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叫你白先生太見外了,我聽著都生分。”陶晚衝白閆鶴眨眨眼,“怎麼說人家也照顧我這麼久,小舅舅,你這點面子都不給嗎。”

至此,白閆鶴也不好說什麼,算是預設了尹青柏的稱呼。

尹青柏瞭解了,陶晚的這位小舅舅,對她是極其寵愛的。

他麻利地把工具歸位,三人一塊往家走。

尹紅楓正在門口跟一群小子摔泥巴,“啪”地一聲,一個泥塊摔到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個遊戲比的就是誰摔出來的聲音大,尹紅楓嘎嘎直樂,沒注意到身側被他甩了一身泥巴的白閆鶴。

“我贏了,哈哈哈,”尹紅楓叉腰笑,小孩皮實,睡一覺,完全不見昨天晚上的虛弱,“你們怎麼了,輸就輸了,至於這樣嗎。”

他見小夥伴們一個個低著頭,不說話,還笑人家輸不起。

“尹紅楓你長本事了,在家門口摔什麼泥?!”

尹青柏提溜著尹紅楓站了起來,尹紅楓這才知自己大難臨頭。

“三哥!三哥我錯了三哥,是娘不讓我亂跑,我們才在這裡玩的!”

尹青柏冷下臉完全就是一個煞神,他長得高大強壯,此時嘴角下壓額頭髮黑的樣子讓人害怕。

一群小孩一鬨而散,白閆鶴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這小子,這麼兇啊!

尹青柏對陶晚那叫一個和顏悅色溫柔小意,對待她的小舅舅那更是尊敬有餘,恨不得把人供起來。

白閆鶴覺得尹青柏就是個鄉下傻小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

這樣的人……

不會家暴吧?

白閆鶴拉住陶晚,沒有進家:“晚晚,這小子脾氣這麼不好,你跟他處什麼物件?”

這回白閆鶴是真急了,他的外甥女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爛漫,怎麼會考慮這樣的男人婚後會不會打媳婦這樣的事呢?

“他對我脾氣挺好的,紅楓調皮,他是哥哥,得幫他爹孃管著。”

陶晚不想讓白閆鶴覺得尹青柏是個暴力的人,她認識尹青柏這麼久,還沒見過他什麼時候不講理地出手傷人過。

“談戀愛的時候男人都這樣,等以後慢慢真面目就露出來,到時候就晚了!晚晚,我就說你是年紀太小了,急著處什麼物件,你表姐比你大一歲半呢,她都不著急。”

陶晚心說,白凡笙表姐上輩子二十五了都沒處上物件,還不是您這個父親過於挑剔。

“緣分不分早晚,小舅舅,我們快進去吧。”

陶晚攙著白閆鶴進了院子裡頭,白閆鶴也只好止住。

尹青柏把尹紅楓拎到房間裡頭,讓他站在牆根直挺挺地面壁。

“小舅舅,真不好意思。你這衣裳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

白閆鶴體面的黑色風衣上的三點泥點,醒目又滑稽。

尹青柏主動提出來,白閆鶴低頭看了一眼:“沒事,擦擦就乾淨了。”

白閆鶴沒有什麼潔癖,文人講究的是出淤泥而不染,修的是心,倒不至於人家把他的衣服弄髒就大發雷霆,這些都是身外物。

陶晚覺得白閆鶴怪有意思的,一邊看尹青柏不順眼吧,一邊倒是怪體諒他的。

尹青柏見陶晚在偷笑,有些無奈,趁白閆鶴回去換衣服的當口,偷偷摸了摸陶晚的腦袋。

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揉揉小知青還得偷偷摸摸的。

劉燕和尹國富買回來了一簍子魚,一簍子蝦,還有一簍子螃蟹。

魚有很長一根的帶魚,也有手掌長的黃花魚,劉燕為了招待貴客,心一狠日子也不過了,用麵糊裹上,放到花生油裡,炸得酥酥脆脆香香,白閆鶴食指大動。

那邊大鍋裡蝦和螃蟹放在一塊清蒸了,鍋蓋一開,鮮味撲鼻而來。

“這麼豐盛,怎麼好意思。”

白閆鶴看著那巴掌大的螃蟹,暗暗忖度這得花多少錢。

陶晚不好意思說,尹家莊也就是這麼大的螃蟹吃一吃,再小的就拿去曬腥糞了,像蝦和螃蟹這種帶殼的,曬腥糞都不受待見。

也就是他們內陸的覺得這口新鮮。

“都是我們村自己碼頭撈的,不值什麼錢。”尹國富看到白閆鶴的神情,就知道這些東西買對了。

劉燕也道:“小陶說燕城海帶不好買,我們村有個海帶絲加工廠,等你回去弄幾包拿著,也經得住放,想起來就吃一點,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新鮮。”

白閆鶴在信裡聽陶晚提起過這個海帶絲加工廠:“好,到時候我買點回去。”

“小舅舅,耀生哥去哪了,他不回來吃午飯嗎?”陶晚問道。

白閆鶴開了一個大螃蟹,他來的不湊巧,現在螃蟹不是最肥的時候,也沒有黃,但是因為個頭大,肉也不少。

他嚥了咽口水回答道:“他去鎮上幫忙去了,那個餘春蘭不是跑了嗎,他在部隊有追蹤的經驗,今天早上跟我說了一聲就走了,他應該晚上回來。”

白閆鶴說著,看了眼尹青柏。

就像在說看看人家多有用,你能做到嗎你。

尹青柏看懂了白閆鶴的眼神,權當看不懂。

因為當昨晚他找到陶晚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被填滿了,其他的已經別無所求。

所謂在其位謀其事,抓捕罪犯的事情他能幫忙是最好,幫不上忙也並非他沒用。

白閆鶴沒有考慮到的是,如果單靠陳耀生,陶晚現在還不知道被拐到哪裡去了。

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都在桌上這頓樸實無華的海鮮大餐上,也沒多說什麼,交代了陳耀生的去向,就開始剝螃蟹。

大家下午急著上工,就了點炸魚趕緊把飯吃完了,白閆鶴卻道他最後留下收拾桌子,排排場場吃了六隻大螃蟹,嘴都啃麻了才過癮。

陶晚跟尹青柏一邊走一邊笑,尹青柏往他家小知青身邊靠了靠:“你還笑呢,小舅舅對我不是很滿意。”

尹青柏像一隻惡犬撒嬌,屬於除了他自己和撒嬌的物件,沒人能覺得他有什麼委屈。

“這不是你的錯,不管我跟誰處物件,他都不會滿意的。”陶晚覺得這事得理解。

白凡笙前車之鑑在先,要是真聽她小舅舅的,她這輩子也別想處物件了。

“我看他對陳耀生就挺滿意。”尹青柏說完,觀察著陶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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