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舅舅給我的。”

尹青柏看著陶晚把裝著母親照片的懷錶放在心前,伸手把人攬在了懷裡。

陶晚的髮絲十分柔軟,她像一個小獸般伏在尹青柏胸前嗚咽。

劉燕這麼大年紀的婦人最看不得沒媽的孩子,在一邊連聲嘆氣:“你說老天爺怎麼捨得,這麼好的孩子讓她沒媽疼。”

尹國富是個年輕的時候就喪父喪母的,他深有同感。

那時候剛沒了爹孃的時候,他也在被窩裡哭過,不過他是男子漢,不能表現出來。

“柏哥,我之前真傻,我以為後孃會真心待我。”

白閆鶴送了母親的遺物來,陶晚對他更是愧疚。

即使她這輩子醒悟,開始同白家親近,但是她總歸是讓他們傷心了那麼多年,而且現在依舊是白家關照她更多。

“你這傻孩子,要是你沒有妹妹還好,你後孃生了自己的女兒,那肯定是疼自己姑娘的啊!”

大家都覺得陶晚漂亮家世又好,偏尹家人能理解她的令人心疼之處。

“以後嬸子就是你親孃,別哭了,啊。”

劉燕拍拍陶晚的後背,告訴她以後也有娘疼。

“小陶姐姐,你不要哭了。”

尹嬌嬌也懵懵懂懂的知道陶晚是想媽媽了,她抱著陶晚的胳膊,小小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摸著陶晚。

陶晚揉了揉尹嬌嬌的腦袋:“小陶姐姐不哭了,沒事嬌嬌。”

“青柏,你帶小陶去房間休息吧,你也早點睡,坐了一天火車太累人。”

劉燕讓尹青柏單獨去跟陶晚說些私房話,她也是打這個年紀過來的,知道兩人這麼久沒見,有的是話想說。

尹青柏把陶晚的眼淚擦乾了,給她拿了外套,包的結結實實地帶回了陶晚房間。

“給柏哥親親。”

尹青柏剛一關上門,就迫不及待地把陶晚一層一層的外套拔下來。

“柏哥!”陶晚打了尹青柏的胳膊一下。

這人上一秒還人模人樣的,怎麼沒人了就這麼不正經。

尹青柏埋在陶晚頸間,嗅著讓他熟悉安心的香氣,聲音悶悶的:“我做夢的時候,老這麼夢見你。”

陶晚被尹青柏扒得只剩了貼身的毛衣,她貼著尹青柏,能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

伸手順著尹青柏的頭髮:“我也夢見過你。”

尹青柏抬起頭來了興致:“夢見我什麼?”

看著尹青柏若有所指的壞笑,陶晚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你不要亂想!”

“我亂想什麼了,我就是問問。快說給柏哥聽聽。”

尹青柏環著陶晚的腰肢,像幼犬一樣親暱著陶晚。

陶晚被壓在炕上,雙手輕輕環住了尹青柏的腰。

“夢見你回來了,抱著我。”

陶晚目光清瑩,尹青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尹青柏細細密密的吻落下,陶晚環在他身上的手縮緊,卻沒有推開,乖順的躺在尹青柏身底下。

他只感受到陶晚抓著他的手愈加用力,卻沒見陶晚想要反抗。

“小知青,”尹青柏撐起身子,戳戳陶晚的臉,“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這麼信任我?”

陶晚手心還有些發麻,她伸手拽住了尹青柏的袖子:“柏哥,你想要也可以。”

每次尹青柏和她親暱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尹青柏的忍耐。

尹青柏眸光暗了下來,看起來有些危險,陶晚別開了臉。

尹青柏腰間用力,坐了起來,把陶晚撈在懷裡。

他的手掌不再老實地放在陶晚腰間或後背,開始遊走起來。

陶晚整個人坐在尹青柏腿上,被他死死按在懷裡,尹青柏的親吻比剛才的要激烈的多,他像是颶風一樣席捲著陶晚的氣息。

陶晚還是第一回看到這樣的尹青柏,她緊緊扣著尹青柏的肩膀,身體有些緊繃。

“嗚……”

尹青柏鬆開陶晚的唇,陶晚喉嚨中不自主地發出似小獸般的嗚咽。

“柏哥……”

陶晚聲線有些微顫,她的眼神水汪汪軟綿綿,尹青柏用指腹揉了揉陶晚的唇:“現在知道害怕了?”

陶晚低垂著眼,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真怕,她沒又說話。

尹青柏重新輕輕把陶晚攏在懷裡,就像剛才那個肆意掠奪的人不是他一樣。

“柏哥是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以後防備著我一點,知道嗎?”

尹青柏心中有些奇異的感覺。

他竟然在教自家小知青防著點自己。

他們家小知青這麼乖,換哪個男人不得興高采烈地把人吃幹抹淨。

他這樣,是不是太不知趣了?

“晚晚?”

尹青柏又叫了陶晚一聲,罕見地喊了她的名字。

陶晚雙手一伸把尹青柏的腰抱住,腦袋往他懷裡一鑽,聲音小小的:“知道了。”

陶晚又委屈又感動,嘟起了唇,像個鬧了彆扭的小孩子。

尹青柏喜歡得不得了,伸手輕輕把陶晚的領子扯了下去一點,卻被陶晚伸手阻止。

“以前不是給親的麼?”

尹青柏像之前那樣,在陶晚的鎖骨上留個印記。

這麼美好的人,他卑鄙的想讓她因為自己變得有瑕。

“不是剛剛你教的麼,以後不給你親了,我會好好防著你。”

陶晚也許是在賭氣,尹青柏卻笑得臉疼。

“真聽話。”尹青柏吻到了陶晚露出來的脖子上,他又在陶晚耳邊輕輕道:“但是柏哥今天還要教你,什麼是防也防不住。”

陶晚那小力氣,哪能跟尹青柏的比。

雙手都被尹青柏抓著舉過了頭頂,接著陶晚就感覺到自己鎖骨前被尹青柏溼濡的唇吮吸著。

陶晚不止身上癢,心中也癢。

她軟著身子,看著尹青柏的發頂,她雙拳緊握,腳趾也縮了起來。

“柏哥。”

“我不怕你,也信你。”

陶晚溫聲軟語,尹青柏恨不得立刻把人娶回家,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怕。

他翻身滾到一邊去,重重嘆了口氣。

他想跟陶晚說,別再勾引他了。但是轉頭看向身側的陶晚,卻發現他家小知青就算什麼都不幹,光在他的視線裡呼吸,都算對他的勾引。

尹青柏覺得自己完了,但是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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