紅眼睛都哭紅了:“是我們老張教導無方,我們家就是平時對孩子太縱容了,才養成了他們現在這個沒有擔當的樣子,妹子,你是不知道,我當時真的天塌了一樣……他們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竟然能說出跟我老死不相往來的話。”

現在張東山雖然洗刷了冤屈,但她的兒女要跟她斷絕關係的事整個小區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看他們家的笑話。

於紅沒人傾訴,跟劉燕寒暄了一上午,可是逮著人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劉燕把於紅的手抓在腿上安慰,門外張美雲聽見自己孃的哭聲,也跟著紅了眼圈。

“嫂子,咱們去外頭看他們放鞭吧。”

陶晚叫道。

她的稱呼向來是跟著尹家兄弟們叫的,張美雲吸了吸鼻子:“走。你大哥這回真是找著玩伴了。這麼多年在廠裡,我還以為他長大了。”

兄弟四個在雪地裡打仗呢,哥仨對最小的尹紅楓毫不手軟,甚至一起欺負,陶晚都看不下去了:“柏哥,你手輕點!”

陶晚把尹紅楓從哥仨手裡拎出來的時候,他後背全是融化的雪水,趕緊帶著找劉燕給他換身衣裳。

“小知青,我也冷,你看。”

尹青柏被陶晚瞪了,翻開自己浸溼的衣領,像只求關愛的大犬。

領子被翻開,尹青柏小麥色的胸口就大剌剌出現在陶晚面前,陶晚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給殺了。

“青柏,你耍流氓呢在這兒?”

尹白楊伸手把尹青柏的領子給攥上了,尹青柏把他大哥扒拉開:“耍啥流氓,我讓我物件疼疼我不行嗎?”

陶晚一陣臉熱,伴隨著劉燕震驚的眼神,房間裡的氣氛被烘托到了最高點:“你倆處物件了?”

劉燕的心情不知該說是驚是喜。

尹雪松訥訥道:“他們不是早處上物件了嗎?”

“你是咋知道的?咋不跟娘說!”劉燕沒想到這個尹雪松一聲不吭的竟然是知情人,“他倆啥時候在一塊的?”

“娘,我就在你跟前,你直接問我不就行了。這麼明顯的事,我以為你們早就知道了。”

尹青柏覺得他平時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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