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青柏小心的將陶晚放平躺,輕手輕腳睡在了另外一邊。

這床太軟,睡得尹青柏腰痠背痛。

他皺著眉睜眼,才發現自己腰痠背痛的另有原因。

陶晚整個人把他箍了起來,手和腳都搭在自己身上,緊緊靠著自己。

可能是下意識的寵愛,即使是在睡夢中,尹青柏依舊任由陶晚擺弄,他保持一個姿勢睡了一整夜,身上的關節酸得讓他都忍不住咬牙。

偏頭看著沉睡中的陶晚,眉頭也緊鎖著,不知道夢見了什麼。

尹青柏依舊維持著那個讓他難受不已的姿勢沒動,盯著桌子上面的鐘,看底下的圓鐘擺。

七點的鐘自動敲了七下,陶晚迷濛轉醒,睜眼看到尹青柏的臉,瞳孔震了震,臉上染起一片緋紅。

“小知青,抱夠了沒有?”尹青柏試圖動了動手臂,又酸又麻。

陶晚坐了起來,看著尹青柏齜牙咧嘴地活動四肢。

“柏哥,我幫你捏捏吧?”陶晚跪坐在尹青柏身邊,愧疚地一臉乖巧。

“別,麻了,別碰。”尹青柏哭笑不得,盯著陶晚看,見她漂亮的眼睛有些腫了。

他活動著四肢,倒吸了一口氣,故意逗陶晚笑。

陶晚嬌笑出聲,像個滿意自己闖的禍的小貓。

尹青柏忍下身上不痛快,把陶晚撈進懷裡:“我得欺負回來。”

尹青柏抓著陶晚的手,指腹來回撫摸著。

此時兩人的唇間隔得很近,尹青柏垂眼看著陶晚臉上的細小絨毛,兩人半晌都沒動。

尹青柏一直不吻下來,陶晚實在是被尹青柏盯得不自在,側了側臉,尹青柏卻突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抬起她的下巴便如狂風暴雨般吻了上來。

陶晚在尹青柏的驅使下張開了五指,容納進他的指縫。

兩人十指相扣,唇齒糾纏,尹青柏用力度告訴陶晚自己的存在。

尹青柏緊緊握著陶晚的手,希望能給陶晚一些安心。他太過動情,以至於陶晚嘴唇都有些發麻,尹青柏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陶晚另外一隻手推著尹青柏,卻像螳臂當車一般。

陶晚想別過臉,卻被尹青柏箍住,倒真如他所說,要“欺負回來”。

陶晚潛逃無門,掐了尹青柏幾下,最後一口咬住尹青柏的下唇,她沒捨得使勁,但是警告意味十足。

尹青柏鬆開了陶晚:“都多久沒給柏哥親了?這就不行了,真小氣。”

兩人在醫院裡頭,人來人往的哪裡能夠親近。

一回燕城,還弄了這麼一遭,本來應該溫情的夜晚變得那麼難捱。

尹青柏放過自己,陶晚趕緊坐了起來:“我小氣?”

陶晚抿抿髮麻的嘴唇,感覺都被尹青柏吮得有些腫了。

她恨恨看著尹青柏,不過被尹青柏弄這麼一出,她倒是暫時把王愛娣的事情放在一邊。

昨天晚上她做夢迴到了小時候,即使活了兩輩子,母親發病、死亡的畫面依舊曆歷在目。

只是陶晚醒來還沒來得及傷懷,就被尹青柏抓著親了一通,這麼一打岔,倒是難過不起來了。

“我先回房間,你下去吃早飯,不用等我。”

陶晚身上還穿著昨天在火車上的衣服,她回到房間好生梳洗了一遍,溼著頭髮下了樓,看到尹青柏正坐在沙發上跟張阿姨聊著蝦蟹的做法,桌上的早餐還是兩份。

“晚晚你下來了,”張阿姨立刻站起來,“小秋要在房間裡吃,已經吃好了。你們兩個吃吧。”

陶晚下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早就過了吃早飯的時間。

幸虧今天張阿姨準備的是西式早飯,麵包和煎蛋加牛奶,倒是不怕吃的晚。

“不是說不用等我麼,你自己吃就好了。”

陶晚心裡還是甜滋滋的,尹青柏坐在她對面,一個方片的吐司尹青柏三口就吃了進去,食相很是下飯。

陶晚吃得格外多了點。

“張阿姨,我們一會出去,中午不回來了。”

陶晚吃完早飯對張阿姨說道。

尹青柏暫且還不適應這種飯來張口吃完就走的生活,有些侷促地將盤子交到張阿姨手裡,卻被陶晚拉起來:“走吧,事不宜遲。”

家裡的司機老王因為陶理不在,一直閒著白拿工資,現在陶晚終於回來,他也不用良心不安了。

從家裡到罐頭廠的路他幾年如一日,說個大話,閉著眼都能開過去。

“先生的傷沒事吧?你去廠裡是幫他辦什麼事麼?”

王叔便開車邊問。

陶晚順勢就認了下來:“是,我爸估計得好一段時間才能來上班了,他總是擔心廠子裡面的事情,他拜託我跟杜叔叔帶一些話。”

杜紹學,人事科的科長,跟陶理時常往來,王叔自然也認識,說陶理找他有事,倒也沒懷疑。

“先生這麼久不能回廠,耽不耽誤他的工作啊?”王叔旁敲側擊,生怕他廠長司機的身份也保不住了。

“這個我哪說得準呢,這不就來跟杜叔叔商量麼。”

陶晚模稜兩可,王叔也沒再問。

廠子哪能離開廠長一天。

陶理病休,估計沒兩天就會有新廠長了。

陶晚倒是沒所謂。

她覺得憑陶理的能力,還有他那股拼命的勁頭,等著今年年底政策出來,用他這兩年存下來的財產開家自己的廠,說不定比現在還能更好些,也不用天天擔心被查了。

她許久沒來罐頭廠,還是王叔把她直接送到了杜紹學的辦公室走的。

杜紹學看到陶晚很是熱切,先是問了陶理的病情,又誇尹青柏一表人才,最後才遺憾說道:“老陶當年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你說,哎……”

他的意思基本上是陶理的廠長無望了,陶晚跟著應和兩聲,看了眼尹青柏:“杜叔叔,你跟我爸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吧?”

杜紹學點頭感慨:“是啊,當時我倆是同一年進的廠,那時候都還是小青年呢!你爸年輕的時候比現在還瘦點,挺拔得跟棵小白楊似的,廠裡頭的女工沒有不喜歡他的。”

杜邵學說起來,難擴音起陶晚的母親:“你媽媽當年也漂亮,你長得就和她很像。那時候她來廠裡找你爸,哎呦,整個廠裡半數女工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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